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苏蓁蓁以前总说怪话,还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魏寒有些害怕,愠怒问:“你是不是想回你那个世界?”
就算想,现在的苏蓁蓁也没有渠道。
“明天再说吧,我累了。这镯子,你替我谢过蕙贵妃。”
苏蓁蓁赶客的态度看着很是敷衍,终于触怒到了魏寒,他差点就想用力拧着苏蓁蓁的肩膀,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固执?!
“明天又明天,你就是在逃避,在躲避!”
“否则呢?你要我再次直面那些伤害吗?”
魏寒皱皱眉,“连本王母妃都跟你服软主动和好,你还想怎样?”
苏蓁蓁笑得无语又厌恶,“我用得着你来替我做主意吗?伤是我受,疤痕是留在我身上,你凭什么一副站在高处指点芸芸众生的样子?你凭什么替我原谅他们?!”
接踵而来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苏蓁蓁的笑容顿时多了凉风讥笑,摸了摸脸颊,吹着气,刘海被吹飞。
“本王不是故意的,蓁蓁……。”
“滚。”
把魏寒赶走后,苏蓁蓁的睡意全然消散,脸上火辣辣的痛。
这厮还真是下得了手,往死里打她!
翻出了便药,苏蓁蓁重新坐回铜镜前,将散发挽在耳后,先用湿帕子轻轻擦了擦脸颊,侧脸一看,五指疤痕隐隐浮现上来。
她刚才说得还真对,疤痕都落在她身上,这下可好,又多一道。
摊开了药,不自觉又看到了镯子,苏蓁蓁连断了自己手臂的心都有了。
算了算了,气自己干嘛!气死了岂不是得意外面那群人了!
透明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脸上,苏蓁蓁恨自己不争气,双眼噙着泪,喃喃道:“迟早有一天,老娘拆了你的淳王府,全部一把火烧了!”
一边愤愤,一边很抹药,这场景看着好笑又让人心疼。
正要垂泪的时候,门被人敲响,动静不大,应该是八月。
“进来吧。”
果然是八月,刚才见到魏寒来时,同是没了睡意。
“王妃。”八月顺道换了壶暖水,望向苏蓁蓁的脸颊时,心里一紧,心知是魏寒打苏蓁蓁了。
苏蓁蓁一向不会跟她哭诉这些,即便之前受过这么多伤,她不说,八月自然不会问,只是心疼的替她擦药。
“没事,我不疼。”
苏蓁蓁牢牢抓住了八月的袖子,哪能不疼?
八月觎了眼苏蓁蓁的眼睛,“王妃,疼就哭出来吧,现在只有八月。”
“我何尝不想哭,可我一哭,就代表我低头认输了。”自己给自己打气似的,苏蓁蓁扬唇一笑。
扪心自问,自己没做过任何亏心事,眼泪自然不用为他人而流,平白浪费!
劝过苏蓁蓁多次,体己话也说了很多,八月知道现在沉默比说话管用,她只害怕苏蓁蓁看着笑嘻嘻的,但私底下暗自垂泪。这样不如一开始就是伤心难过的。
“你关心我的心我知道,放心!”苏蓁蓁拍了拍八月的肩膀,骤然亮起腕子上的手镯。
八月的眼神柔和了不少,“王妃早点休息吧。”
“好。”
八月走后,整间屋子静悄悄的,苏蓁蓁呆坐了好一会,难以入眠。
刚才八月说,魏寒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才走。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苏蓁蓁轻轻推开条门缝,不远处果然有对深深的脚印。
“睡吧,苏蓁蓁。”自言自语后,关上了门,苏蓁蓁倒在床榻上,双眼闭上。
殊不知,魏寒根本就没走远,只是换了个地方徘徊。
守在院子门口的守卫误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见魏寒这样来回渡步,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刚才谁来过?”
“回禀王爷,秦音小姐来了,待了越半个时辰就离开。”
那双平日里冷静的黑眸蕴藏一丝哀伤,看见苏蓁蓁屋内的灯熄灭后,魏寒才敢转身离开。
背后风雪茫茫,他有些舍不得走,很想和苏蓁蓁在一块温存,即便苏蓁蓁说话绵里藏针,他也愿。
脚下是条岔路,左边可以通往媚娘的院子,右边便是回书房,石灯里的烛火安安静静的燃着,丝毫不受影响。
想了想,魏寒选择回书房度过这一夜。心里贪婪的想,但愿过了今晚,苏蓁蓁能忘记他失手的那一巴掌。
他有时候,确实该好好反思自己。
回到书房后,魏寒桌上静静放着一封信,不是密保,也不是公务,竟是署名魏呈。
“哪来的?”
“回禀王爷,在后门拦截的。属下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厮在后面徘徊,便抓住盘问,他说是魏呈来送信。”
魏寒眉头一蹙,他和魏呈关系没好到要互相送信的地步,而且两府离得很近,随时可以来往。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写给苏蓁蓁。毕竟上次苏蓁蓁抖落画像的事,他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魏寒有种不好的直觉,可又忍不住想去看信。
信封粘得很用心,用的都是上乘的纸,打开一看,上面没有魏寒预料中的露骨之词。
乍春之际,魏呈要约苏蓁蓁去城郊外的花林赏花。字迹腾飞,还掺了金粉,看起来霎是好看。
不过看到最后,魏寒忽然把纸揉成一团,然后随意丢了,胸膛起伏不定,显然在忍气。
这信拦截得好,他也好看看苏蓁蓁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随从退了出去,不敢多问。
魏寒坐立难安,站也不是,提笔想写点什么,又发觉苏蓁蓁的字迹难模仿,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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