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这就去办。”钱师爷说着就下去安排,而方府台则是略微叹了口气,他早年也是励精图治,只是这些年早没了当年那劲头,加上这几年为了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孙,但幽州常年征战,用钱的地方多,这挪用的钱银亏空必须要尽快解决,要不然朝廷那钦差一来……
很快的姚占坤就收到了钱师爷的吩咐,思来想去他决定从已经到姚家账上的那一万两里拨出这两千两,至于被偷的一万两,考虑到自己的前程,考虑到那帖子吓人的内容,他不得不再次硬着头皮来到桐小春的卧室……
此时的姚占坤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但既然来了就还是要拿到手。曾经姚家的辉煌是他遥不可及的梦,直到娶了桐小春,见了钱师爷之后,心里那个希望一起来,他就象赌徒一样,在年轻的冲动下,固执的要立马达成所愿,看不见一丝风险,不!也许是不愿想,不承认,姚占坤不增想到他年轻人的叛逆心理居然是以这么个方式展露。
进了桐小春的门,本来很是气盛的姚占坤不知道怎么的脚步有点虚,走的步子也迈的小了不少!但你要他在桐小春面前露出什么软来,那是不可能的,杀头都不可能!姚占坤很快就调整了心绪,重新稳定步伐,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桐小春跟前。
“夫君是为了那被盗的一万两银子吧!放心!这是一万两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说着桐小春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果然里面已经装了一万两的银票。
有些愣住的姚占坤对桐小春这反应有点意外,有些惊讶!
看着送到面前的盒子,他还是迫不及待的接过了那一万两的银票,就在这时桐小春开口了,“夫君心犹男爵府前程,小春同心感念,只是这嫁妆银子毕竟是压箱底之物,若是夫君今次还是不能办妥事情,也请夫君不要再来问我银两的事情。我桐小春为了这个家,为了夫君,这么糟蹋自己的压箱,都不能让这个家有点起色,实在是当不起这个家,也理不了这个家的账!”
听到桐小春突然尖利起来的声音,姚占坤有些意外,这桐小春这是吃了哪门子的药?居然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她进家门后从来都是细声细气,这是怎么了?想到这里姚占坤就要张口,却发现面前站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后面还有两位高大的丫鬟,一时间要出口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大爷,大奶奶昨日听了消息,就晕过去一回,还请了医生,现在已经累了!需要休息。”这时候一边的方嬷嬷对着姚占坤说道。
“哼!”姚占坤瞥了一眼方嬷嬷,一甩袖子,将那银票踹入怀中,一转身就要离开,却又突然停住,回头看了眼已经躺下的桐小春,仿佛要再次认得她似的,‘算了!等我这事情办成,在看你如何?’主意一定,姚占坤便再没有回头……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桐小春叹了口气,她知道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没想到嫁入这姚府,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夫君家里对她的各种猜忌,各种防范,各种说不清道不明,至少她目前是这么认为的。
桐小春没有告诉夫君,她现在给夫君这一万两是昨晚睡觉之时有人放在她枕头旁的,换句话说夫君丢钱的当晚,钱就回到了她这里,那时候她正要睡下,从头上飘下一只信封,上面还有夜含香的标记。
桐小春不知道怎么红线楼的人没有帮自己将那一万两银子拿回来,这怪盗夜含香反倒帮自己拿了回来!但这也不算什么,姚家这样欺辱下去,她也有理由搬离姚家,就是世袭男爵的爵位有些麻烦,要合离还得有些手段。
这幽州的民风可不怎么清爽,而是彪悍。只是桐小春家祖籍在南方,数十年前搬到这里,父母也因为经商常年走南闯北,家教反倒不似这幽州本地泼辣,夫君家原来也不是幽州本地,是在京城犯了些事情,才到了这幽州,但其世袭男爵本就难得,至少节俭一些,不干事情也吃穿不愁。本以为也算良配,却不料,这家人到底是瞧不起商家,也瞧不起京城之外的人。
就在桐小春思索的时候,红线楼的女侠纪春梅到了!
在收到传音入密的话语屏退左右后,纪红梅很快就出现在了桐小春的面前,双手一抱拳:“桐姑娘,身体可好些了?”
“多谢纪女侠关心!”
“昨日的事情想来姑娘已经知道?”说到这里纪春梅也是有些脸红,心想:‘出师第三件差事就干砸了!要是最后没干成,也不知道师父怎么责罚?’
“夜含香横插一手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既然事已至此,我想请姑娘另外帮我办一件事情。”
“不知姑娘有什么吩咐?”
“那姚占坤又从我这里要走了一万两白银,我想请姑娘帮我拿回来,那其中的两成算我感谢姑娘。”
“什么?姑娘您怎么给了?”
“那女侠觉得我受的这伤,还能让他在我房里折腾?”
“那倒不是——,不过那两成倒是不用,我第一趟没有干好,哪能再收银钱?这一趟就算我给姑娘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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