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天地瞬间黯淡,数百只血傀几乎是在一息之内,便是在那十数道惊骇的目光中,被那股狂暴的力量直接爆成碎片!
司徒甹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像是苍鹰翱翔般越过血傀群之外,罗天终于脱困了!孟长风手中长剑猛斩,浪涛般的剑气准确地覆盖在罗天的背后,如果有血傀想要趁机追击罗天那么必然回迎面撞上孟长风的剑气。
“快撤!”孟长风一边挥剑一边大吼。
罗天几乎是贴着地面狂奔,虽然他是玄荒承天指的主人,但在落地轰击之后,那股狂猛的力量可不会管你是谁,只有贴地而行才有可能不被这招波及到。那些被玄荒承天指轰成两段的血傀,居然还会伸出利爪去抓罗天,它们直到死亡的时候都不能拒绝罗天鲜血的诱惑。他一边贴地奔跑一边向左右横斩数斧,将血傀的手臂和头颅整个切割,然后将沾满鲜血的衣衫扔进不远处的血傀群,急速向前奔去。
孟长风抬头望天,在西边遥远的天幕,有一个个难以察觉的黑点正在急速奔来,他长舒一口气,陈剑仙的驰援马上就到,虽然来得晚了些,但也足够几人喘口气了。
罗天双膝微曲,骤然发力跃过一具血傀的尸骸,只剩下最后十几丈了,司徒甹剑气如长虹般阻挡住了血傀前冲的身形。这时一股腥风从正上方传来,一道壮硕如山的蛇影狠狠地砸在他的背后,他扑倒地,手中巨斧都陷入了地面一半。
司徒甹瞳孔微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血傀出现得位置极其蹊跷,躲开了他的剑气不说,更是在他的视野盲区内出现。
他仰头看向空中,忽然明白了,黑洞之下就是那巨大到遮天蔽日的元巽玄舟,那些血傀为了不被死气沾染从而纷纷避开玄舟下坠,而这个血傀却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可以忍受死气的侵蚀一直悬挂在玄舟之上,谁也不敢相信这群怪物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智慧和类似于孤狼的耐心。
血傀用身下堪比钢鞭的长尾死死地缠住罗天,把他的上半身往后面狠狠掰去,它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力量活生生地把罗天从中折断。罗天双目因为充血变得血红无比,他伸手摸索身边的昊天斧,但他的耳边一片嗡鸣,眼前模糊的如起大雾,昊天斧就在他手边不远的地方,可他慌乱的手指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与其擦拭而过。
司徒甹握住剑柄的手在抖,他不敢出剑,这么远的距离如果出剑必然会波及到罗天。他期待着罗天的暴起,将那只血傀挣脱,这样他就可以将那只血傀斩成八段。
但就在罗天的背后,竟是出现了一只已经失去了半条尾巴和一只手臂的血傀,它用仅剩的那只手臂狠狠刺向罗天的身体,然后把那只体型要小上他不少的血傀直接扯断,它伸手抓住罗天的头颅,把他整个人提起在半空。好像是为了独享这个美味的食物,这只血傀蛇尾猛地一甩,拖着罗天去向尘幕中的远方,罗天用那双血红至极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司徒甹,那俨然是下命令的眼神。
司徒甹真是太讨厌那种眼神了,那种他决定的事就决不能更改的眼神,罗天竟然敢对他下令,命令他不许上前!
司徒甹将寒影也拔出剑鞘,一声剑气激荡如似风雷,大步冲向尘幕:“你他妈想殉情也不是这个殉法!”
他们来的很急,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秋琼已经复活的事。
这时司徒甹感受到了自己的肩上放着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前进,他吃惊地回头,发现是孟长风摁住了他的肩,玄力荡漾之间竟是将他的剑气完全压制住了。
“我们救不了他!”孟长风低声说,“无恩剑阵就要到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从一群血傀手里抢人?”
司徒甹瞬间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堂堂无恩门的紫带首席,竟然会说出这么操蛋的话。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啊?救不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怪物吃掉然后我们在这看着?这他妈的只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杂兵强盗才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吧?老子可是剑客啊!剑客怎么可能放弃同伴?他妈的紫带首席这么高贵的东西是怎么把我们救不了他这句话说出口的呢?一定是关于无恩门的传言出了什么问题,因为像如此快意恩仇的宗门的弟子首席,不该这么无耻和卑微才对。
司徒甹猛地拽起孟长风的衣领,满脸狰狞的看着他的眼睛:“你他妈在给我放什么屁!孟长风我告诉你,今天要么我们一起回去,要么就一起战死在这!”
“这种义气这种冲动有用么?战场是残酷的,在战场中只要符合利益谁都可以抛弃,包括我!我是你们的队长,我就要为此负责!”孟长风同样直视司徒甹的双眼,嘶哑地吼道。
“去他妈的什么冲动利益!老子不是你的手下,你也无权命令我!”司徒甹目眦欲裂,一字一顿,“我是一名剑客!我奉行我自己的道!从不丢下一个同伴就是我的道!我为我的道而生,也为我的道去死!”
他狠狠甩下孟长风的衣领,然后将寒影从腰间卸下,插在他身前,转身而去义无反顾。
“我司徒甹决不能忍受背信弃义的自己,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个人存在,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他的身形没入尘幕,有着好似“虽千万人吾往矣”般的决绝。
......
......
罗天挣脱着落地翻滚,昊天斧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浓黑的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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