谢随敛眸看了眼模样乖觉的小姑娘,默不吭声的将受伤的右手递给了她。
“你关心我?”
聂夭夭指尖刚碰到染血的绷带,就听见谢随突然蹦出了这么句让人很有歧义的话。
她确实是关心他才特地去取了药来想给他重新处理伤口,可是这人这么明晃晃的问出来她怎么感觉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些暧昧尴尬了呢?
聂夭夭抬眸朝男人望去,冷硬的面庞似乎并没有多少旖旎缱绻的神色,好像他只是在说“这顿饭很好吃”一般稀松平常。
聂夭夭:……
应该是她多想了吧。
她暗自摇摇头,不由得勾唇笑了下,垂眸继续给谢随拆绷带,“谢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对你好些也是应该的。”
她承认了是在对他好!
谢随眼神暗了暗,他感觉自己那颗冷硬的心像是被泡进了温水里一般,酥**麻的,瞬间就融化了。
小姑娘低着头乖乖巧巧的在给他包扎伤口,白皙软嫩的侧脸菱唇微翘,真可爱。
谢随终于还是没忍住伸出左手覆在了小姑娘动作的一双小手上,眸色认真道:“夭夭,我和霖霖都很喜欢你。”
聂夭夭听了顿时心头一颤,杏眸瞪圆,缓缓抬头看向谢随。
却猝不及防的就撞进了男人深邃不见底的眸底,她清楚的看见了那里满满映着全是她。
聂夭夭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下,接着就看到他绯红的薄唇张了张,低沉醇厚的嗓音萦绕在她耳边:“夭夭,我想娶你。”
他不敢和小姑娘袒露他们的初次,但是他知道自己再也忍受不了两人这种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虚渺感了。
更何况刚刚那小白脸还不知道是谁,要是小姑娘真的喜欢那种弱不禁风的书生怎么办?
聂夭夭微张的小嘴看着他有些愣神。
这些日子她其实也察觉到了谢随对她的好感,但是她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娃,她不觉得她现在还有资格接受一个这样华贵的男人。
他这样的公子哥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现在对自己有好感也许不过就是图个新鲜而已。
就像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偶尔吃了顿山野小菜觉得新鲜爽口一样。
若是他知道自己这副身子的残缺,聂夭夭相信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热情真诚的对待她。
况且……
想到了自己前世那段痛心的恋爱经历,聂夭夭不自觉的缩了缩手指。
前世她是谈过一个男朋友的,从高中到大学,倾尽了她六年所有的青春悸动,可到头来还不是一腔真心喂了狗。
她承认她确实是有些怕了,对男女交往还有些阴影。
聂夭夭抿了抿嘴,收回了手,“对不起谢大哥,我不喜欢你。”
谢随千算万算没想到小姑娘会这样斩钉截铁的拒绝了自己,他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不可置信的愣在了原地,表情有些受伤。
若是他的暗卫们见到了他们主子现在的这副表情,一定都要惊掉下巴了。
这还是他们那个大杀四方、冷硬肃杀的摄政王大人吗?!
谢随有些不愿意相信,他看着小姑娘头顶的发旋,干巴巴的蠕动了下嘴唇。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倏地亮了眼睛。
小姑娘是不是还在意他们那晚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是那晚的人,她怕自己嫌弃她对不对?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在乎的。”
聂夭夭睫毛微颤,有些惊诧谢随为什么会知道她真的是有难言之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拒绝他更多的是因为她自己的心坎。
聂夭夭压下心头的酸涩,抬眸盯着谢随有些泛红的眸子,认真的重复道:“不是,我真的不喜欢你。”
话落,聂夭夭站了起来,她顿了顿,还是什么都没说的就转身离开了。
那一瞬间,心头泛着的酸胀感瞬间涌上眼眶,眼睛有些发烫发涩。
聂夭夭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可就是心闷闷的很难受,她不敢再回头,也不敢去擦眼泪。
罢了,聂夭夭,不属于你的还是别再多想了。
她走的决绝,没发现在她消失的那一瞬间,谢随突然脸色发紫,他手捂着流了许多血的腹部,勉强站起身朝店铺外踉跄走去。
…
和谢随分开后,聂夭夭心情很不好,蔫蔫的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一直到她突然想吃烤鱿鱼了!
就是那种很突然的突然,明明上一秒她还趴在床榻上无聊的翻着画本子,下一秒她的嘴里就开始泛酸水了。
想吃就吃,聂夭夭立刻就让全子去帮他买了两只新鲜鱿鱼,然后让李婶子帮着她一条烤了、一条裹上淀粉炸了。
最后两条鱿鱼都进了她的肚子里,聂夭夭满足之余也是惊呆了,她现在竟然有如此饭量!
嘤!好可怕,她不会变成一个大胖子吧!
…
聂夭夭今天一直在店里呆到了关门,然后和贾顺、李婶子她们一起坐着马车回家。
马车刚走进村子里,就听见坐在村口唠嗑的村民们兴奋的议论声,
“啧啧,这下子看孙氏还牛气个啥,听说她家现在被抄了个底朝天,还欠着咱们村好几户人家银钱呢。”
“该!谁叫她家心眼不好,还偏偏惹上了县太爷的妹家,傻眼了吧,唉,这真是世事无常啊。”
“诶不对啊,不是只孙家被抄了吗?那王家二房的刘氏没说帮衬着点?”
“嗤,这你就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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