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储君又吐了一口血,细微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点费力:“尚书府?你不是锦儿,你是谁?”
宋非亦抹了他嘴角的血,朝着李笙道:“暂时先别问了,治伤要紧!”
李笙拦住他的去处,一脸森冷地阻止道:“不能走,这件事我一定要先问清楚!”
三储君望着眼中皆是仇恨的李笙,为了追寻锦儿的下落,他不得不振作起来道:“没错,我知道尚书府是怎么回事!但是你要先告诉我锦儿呢?你又为何长得一模一样!”
“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三储君。
怎料他气急攻心,立马吐出一口血,浑身的精气神瞬间消失了,他不停地喃喃道:“若不是我,锦儿也不会死,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孽,却让锦儿承担了一切的后果,而自己却苟且偷生!”
然后自嘲的扯着嘴角笑了笑,便看着李笙,眼中含有缱绻道:“你不是想知道尚书府是怎么回事吗?我现在就告诉你,都是我,我为了君位,然后偷了布防图,告了密,我是不是罪无可恕!哈哈哈!”
李笙的拳头捏的咯咯响,朝着三储君咬牙切齿道:“我找了这么久的人,没想到是你,你的确罪无可恕,你冤枉无辜人的性命,为你的君位铺路。你去向地下的他们赔罪吧!”瞬间朝着他出手。
三楚军释然的闭上了眼睛,他本来听闻锦儿已经走了就并不打算活着了,因为锦儿才挣的君位,可是却因此害了锦儿,那他还有什么活下来的必要。
可是久久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传来,睁眼一看才发现宋非亦截住李笙。
李笙已经红了眼眶,怒视着看着宋非亦:“你什么意思?你阻止我?”
宋非亦心里也并不好受,他有些不能直视李笙的眼睛道:“我答应过文锦,留他一条命,阿笙,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这么简单的话,那对坏人又有什么惩戒,你若是执意要保他,那便只能与我为敌了!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李笙道。
“我记得!但是文锦为我丢了命,我不能让她不安生!”宋非亦道。
李笙听此,便也没有再说什么,随后便朝他动上了手,听到外面一句表哥,宋非亦晃了神,趁此机会,李笙直奔三储君过去,然而在宋非亦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便将三储君换个方向。
李笙眼睁睁地看着手上的刀没过宋非亦的胸口,瞳孔放大,随后听见后面凄厉的叫声:“表哥,小亦!”
李笙被他们一把推开,惶惶然不知该做什么,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他只想杀了三储君,没有想杀了宋非亦的。
宋非亦看着慧庶主安慰的冲着她笑了笑:“阿姐,你明白我的!”再转向秦玉,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道:“小玉,你是一个好女孩,你会找到爱你的人的!”说完,手便垂了下去。
两人抱着宋非亦痛哭,李笙愣愣的站在原处。
慧庶主眼中复杂的看着李笙道:“我们宋家不欠你了。”
秦玉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李笙道:“公主,在出发之前,表哥就说过他若是没有回来,便将这封信给你,里面写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没有辜负表哥的嘱托。”再瞥了眼旁边的三储君道:“至于他,要杀要剐,随你了!”
说完便背着宋非亦离开了。
李笙捏了捏手上的信,打开看了许久,看完后深吸一口,再三地捏了捏手心,硬生生的将眼光从三储君的身上移开。
不知李笙到底做了什么,仅仅三天,便让所有人都承认她是君主了。
七日后,正好是新君的即位大典,而京都中的宋家却光明正大的出殡,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没有任何人阻拦,送殡的队伍还由御林军随从,百姓们也不知新君与这位已故之人是何渊源,因此猜想便多了,还编了几个话本,这乃是后话了。
而当时轰动京城的是已故之人的夫人在出殡之日,当场殉情而死,被称一段佳话。
翌日,正襟危坐再乾清宫的李笙正在批改着奏折,却有一名侍从前来传话道:“君上,有人求见!”
李笙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几个月的打仗,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她正在思考应对之法,已是几晚没睡了,听见有人前来,便很不耐烦道:“不是说了谁也不见吗?”
侍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可是这位夫人是宋家的!”再小心的抬了抬眼,观察着李笙的神情,只见她表情一凝,顿了顿道:“请进来!”
随后便看着一袭白衣笼罩着瘦骨嶙峋的女子走进来。
来人并没有看向李笙,也并没有行礼,只是语气很平淡的说了一句:“玉儿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说完便朝着外面走去。
李笙小心的问道:“你要去哪?以后……我能不能……来看看你!”
来人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只是边走边说道:“不必了吧!小亦不怪你,我做不到,相见两两无言,还不如不见了吧!”
就这样,李笙看着他离去。
再转眼看着手上的信,抬头便是眼眶红了,可是君主不允许懦弱,终归眼泪没有留下来。
三年后,又是一年春好处,听闻一座终南山的山上,有一位得道高僧,不时便下山给被人写写信,看看病,送送药……不过逢年过节的时候,他总是不在。
而同时在一个无名的双人墓碑旁,总会有一个酒肉和尚,待在墓碑的旁边喝着闷酒,还不停的在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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