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屋内,面色十分难看。
这明显是杀人劫财,丫头死在门口,看样子是正巧碰见了。
这人熟门熟路的,进屋就在藏金银细软的地方翻找,别的屋子并没去,可见对着院子极熟。
他特意瞧了眼那丫头脖颈上的伤口,很细很圆的一个伤口,他贵为丞相之尊,就算不让仵作验伤,他也能看得出来是金簪所为。
到底谁人干的,他隐隐约约有数。只是他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便是相府一大丑闻。
余紫苑逃婚之事还未解决,再惹出一出事来,相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当即吩咐下人,对外不许胡说,若有人传出去,便就大棍打死。
处理完这事儿之后,他就赶紧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余老夫人因余紫苑逃婚一事,又气又怕已经病倒在炕上,听余丞相说紫苑死了个丫头,丢了金银细软,她气得捶着炕头大骂,“家贼难防,家贼难防啊。”
余丞相愕然,“母亲也认为这是家贼所为?”
“不是家贼,用得着杀人吗?定是那丫头认出那是谁,她才杀人灭口的。”
余丞相一开始只是从贼人作案的手法觉得有可能是熟人,被他母亲一提醒,心中更加明白了。
“母亲说的是,儿子也怀疑是那个孽畜,这么一想,恐怕是她无疑了。”
“她是怎么进来的?从哪里进来的?”余老夫人知道事情严重,也顾不上生气,细细一想,发现不少破绽。
“相府不说守卫森严,起码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那三丈高墙别说一般人翻不进来,就算能翻得进来,在这府里也是寸步难行。”
母子两个对视了眼,只觉得心头越来越明晰。
相府内府兵巡逻的时辰都是固定的,就连相府一般的下人也难以摸透,除非是府里的主子……
“难道那个孽畜就在府里?”余丞相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
余老夫人也忙问,“各处的人都问过了没?她要真的藏在府里,总有个行踪吧?”
“儿子这就找人去查。”余丞相顿觉事态严重,余紫苑都能杀了丫头,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万一让她猫在什么地方,到时候万一再伤人,岂不麻烦?
余丞相立即叫来管家,让他到各处查问。
没到一炷香的功夫,管家就匆匆从外头进来,满头大汗,“相爷,不好了,地牢死了个狱吏。”
“怎么死的?”余丞相一惊,那地牢可是府内最隐秘的地方,那里的狱吏都能死了,可见不是一般人杀的。
“说是,说是……”管家期期艾艾的,很是难为情。
“快说。”余丞相大叫一声,威严顿现。
管家一吓,一股脑儿倒出来,“地牢看守的人说,狱吏昨夜欺负了一个女犯,后来被他们发现死在那女犯的号子里,说是那地方,被踢爆了。”
“轰!”余丞相脑子都炸了。
在地牢里,被狱吏给欺负了,这是他女儿吗?
他女儿怎么会被狱吏给欺负?
难道他女儿为了逃婚,就躲进地牢,宁肯被狱吏欺负,都不嫁给太子?
这不是下贱是什么?
他狠狠一掌击在书案上,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阴森一片,“去,把地牢所有的人全都处置了。”
管家额头上冷汗涔涔,弯下身子,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这个处置包括看到的和没看到的。
他十分清楚。
余丞相看着管家躬身退出去,他则颓丧地一屁股坐在书案前,疲倦地揉着额角。
这个孽女,再由着她作下去,相府都要完了,余家也要大祸临头了。
他坐在那里思虑良久,看着墙角的沙漏快要漏完,这才起身,叫来刚办完事的管家,“吩咐府内的下人,就说大小姐忤逆不孝,私自逃婚,已经被余家剔除宗谱了。”
将来再也没有这个女儿,那余紫苑惹下的祸事,就和余府不相干了。
这也是余府自保的唯一方法。
他把这话说给余老夫人后,余老夫人也满口赞同,“那个孽女罔顾我们余府养育一场,任性妄为,惹下塌天大祸,把她赶出宗族都是轻的。”
余丞相和余老夫人又商量一会,见天色微明,就赶紧更衣上朝,没等皇上问责,直接上表谢罪,又把余紫苑被余府赶出宗族的话说了一遍。
皇上和太子这下无话可说了,虽说人家女儿不孝,但余丞相还是极其深明大义的,狠下心肠把亲生骨肉赶走,这也不是人人能做到的。
萧珩哪里在乎余紫苑会不会被赶走?
让他意难平的是没能娶到陆清雨。
有陆清雨在,十个余紫苑他都不换。
被他惦记的陆清雨此时正住在钟山上的山庄里,听弘羽说打听来的事,“听说相府对外宣称和余紫苑断绝关系,赶出宗族,余丞相又上表谢罪,皇上和太子怕是要放过余府了。”
“放过不放过都与我无关!”陆清雨嘴角一撇,有些不甘心,“只可惜便宜余紫苑那个蛇蝎美人了。”
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就算余府获罪,也罪不及出嫁女。
弘羽听她提起这个话,不由乐了,“余紫苑被赶出宗谱还有柳老夫人给她做靠山,她也不算吃亏。不过听说她面目丑陋不堪,还被狱吏给欺负了。”
天,这也太劲爆了吧?
陆清雨捂住嘴,“她怎么会被毁容,怎么会去地牢,又怎么会被一个狱吏给欺负?”
一连三个“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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