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身子又从鸡窝里走出来,稍微整理了下身上沾到的粪便草末,又回到了住的房间。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可既然没有死,她就想好好的活下去。
眼下最主要的是弄清楚她所处的环境,了解原主的人际关系,还有本尊的脾性她也得快些弄清楚。免得在人前露出什么马脚,被当成怪物烧了就不好玩儿了。
住的房间虽然很小很破旧,但是能看的出来,原主人是个很爱干净的女生。
这一点元暇倒和她比较是相符,以前在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她就喜欢窝在家里整理自己房间。
打开了床头的小箱子翻看着,里面放着几套四季衣裳,还有两个小包袱。两个包袱中放的是男子的贴身衣袜和女子的肚兜,看样子都是做的新的。
对比了下方桌上的绣活,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包袱里的东西都是原主自己缝的。
正在她到处翻看的时候,大门又响了,并且很快就有人走了进来。来的有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三人都是典型古装剧里的农村人扮相,妇人此时一脸喜色,正向着元暇这边的方向走来。
元暇有点紧张,悄悄的躲在房间里,从门缝里看向外面。
那妇人去拿了竹椅给其中一名男人坐后,对着元暇的房门喊道:“元暇,快些出来,见过你魏家的叔叔。”
元暇吓了一跳,她本能的往后面退了一步,差点就扭了脚。
“哎,来啦。”先应了一声,元暇低头看了看衣裳。
见没有什么不对的,她牵起嘴角笑了笑,打开门走了出去。
本来还以为要帮着招呼客人呢,没想到出去只喊人,她娘就立马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又去。
元暇笑容不改,从容淡定的说还要绣衣裳,就又回来她的房间。
隐约听到外面在说“这孩子家中清贫,天生是个读书的料子,平时也从不与人说长短……”
综合了今天听到仅有的几句话,元暇懂了,原来她已经订了亲了。这时候他们在讲的,正是她的未婚夫,讲他考中了秀才。
到中午时,外面的那个人留在了裴家用饭,元暇直到下午他走之后才被允许出她的房间。
之后一连好几天元暇都一直在熟悉和适应这里的一切,直到第八天,她才终于第一次出了家门。
如今是农忙的时候,爹娘都下地去干活了,这天她做好了午饭去给他们送饭。
一路上问了四五个人,才总算是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自家的地,元暇看着正在地中间忙碌的父母有些心疼。
裴父裴母见了元暇都很意外,心里都在想;这孩子怎么会来地里?她这几日,怎么有些不一样了呢?
匆忙吃好了饭,裴母叮嘱了女儿一番后,让她避着人赶紧回家。
她如今是个大姑娘了,前些日子又跟魏家的小子订了亲,若是被那起子嘴碎的知道了,会惹出不好听的闲话的!
元暇也理解她的意思,并没有在此多耽搁,等他们吃了后便收拾了竹筐提着回了家。
此时刚过正晌午,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树上的知了正“吱吱吱”的不停叫唤着。
快到家时,元暇见家门口正徘徊着一个少年,她的脚步不自觉的便放慢了些许。
这个少年很清瘦,头发此时被一根灰色的布条紧紧的绑起,身上穿着普通的夏天衣裳。
他大概比自己高出半个头来,此时正背对着她,背着手慢悠悠的走着。
难道这就是还没见过面的大哥?元暇心中想着,不由得笑了笑。
只是笑着笑着她的又突然顿住了,不对啊,大哥不是在镇上给药铺当学徒吗?药铺只有每个月的初一初二才有假,所以他今日应该是不会回来的。
那这人到底会是谁呢?
正想去问问那少年是谁,在自己家门口站着做什么,却见那少年突然把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她。
两人瞬间四目相对,元暇只感觉心脏被什么击打了一下,里面“砰砰砰”的小鹿乱撞着。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当如是!此时她就连要问什么话都忘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对面的少年仿佛也有些意外,只是他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来,片刻后便淡淡的把目光又转向了别处。
猛然想到这是在古代,自己也已经是订了亲的人了,元暇有些遗憾的收回了目光。
她深吸了一口气,埋着头脚步匆匆的从他身边走过。
到门口时放下了竹篮踮着脚正要打开门,少年却突然开口问元暇:“你就是这家的姑娘?”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正处在变声期,听着不太好听。随着他的话,元暇开门的动作顿住,踮着的脚也放了下来。
难道,是个认识自家的人?远房亲戚之类的?
不敢扭过头直视他的容颜,她胡思乱想着,背对着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元暇自己的错觉,她感觉少年轻声笑了笑,脚步声也逐渐离她近了些。
“我叫魏徴,字玄成,来这里看一看我的未婚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少年的声音虽不好听,对于元暇来说却犹如天籁,让她的脑海中仿佛炸出一朵又大又漂亮的烟花出来。
她脸上洋溢出大大的笑容,立马又矜持的收敛了些,扭过了头来看向他。
没想到他竟就在自己身后,元暇险些就碰到了他,心中不由得又开始紧张。
微微仰着头,元暇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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