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帝胤禛没想到,他只是因为拖着病体处理朝事累极了,想撑着脑袋休息一会儿,谁知一觉醒来竟会从圆明园来到了千年之前的隋朝,还成了一代名相魏徴的少年时。
他活了五十八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却还是被此事给惊着了!
在这里生活好些天了,虽然到现在都还是不敢置信,却已经开始试着接受这一切。
人能重活一世虽听着荒诞,但既然遇上了,那便是他的造化。
只是不知,他原本的身躯是换了个人,还是已经驾崩了?
若是换了个人,那人会不会凭着他的皇帝身份,糟践了自己的江山?
若是他不幸驾崩了,弘历这个他最属意的孩子,可会顺利登基为帝?
想着这些,他的脸色不由的沉了沉,少年光洁如玉的脸上多了些许与年龄不符的老成。
在之后的一段时日里,元暇偶尔的会在大门口翘首以盼,盼望那个她一见倾心的未婚夫。
只可惜,魏徴他只来过那一次,之后再没来过。
裴母只当女儿是想哥嫂侄儿了,不曾多问,也不曾有过干涉。
后来元暇失望的次数实在是多了,便开始静下心来在房中学着绣花,安心的等待着出嫁那日来临。
半年的时间不知不觉的从指缝中溜走,像是过了好些年,又像是过了短短几日。
这半年来,元暇基本已经熟悉了身边的人和事,也已经习惯了这里的这一切。
还有,她心中期待的这一天,也终于悄悄的来临了。
送母亲出了房门,元暇的心情格外的复杂,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明日,便是十一月二十六了,是魏徴来迎娶她的日子。
裴母先前与她说了许多私房话,有婆媳之间相处的问题,还有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其实,她还有许多问题想继续问她的,只是此时已经不早了。
她心里的期待少了些,多了一些忐忑迷茫,还多了一些对未知的恐惧。
最后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却也并没睡沉,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已经醒来。
想着反正也睡不着,元暇决定早些起床,在出嫁前再为爹娘做一顿饭!
摸着黑,她点亮了桌上的油灯,开始坐起身子起床穿衣。
并没有去穿今日的大红衣裳,而是穿了昨日的旧衣,系上了布襟。怕吵到父母,元暇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尽量不发出什么声响。
扑面而来的冷风让她不自觉的瑟缩着打了个寒颤,牙关也不自觉的发颤,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出了屋门才发现,原来不知在何时落雪了,此时空中都还在簌簌的下着。
积起来的雪约莫有两三寸厚,正好到她的脚踝处,她提着衣摆三两步跑进了厨房里。
等进来厨房后生好了火,她靠在火边总算暖和了许多,开始烧热水洗漱。
洗了把脸,用简易的牙刷刷了刷牙,又拿木梳疏通了及腰的长发。
之后用布包好了头发,看了看面缸,元暇开始烧今天的早饭。
今天的早饭比平时奢侈了些,她先是烧了大半锅面汤,面汤上撒了个三个鸡蛋,又去烙了一小筐煎饼,炒了个豆芽菜,最后凉拌了个野菜。
等裴母裴父起床后,这才知道女儿竟早早的起了,还在厨房忙活了一大早上。
裴母嗔怪着忙赶元暇出了厨房,让她快些清洗干净,又催促她赶紧去换上今日要穿的衣裳。
很快天便开始亮了,元暇的哥哥嫂嫂也从镇上赶了回来,特地回来送她这个唯一的妹子出嫁。
此时这两人都是落了一身雪,停下脚步时,裴元霏的怀中钻出了个虎头虎脑的小脑袋来。
元暇换上了嫁衣后,正巧听到哥嫂回来的动静,忍不住去门口看了看。
见小侄儿正在哥哥怀中睡意朦胧的揉眼睛,她忍不住笑了笑,弓着身子冲他做了个鬼脸。
裴柳氏拍打了两人身上的雪,笑意盈盈的打趣元暇:“元暇,今日你都要嫁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顽皮呢?”
元暇看着嫂子笑了笑,指着厨房对二人道:“哥哥嫂嫂都还没吃早饭吧?都快些去喝些热面汤暖一暖身子,我烧的多着呢。”
裴柳氏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接过了丈夫怀中的儿子,先一步进了厨房里。
裴元霏看了看已经穿好了嫁衣的元暇,有些伤感的跟她叮嘱:“往后不在家中,不可再如此顽劣,要与妹婿好好过日子……”
听着兄长语重心长的嘱咐,元暇也渐渐湿了眼眶,忙拿帕子轻轻沾了沾眼睛。
亲戚邻居们此时也都开始结着伴进了裴家的院子,裴元霏见了后不再与妹妹道话,笑呵呵的去抱了堆柴火放在房檐下生了火。
男人们挤成一堆,女人们也凑在一堆,大家互相说着话与裴家人道喜。
元暇此时在她的房间里端端正正的坐着,面前一位年龄稍长的妇人正在给她开面,这是族中的一位全福奶奶。
她轻轻的闭着眼睛,只感觉脸上稍微有些刺痛,没一会儿这一项便已经结束了。
之后是简单的描眉,上妆,梳发。
梳发是身后的另一位妇人在给她梳,这是请的另一位全福人,元暇要叫三婶婶。
妇人此时给元暇梳着长发,口中念着词,面上一派柔和。
才刚刚给元暇上完妆,众人便听到了大门外闹哄哄的说笑声,紧接着院中放起了鞭炮。
元暇心中突然很紧张,面上忍不住表露出了几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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