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牵着,才不会走散。”
苏蓁蓁胸腔像是蒙了灰,“散了就散了。”
魏寒没听到,周围的人声实在嘈杂。
两人吃完了面后,打算打道回府,半道碰上在表演杂技的,苏蓁蓁童心未退,伫立在原地看了好一会才走。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人的火焰能喷得这么高。
魏寒听完后嘲笑她:“那是人家的吃饭手艺,要是告诉你,等同丢了自己的饭碗,蠢货。”
骂苏蓁蓁,但骂得很**。他略带茧子的手轻轻摩挲着苏蓁蓁细嫩伶仃的手背,心里生出一种荡漾感。
“我是蠢货,那你是什么?”
“本王……是你心上人。”
苏蓁蓁猛地一怔,匆忙拉开两人之间的牵扯,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停停停!我不想听!”
“恶心到你了?”魏寒颜色暗沉。
“对,恶心。”
魏寒温润有理,蕴着怒气:“你说本王阴晴不定,知不知道自己也阴晴不定?”
苏蓁蓁一副“我很有理”的样子:“休书早点给我,就不会有后面这些糟心事,你自己选的,与我何干。”
魏寒学着她,哦了一声,眯眼温笑,“回府。”
看着魏寒的背影,苏蓁蓁心里莫名不是滋味,想追上去,脚下又灌了铅,空气中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她。
到底,要不要追上魏寒呢?
苏蓁蓁想到这,心里飞速跳起来,几乎要从胸腔蹦出来。
她想也没想,忽然拔腿跑了上去,临近魏寒的背阴时,一把抱了上去,整张小脸埋在了魏寒的后背。
魏寒被她扑得一怔,冷声道:“怎了?”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干涸数年的河床都比他语气生机勃勃。
苏蓁蓁深吸一口气,“魏寒,我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秦音?”
问题像千斤石头一样,说出来,苏蓁蓁心里终于能舒服点。
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
魏寒岿然不动,任由苏蓁蓁抱着,垂了垂眸,看着白皙十指圈着自己的腰,敛去了那抹不悦的眼色后,他忽然,拉开了苏蓁蓁的手。
什么话都没有说,魏寒只是扯开了她,然后继续往前走。
他已经用这么多次行动来证明自己了,苏蓁蓁为什么还要问?
是不够信任,还是不够相恨。现在连提爱这个字,都觉得烫口。
倒不如闭口不提。
魏寒独自先到马车,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驱车守卫在一旁也不敢多话,忽而听自家主子道了句:“不喜欢。”
守卫听得莫名其妙,斗胆问:“王爷,您在说什么呢?”
魏寒眼神望透了南街的繁华,心里微酸,语气变冷:“回府。”
“是。”
后面的苏蓁蓁还呆愣在原地,难以接受这个事情,魏寒竟然松开她了。
真如她所愿,放过彼此了?
鼻尖忽然一酸,苏蓁蓁莫名其妙想哭!她应该高兴才是啊,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过?
为什么会觉得顿时失去了整个世界?
在强行扯起嘴角后,苏蓁蓁拍了怕自己的脸,要把自己拍清醒,好半响后终于放弃。
她就是不开心,就是做不到强颜欢笑。艰涩走着魏寒刚才走过的路,苏蓁蓁硬着头皮回到马车上,那上面,早就没了魏寒的踪影。
“王爷呢?”苏蓁蓁问。
“禀王妃,王爷说先行一步,让属下在这等候你。”
苏蓁蓁了然,故作淡定:“原来……这样吗。”
雪也萧萧,风也萧萧,南街上人来人往,明明是繁华的景象,苏蓁蓁心里却一片死寂,甚至还有些凄凉。
事情本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她应该冲魏寒小打小闹,在魏寒允许的范围内胡乱撒野,但现在看样子,魏寒已然不会再无条件放任她。
闷闷不乐回府后,苏蓁蓁就病了,是心病,这病叫嚣着她去见魏寒,但被理智战胜。
隔日,苏蓁蓁就裹着大棉被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八月看了又心疼,又疑问。
“怎么好端端的,又病了?”
在八月说话的时候,苏蓁蓁又打了个喷嚏,鼻音加重。
“昨天的风太喧嚣了,所以我才病。”
八月傻笑两声,王妃这是在给自己开脱吗?
“王爷呢?”苏蓁蓁忍不住问魏寒的行踪,在八月口中得知魏寒还在书房,哪都没去。
“王妃要不要去书房看看王爷?”
看苏蓁蓁的表情,她是想的。
“走。”
苏蓁蓁掀开了被子,登时抖如筛糠,双手护着肩膀取暖,连忙穿了鞋,再穿好衣服后就出发。
两人刚到书房门前时,便听里面一阵震怒声,喝得苏蓁蓁心里一抖,以为魏寒又被那些信件气着了。
刚要进去,魏寒已经发现她的脚步声,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不似往日一样带着眷恋和温暖,而是藏着一把火,熊熊燃烧着。
苏蓁蓁回想昨天,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而且也是魏寒先回来的。
要生气……也应该是她有气才对!
右脚先跨了进去,苏蓁蓁还没站稳,便被魏寒用力拽住手腕,大腿根狠狠磕在了桌角。
疼得苏蓁蓁骤然龇牙咧嘴!喉咙哽住,白皙如天鹅般的脖颈一缩一紧。
这厮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么蛮横,是想活生生把她磕死吧?
如此想着,苏蓁蓁还没察觉到魏寒不同往日的异样,毕竟在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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