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破的东西你还这么宝贝,对该宝贝的人又不见得你会珍惜。”
叶正轩横了他一眼,还顺便将他踢到一边,悠悠闲闲地来了一句善意的提醒:“你要清醒一点,知道了吧?该劝的我都劝完了,我也不再说什么了,既然你真的喜欢人家就把她找回来,吃个亏,多哄两句,也不要再想着是不是她会回来之类的屁话。也不要再盯着你这只祈愿符看了,你就是把它看得长出了花来江念慈也不一定会回来。”
叶正轩倒没有占安黎这么多虑,此刻的他只想睡觉,事实上他还真的就这么做了,话音刚落,他就打着哈欠往房间走去,也不管占安黎这个人到底要伤感多久。
饶是再没眼力见的人都发现了,江念慈这几天过得十分用力,意思就是说,她对工作的态度,用力到已经不像一个新手刚进入工作状态的模样,俨然成为了一个工作场上的老手。
每天上午的例行工作会议上,江念慈的报告每一次都堪称完美。有条不紊,结构分明;主次前后,一条主线下来完全没有头重脚轻的感觉。用编辑的话讲,江念慈写出来的报告是完全可以拿去文学专栏去发表的。
编辑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可就是这样苛刻的人,都对江念慈十分满意,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对她更是连连赞赏,以江念慈过去的行为处事的风格,在这种时候必定会隐藏身上的闪光点,手机一关,职业微笑一摆出来,也就不会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职场如战场,每走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毕竟是执掌过盛宇集团的人,当然深谙职场的所有规则。她虽是初入这个文艺圈的小白,心里明白这个圈子也有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太过耀眼以及太过沉寂,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这个游戏世界必定是有牺牲者的存在的。
只是这一回,江念慈却没有按照游戏规则行事。越是懂得,越是要逆行。她犹如重生般释放了所有精心隐藏的华丽,一出世便惊艳,交出了一份又一份令人点头称赞令人满意的答卷。
只是在面对身边席卷而来的质疑声时,江念慈仍旧心无旁骛地做事,对外皆无回应,整个人沉浸在工作中,犹如置身在荒无人烟的海岛里,安静得令人莫名心悸。
凌晨两点,上夜班的刚从外面的艺术展中布置回来的前辈老张,扛着摄影机刚回到公司,冷不防见到不远处的办公桌上居然还有一盏亮着灯。
饶是老张这样的文艺圈职场老手也忍不住被吓一跳,右眼老是在跳着,脑海里也闪过一个念头,“凌晨两点的办公室,突然惊闻一声惨叫的厉鬼,随后惨死……”之类的办公室鬼故事。
不会还真的是有贞子什么的女鬼开的灯吧?
当老张定睛一看,虽然有鬼很吓人,但是人就更吓人了,“江念慈!你在搞什么啊!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还不回家?大半夜的,吓死人了!”
正埋头专心写艺术策划稿的江念慈听到这一声大喊,抬起眼睛,看见来人,这才歉意地笑了笑,“张老师,还没回去吗?”
老张连忙放下摄影器材,走到江念慈的办公桌旁边,只见她的办公桌上,摊开了一桌子的稿子,被她七零八落地放在一边,字迹娟秀整齐,皆都是她一笔一笔靠自己的思路想出来的。她手中还在握着签字笔,还在赶着下一篇策划稿。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弄的?从早弄到晚?”
老张汗颜,他不敢想象江念慈这段时间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过夜的样子,冬天的夜晚那么冷,时间又长,四周皆暗,一切都静下来,静到骇人的地步,她就这样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一整晚,困了就睡,睡醒了就起来继续写。
说白了,就是要折磨自己,颇有一种高三学子的气质。
老张皱眉,带着一种操心的家长惯用的话语跟她交流“念慈啊,你怎么了这是?为什么不回家啊?家里没家人在吗?”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竟可以让这个心性淡漠、不善言辞的女人把自己照顾成了这个样子。
这是一个很冷漠又极具自信的女人,第一眼见到她,老张就是这样的想法。他是看着她进公司的,虽是认识的时不长,但对于她的为人处世亦十分清楚。
江念慈这个人,淡漠、不苟言笑,可他总觉得她其实并不是如此,在她的身上,总是可以看得见一些热血在的。
她是何等执着,连写稿都要用黑笔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就如同她所说的,笔墨与纸面摩擦的声音,不知道比电脑键盘打字的声音好听多少倍。
这样执著的近乎偏执的人,在这个钢筋水泥,高楼耸立的新式城市里,恐怕只有江念慈一人而已。
老张从来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像江念慈这样的女子,这一生,云卷云舒的时光里,再快乐,也不会多快乐,得过且过已是她的本能,并且容不得自己受伤。因为这样的女孩一旦受伤,必会伤至肺腑,会流泪,更会流血。
老张以在职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经历,嗅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一抬眼,看见江念慈的桌子上,有两张早已过期的艺术展门票被丢弃在角落里,艺术展门票上有褶皱的印迹,让人感觉的到那个人,揉碎又舍不得丢弃的纠结心理。
门票的旁边,放着一本八卦杂志,封面用夸张的加黑加粗字体写着一行字:今日热搜!北陵集团占安黎总裁携名门千金出席慈善拍卖会。封面人物正是占安黎,而旁边的人,是陈曦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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