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贺澄刚刚加入重案组,对于热爱警察职业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赐的机会。他很珍惜,也很努力想证明自己的工作实力,以至于疏忽了自己结婚不久的妻子。
在贺澄的印象里自己的妻子王楚芸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总是把自己生活打理得仅仅有条,他一直觉得自己这样的男人能娶到王楚芸这样的女人是自己荣幸,所以更加努力工作希望能够可以给王楚芸更好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他接到通知说王楚芸跳楼自杀了,一瞬间他甚至还在想是谁的老婆?怎么就自杀了呢?等到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老婆时,才飞一般冲去了医院,见到的却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法医还告诉他,王楚芸自杀的时候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贺澄当时自己的世界瞬间一片漆黑,自责和后悔涌上了心头,但却于事无补。
就在这个时候,贺澄在家发现了自己的妻子王楚芸写下的日记,这才知道了王楚芸自杀的真相。
原来王楚芸在自己经常不回家的时候参加了一个叫做莲花教的教会,本来里面的人都很亲切,大家各自倾诉自己的烦恼,寂寞的王楚芸也被这个教会温暖到,渐渐敞开了心扉,尤其是教主蒋有进对王楚芸格外的关怀让她有了重新被爱的感觉,直到王楚芸怀了蒋有进的孩子,蒋有进骗王楚芸说要带她远走国外给她幸福的新开始,让王楚芸把和贺澄所有的财产都转到了自己的名下,结果便销声匿迹了,王楚芸知道真相后怀着对贺澄的愧疚自杀了。
知道真相的贺澄像是疯魔了一般满世界寻找着蒋有进,终于在他的努力下找到了蒋有进的藏身之处,并且不顾世俗的眼光将自己手头所有妻子留下的证据都交给了警方,奇怪的是蒋有进也果断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一审便被判处了死刑。
虽然案件结束了,贺澄也因为这件事情得到了晋升,但王楚芸始终成了他心中一道不可磨灭的疤痕。他怨恨这王楚芸也怨恨着自己,直到到现在也没有办法冷静回忆面对这件事情。
孟柯听贺澄讲完自己的故事,大致可以明白,身为一本书的主角,总要有一点凄惨的过去,但真正站在当事人的角度去看待的时候却觉得有点凄惨。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是孟然,孟柯此刻的感觉有点微妙,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贺澄。
贺澄又点燃了一支烟接着说道:“我一直以来有种感觉,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总觉得是有什么力量促使我走到今天这一天,故意让我拥有一切,再故意让我失去一切,而我走的每一步也仿佛是被人安排好的一样。由不得我自己选择。”
孟柯:“…………”我能说你想得没错吗?
“我又在说什么胡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说着贺澄将手里烟头掐灭。
“如果你不愿意原谅过去,就等于不愿意原谅你自己。有时候我们应该要学着放下过去才行。”孟柯说话一向习惯直视对方的双眼,贺澄避开他的眼神,想了想反问道:“你呢?也可以完全放下你哥哥和你父母的事情了吗?”
孟柯愣了愣,一时没有明白贺澄是在说谁的事情。
贺澄没有注意到孟柯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也看了当年你父母的案子,发生那样的事情你能够放下,想必都是你哥哥的功劳吧?”
孟柯原本想问她父母什么案子?她只记得自己从小是和孟然在孤儿院长大的,不记得自己有父母,即便是有,贺澄又是怎么知道的?她正准备开口脑海里一道画面一闪而过【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正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往墙壁上撞,随后手里拿起了一把刀:“都是你们带衰我的!都给我去死吧!”随后她的视线便被遮挡了起来,耳边是孟然稚嫩的声音:“别怕,别怕,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的!”】
孟柯站起身突然觉得头很痛,她一时分不清楚这是梦还是记忆,贺澄连忙上前扶住了孟柯:“孟柯?你怎么样?还好吗?”
孟柯视线开始模糊,记忆中哥哥的模样和眼下贺澄的模样重叠在一起,只剩下那句温暖的话:“别怕,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的!”
“孟柯?你还好吗?”贺澄这才觉得孟柯有些不对劲,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孟柯回过神,看清眼前是贺澄的模样才渐渐放松下来,但刚刚脑海里的画面还是真实留在了感受,孟柯有些怀疑甚至不再确定自己的过去。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将自己的情绪放在一旁:“我没有关系,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我就说吧!总是喜欢硬撑!这样身体迟早会吃不消的!不要趁着年轻就这样挥霍……”贺澄又絮絮叨叨说教起来,孟柯头疼得更厉害了,连忙打断贺澄:“我是想说,圣灵教会不会和莲花教有关?”
贺澄连问都不想问就否定道:“不可能!莲花教已经结束了!蒋有进也已经死了!我很确定!”
孟柯叹了口气,贺澄目前的态度很有问题,的确很难接受圣灵教的案子,她只能说道:“我只是客观评价,两个邪教的教规莫名相同,还有供奉的神像也一样,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请你冷静下来后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如果真的有关,你这样逃避的态度是不可能破案的。”孟柯说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贺澄听到这话立刻却炸了毛:“什么叫逃避!我从来就没有逃避过!没有!”可孟柯压根没有理会他。贺澄气得将桌上的文件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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