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攥紧了拳头,深知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无用了。这让魏寒有些纳闷,按理说,苏蓁蓁和他母妃见过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对苏蓁蓁的态度就这么刻薄刁钻呢?
这是让魏寒最不能理解的。
别人都不信苏蓁蓁,只有他义无反顾的相信。
“儿臣知道再多说也没法让母妃对蓁蓁改观,既然如此,那也不说了,省得母妃生气。”魏寒冷淡道。
不料魏寒这么一说,更是往蕙贵妃心头上浇了一盆油,火都快掀开整个宫殿的瓦了。
魏寒这边没法做功夫,蕙贵妃只能把矛头指向魏呈,她刚才明里暗里的就在贬低魏呈,撕开脸皮来就是在说魏呈不要脸,竟然跟苏蓁蓁做那种勾当。
魏呈懒得跟她计较,以后有的是时间清算。
两人的心不在焉让蕙贵妃心力交瘁,头疼得很,干脆说自己乏了要休息,匆匆让两人退下。
对视一眼后,两人作揖后便退出宫殿外,默契的一前一后走着,拐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魏寒让身旁的仆人在外把守,如果有人就立即提醒他们。
“呵。”身后一声似嘲讽的蔑笑。
魏寒皱着眉转身,冷冷看着魏呈。
兄弟之间难得有这一刻的和睦,魏寒也惊讶。
“说吧,你也看见了?”魏寒整理着自己微乱的袖口,抬了抬下巴道。
魏呈眸子一转,看不清他脸上在想什么,双手负在身后有意无意的摩挲着玉扳指,开口道:“看见什么了?”
魏寒冷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装傻有意思吗?”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魏呈爽朗笑了起来,看他的好皇兄魏寒吃瘪,那真是太有意思了。
魏寒也不甘示弱,提醒着魏呈:“行了,刚才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打算怎么做?”魏呈直接开门见山道,他有些看笑话一样的看着魏寒,“还是说走一步看一步?”
啧。蕙贵妃可是魏寒母亲,他可不相信魏寒能痛下杀手,把自己的母亲推进牢狱里,这样大义灭亲的事谁干得出来?
不过魏呈确确实实低估了苏蓁蓁在魏寒心中的位置。
魏寒何尝没想到这些,只是他归心似箭,想赶紧把苏蓁蓁从深渊中救出来,此时再骑虎难下,也要舍弃掉一些东西。
攥紧了拳头,魏寒心里已经有了抉择,“救苏蓁蓁。”
魏呈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还真打算大义灭亲啊?”他侧敲旁击道:“你可要想好咯,这步棋走错,可是全盘皆输。”
这是一步险棋,但即便身后是万丈悬崖,魏寒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往前走。
魏寒道:“我心意已诀。”
两人商议了会,分析出害苏蓁蓁入狱的人和事,思路捋清后,魏呈又问了句:“你真的要为了苏蓁蓁伤害蕙贵妃么?”
魏呈问得很试探,小心翼翼的。
“嗯。”魏寒沉吟片刻,眸光忽然一闪,“但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魏呈疑惑地看着他,眼下背后的凶手已经知道了,事情明朗,还能有什么转机?难道……
下一秒,魏寒就用毫无感情的声音道:“这件事可以不用让蕙贵妃担着。”
魏呈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要把这口黑锅扣给被人背。但谁那么傻呢会自己承认罪名,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以前跟苏蓁蓁有矛盾的人。
这么一想,也就有背锅人选了。
魏呈想得跟魏寒差不多,“你的意思是?”
魏寒冷冷横了他一眼,都这时候了,还跟他装傻?
“卸磨杀驴。”
魏呈不禁被他这恐怖的眼神吓到,他哪能想到魏寒也会有这么凶残的一面,“真是无情啊!”
“无情?你真会说。”魏寒冷冷抬眸,生在帝王家,一重宫阙一座冢,生来就该有先下手为强的觉悟,而不是等敌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时才求饶。
魏呈露出笑脸,也是皮笑肉不笑,他第一次觉得魏寒为人恐怖。
“你打算选谁?”
谁又那么好运气呢?
魏寒的眼神如同没有波澜的死井,随手摘了旁边一朵花,那花被他攥在手心中变皱,簌簌落在了地上,残风一吹,冷冷飘走了。
谁?魏寒现在心里只想起一个让自己颇为憎恶的侍妾。
在外商量没多久,毕竟隔墙有耳,两人也不敢停留太久,说完后就匆匆离开。
不过他们离开的方向不是宫门,而是皇帝是御书房。
这会子皇上刚下早朝,在御书房内批奏折。
两人并肩在走了过来,领事太监强打起精神,扶稳了帽子上前恭迎:“两位王爷留步,皇上正在里头呢。”
魏呈先发话了,“那劳烦公公帮本王传报一声。”
“是。”领事太监说着就扫着拂尘进去了,一边走一边纳闷,今儿太阳是打西边起来了?怎么三王爷和四王爷一同来了?还真是奇怪。
不一会,两人被喊了进去。
御书房内安静,宫女侍卫静静守在一旁。
两人绕过巨大的鼎炉,对皇上行礼。
皇上连眸子都没有抬,“起来吧。”
“儿臣谢过父皇。”俩个人异口同声道。
刚好批完一本奏折,皇上扭了扭头,拿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这才看见人。
“请完安就下去吧。”
魏呈上前一步,“父皇,儿臣和三哥来是有要事要禀告的。”
“哦?”皇上疑惑地看着兄弟两人,“何事啊?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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