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风一听易容术眼睛都亮了,但是想到柳邕说的剥脸皮,下意识的开口,“这么说,所谓的易容术不过是换了一张脸皮?”
看到柳邕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墨清风觉得恶心极了,把死人的脸皮贴在自己脸上不觉得恶心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卿慕带着有些怀疑的目光看向柳邕,按道理来说他是被抓去的人质,应该被限制了自由,什么秘密都不能探听到才是。
柳邕闷声不说话了,转身坐下,猛灌了自己几口茶水,心里那点沉闷才被浇灭了。
丞相府老宅。
秋泠带人在府中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料定几个人早已跑远了,打发了人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失手的消息可能已经传到暗夜宫去了,宫主只怕已经再来的路上了。之前开始部署的时候,他就一再强调不能有意外,必须要取下穆齐的首级,剥了他的脸皮。
可她竟然让他们逃了,该有的惩罚一定是有的,所以她打算主动去等着主上的到来。
行至半路,却被下人给拦住了,“护法,柳公子不见了。”
他是奉命留下来看管柳邕的,可是当时他有些尿急,看柳邕在屋子里写诗、练字还算是老实,就赶去上了一趟茅房。
谁知他一回来,这人就不见了,他找寻了很多个他以往会去的地方都没有看到人,又听说偏院部署的兵力失手了。
那一定是柳邕去搅了局,即使心中害怕万分,还是硬着头皮来禀告了。
秋泠顿在原地,原来她是算漏了柳邕这一手,难怪当时她觉得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眼熟,竟真的是他。
只不过他走了也好,因为她确实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她心里的确是有恨,可是恨得越深也就意味着爱得越深。
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知道了,你下去吧!”就转身往相反的地方去了。
一路不快不慢的走着,没几步路就到了柳邕住过的院子,踏进去仿佛还有他的味道一般。
小时候,他们最喜欢在这个院子里捉迷藏了,如今早也是物是人非。
秋泠走了进去,看到案桌上还有干透了墨迹,那笔也是沾染了墨汁没有洗净的,心中有些期待,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突然发现那茶壶有些凸起。
竟是压着一封信。
秋泠快速的拆开,上面却只有一句话,“吾已走,望君珍重,心若有执念,自然活得不畅快,放下吧!”
字字珍重,却是如同诛心一般的砸在她的心里,为家人报仇竟是执念吗?身负血海深仇岂能放下?
动手把信纸一撕,洋洋洒洒的扔在身后,脸上却还是落下了热泪。
秋泠在心底暗自告诉自己,该放下的不是报仇,而是那个与自己背道而驰的男人。
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对她而言已经够了。
屋外,暗夜那一双鹰眼定定的看着秋泠,“我曾问你值得吗?你说值得,如今落泪又是为何?”
不是说从无名山出来的暗卫,天生穆血、无情无爱吗?怎么他这个护法却是如此多愁善感。
秋泠忙擦了眼泪,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清穆,没有去答暗夜问的话,反而跪在了地上,“属下失手,甘愿受罚!”
她知道宫主一直怜她,也对她宽容了很多,可是规矩就是规矩。
每个暗夜宫的人,一旦任务失手,会有两种选择,一是重头再来,重新部署计划,直到把之前的任务完成,二则是进入暗夜宫的地牢,受刑七七四十九天,而一般四十九天之后,能活下来的人几乎没有。
鉴于她为了心中那点执念,执意留下了柳邕,如今又让他逃了,所以她甘愿受罚。
暗夜听了却是嗤笑一声,不知是为自己还是秋泠而感叹,“这次只怕你没有选择了。”
翼王那边已经几次三番的派人来催了,既然穆齐除不掉,那就靠十四那边直接把皇帝给他除去。
秋泠听得一愣,“主上的意思是?”
心中已有了猜测却不敢说出来,她知道宫主虽然是江湖霸主,暗夜宫的主宰者,可背后还是受制于人的。
“这里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明日就去京城助十四一臂之力。”
“是!”
皇宫里,北古宁几日没有入过后宫了,他一直住在承德殿的偏殿里,想着该如何处理柳邕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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