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听身边有人问她。
“突然怎么了?”刚还被她反复吐糟的真田前辈就站在她边上,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大门处。
许悠抬头瞅了眼真田,想了下还是摇摇头:“没什么,估计是我想多了。”
整场社团训练,许悠都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好像被人监视了,阴魂不散地令她头皮发麻。
好不容易熬到社团活动结束,这种感觉还是没有消失。
和同路的小伙伴们道别后,她刚走两步,肩膀就被人重重拍了下。许悠被吓了一跳,几乎反射性地微微矮身,快速往边上退了数步。
“啊?”身边传来一声惊叫,熟悉的声音令许悠怔了下,凝眸,就见有栖玛利亚小心拍着胸口,一副被吓得怕怕的模样。
许悠还真没料到是她,瞪着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
有栖玛利亚在拍了五次胸口后,似乎终于冷静下来。她看过来,嘴角弯着好看的弧度,笑得犹如圣母般说道:“悠同学好厉害啊,刚差点被你吓死了。”
许悠也觉得自己意识过剩了,站直了身子笑道:“你突然拍我肩膀,我才是被吓到的那一个吧。”
有栖玛利亚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都怪我,应该早点跟悠同学打招呼的。”说完,又赶紧添了句,“我刚看到你往这边走,就跟过来了。”
许悠不说话,只是笑笑,心里却开始不住骂人矫情。
“悠同学是要回家吧,正好我也要往这边走,一起吧。”有栖玛利亚说着,无视许悠的意愿,自来熟地挽起了她的手臂。
许悠瞥了眼那条修长的手臂,犹豫再犹豫,最后还是忍住了想要甩掉她的冲动。
“我和悠同学好像还没这么独处过呢。”有栖玛利亚笑得明媚地望着许悠。
然而我一点也不想跟你独处。许悠心里默默回答道。
有栖玛利亚一点不在意许悠的沉闷,自顾自地开口问道:“对了,一直忘问了,悠同学来自中国?”
“大概吧。”许悠没看她,只盯着前方。
“大概?”
“我也不清楚,”许悠停顿了下,解释道:“因为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生活在日本,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边出生的。”
有栖玛利亚微眯起眼睛:“你没听你父母提起过?也没问吗?”
许悠歪了歪脑袋,虽然有些反感这人干嘛揪着这问题不放,但还是回道:“我爸姓许,我跟着姓许,我妈是日本人,这种事有必要再问吗?”
有栖玛利亚抿着嘴,意外地没了声音。
许悠根本不想同她说话,自然也乐得闭上嘴巴。
又沉寂了一分钟,有栖玛利亚再度打破沉默,问她:“那你知不知道网球王子?”
许悠脚步一顿,眨了眨眼睛看她:“你是指前辈们吗?”
“那许斐刚呢?”有栖玛利亚不死心。
“玩偶游戏的主持人么?”
“……”
许悠终于被问不耐烦了,就问:“有栖同学究竟是想问什么?”
“其实我只想问,你是不是以前失忆过?”
许悠紧拧着眉,一脸不满:“我想我应该没有失忆。”
有栖玛利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赔笑道:“抱歉,抱歉,我也就随口一问……好奇嘛,毕竟悠同学的名字作为一个日本人来说太奇怪了。”
许悠自动忽略她最后那句话,顺便祈祷这神经病赶紧走,越快越好。
之后没多久,有栖玛利亚终于走了。
许悠松了口气,莫名地浑身一轻。
晚上许悠就这事给绫小路葵打了电话。对面的战友仿佛深有同感,激动地唾沫横飞,唾沫星子仿佛都能跨越那无线的传播喷到许悠脸上。
最后,战友要求明天同行,看看那中二病晚期患者会不会又碰巧同路。
许悠倒是无所谓,挂了电话,又瞅了眼电脑,迟疑片刻还是睡了。
校园的早晨总是充满活力的,到处都有运动社团的练习。许悠虽为网球部经理,却被特批不用去参加网球部晨练。绫小路葵跟着许悠一同到了学校,才猛然想起那小婊砸是要参加晨练的,就算她们是一条道上来的,恐怕也不会碰上。
失算啊!绫小路葵扼腕极了。
打开柜子换上鞋子,一脸生无可恋地去催许悠,却发现人站在鞋柜前没动。
“怎么了?”绫小路葵走到许悠边上,就见这妮子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表情蠢呆蠢呆的。
许悠闻声抬头,愣愣地道:“鞋子里有枚图钉,脚被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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