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绕过雁红凌，走到门外，视线缓缓停留在那不远处的清澈湖泊之上，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情绪在涌动着。
从一开始，他就只是把雁红凌当成朋友，即便是现在，也是如此，但这女人的心思，韩牧却能够隐隐感觉得到，所以，这才是让韩牧有些头疼的地方。
“呼。”
韩牧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里的波动，旋即手掌一翻，将那荒灵魔体给收了起来。
见韩牧收下了雁红凌的东西，雁水柔俏脸一变，狠狠的瞪了韩牧一眼，随即冷声道：“原来，我姐姐在你心里，竟然是连一卷灵诀，都比不上吗。”
雁红凌玉手也是紧握了起来，那望向韩牧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面对着雁水柔的质问，韩牧只是耸耸肩，回头望一眼两人，淡淡的道：“还记得进入灵市之前，我和你父亲的那个赌约吗？”
“极灵阵法？”雁水柔一愣，韩牧这会提起来，他方才想起，韩牧曾经可是和雁天南打赌，能够修缮那极灵阵法，而修缮之后，雁天南将会答应他一个条件。
想到这，雁水柔脸上一喜，刚想开口，突然想到什么，那一丝喜色也是瞬间收敛了下去：“这个赌约，或许已经不存在了。”
“怎么说？”韩牧眉头一皱，望向雁水柔。
雁水柔轻叹一声，美眸在自己姐姐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后开口解释道：“你们还不知道，皇族大皇子即将来到黑灵城提亲，而我昨日从父亲那偷听到，这一次，与大皇子同行的，乃是皇族中的一位在灵阵上有着极高造诣的灵阵大师，很显然，大皇子除了提亲之外，他的另一个目的，便是这极灵阵法。”
说到这里，雁水柔目光复杂的盯着韩牧，她这话里的意思，韩牧自然也是能够明白过来。
一个是皇族的灵阵大师，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类小子，是个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更何况是雁天南那等老狐狸。
即便韩牧在雁天南面前露了那么一手，但这并不代表，雁天南这老狐狸，就真正的相信了他。
“别说了……”
这时，雁红凌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她深深看一眼韩牧，脸色却是逐渐变得冷漠起来。
“你走吧，离开雁府，离开黑灵城，我父亲，他不会再为难你。”
说完，雁红凌推开韩牧那挡在门口的身躯，旋即径直朝着小道走去，头也不回。
韩牧盯着那在阳光下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漆黑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意动。
“我姐姐这个模样，都是你害的。”
雁水柔也是走了出来，美眸深深望着前方那道让她感到有些心痛的背影，她比谁都要明白，此刻姐姐的心里，定然是极为痛苦的，只是，姐姐那素来要强的脾气，却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地把这份柔弱表现出来。
韩牧耸耸肩，不置可否的道：“你自己也看见了，是她让我走的。”
“你？！”
雁水柔真的快被韩牧给气炸了，望着他那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真想狠狠的揍他一拳！
看着雁水柔那有些气愤的模样，韩牧轻笑了笑，随即沿着湖泊小道，自顾的向前走去：“有没有兴趣，陪我走走。”
雁水柔面无表情，冷冰冰的道：“没兴趣。”
“是吗？”
韩牧头也不回，只是望着清澈的湖泊，在雁水柔话落之后，他促狭的笑道：“你不陪我走走，又怎么会知道，我会不会离开呢。”
“她不陪你走，我陪你。”
雁水柔还没开口，一道有些柔和的声音，却突然在韩牧前方响起。
韩牧微微抬头，望着前方那不知什么时候又折返回来的倩影，他淡淡一笑，道：“你知道什么时候的你，才是最吸引人的吗？”
雁红凌那精致的俏脸之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红霞，她瞥一眼韩牧，随即微微一笑，道：“希望这个答案，不要让我失望。”
“当然。”
韩牧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自信的你，最吸引人。”
“就这些吗？”
雁红凌轻哼一声，满脸不屑的盯着韩牧。
韩牧摇头一笑，道：“所以，你可以拥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要是你自己都觉得做不到，即便是我想要帮你，那估计也够呛。”
“韩牧……”
雁红凌美眸深深盯向韩牧，红唇微咬，她犹豫了几秒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突然走上前来，站在韩牧身前。
就在韩牧以为她要说出什么煽情的话语之时，结果雁红凌直接冷哼道：“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个混蛋！”
闻言，韩牧额头瞬间一黑，嘴角都是微微抽搐了一下。
“噗嗤！”
望着韩牧这尴尬的模样，雁红凌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在韩牧面前，笑得像个小女孩一样。
阁楼外，望着那在阳光之下，显得气氛十足的两人，雁水柔的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姐姐，日后，或许永远不会像今天这般，如一个纯真的小女孩，可以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肆无忌惮的，笑着……
“长枫大哥，这一幕，就是你想看见的吧？”
雁水柔回头，望一眼那不知何时已是静静站在湖泊边的青年，柔声笑道。
雁长枫早就已经来了，他看着韩牧和雁红凌，看着两人此刻相谈甚欢的模样，心里低声轻叹一句，旋即对着雁水柔用灵力传音道：“别去打扰他们了，就让你姐姐，能够拥有开心一点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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