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这里是哪里?”莫微雨故作懵懂的痴~呆样子,依旧又问了那个她问过好几遍的问题。她开始发现自己不能这么快清醒过来,仿佛她清醒过来,会有一些更不好的事情等着自己。这是自己的强烈预感。
婉儿异常耐心,每次对于这个问题,她都耐心的回道:“小姐,这里是京城的永宁侯府,你是府上的大小姐。你叫莫微雨,大夫人袁氏是您的母亲,莫侯爷是您的父亲。只不过。。。”
每次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就低了下来:“只不过,侯爷上了战场,如今生死未卜,大夫人又病了,我们这些西府里的人常年居住在南疆,这次回来本是给小姐你议亲的,可谁知出现了这么多的变故。
南疆的那些家奴来的本就不多,我们来了京城三个月的光景,不知为何西府的人慢慢的走的走散的散。如今只剩下我,典儿,参妈妈和常露了。大家都说侯爷他,他出事了,夫人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小姐你又莫名其妙的得了这病。”
婉儿叹了口气,更加压低了声音说到:“小姐啊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啊,那天我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他们说二老爷要袭爵了,小姐和夫人以后在侯府岂不是再也没有地位了?”
莫微雨再次认证了自己的想法,看来,在这个家里自己的处境确实尴尬。
这个念头直到见到了前来看望自己的甄氏母女的时候得到了更加确切的印证。
甄氏是二老爷的正妻,自己叔父的妻子。约摸三十多岁,看着富态极了,她身穿着缂丝金线织花长裙,外罩撒花烟罗褙子,头上戴着金玉翡翠七步摇,耳边垂着莹润亮泽珍珠坠。眉眼含笑,举止典雅的走进来。
“姐姐可好些了?”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原来竟不是面目慈悲的甄氏开口,却是后面的一为婀娜的小姐笑盈盈的问道。
莫微雨看去,那女子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五官精致,妆容淡雅,皮肤比自己好多了。
再看她穿着银罗绣白蝶度花裙,搭配苏绣月华锦褙子,眉清目秀,口齿伶俐。
莫微雨依旧不开口,这两人明显不带着担心自己的样子。莫微雨心中不自觉就冒出了这个念头。只傻笑的看着她们。
眼前的母女二人相视一眼,身后的一众丫鬟婆子也趁机狠狠的扫视了莫微雨一阵子。仿佛要把她看透。
“可怜的姐姐,你怎么这么命苦,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与母亲这些日子日日在佛堂抄经念佛,为你和大娘祈福。希望你们早日康复。”女子嘴上说着,便拿起绣帕擦拭眼角,只是并未有半滴泪落下。
她就是莫馨瑶,二房正妻的女儿,比莫微雨小一岁。此时莫微雨的身边仆妇众多,却唯有婉儿一人是忠于自己的,婉儿端来茶盏,请甄夫人喝茶。
甄夫人面带笑意十分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婉儿的脸立刻紧张的红了。
“婉儿姑娘,好好照顾你们家小姐,至于大嫂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典姑娘和常露姑娘照顾的很用心。只是一件事你切要记住,大嫂现在因为侯爷的事情怒火攻心,万不能再让她知道微雨的事情了。否则病情加重该当如何呢。”
她言语万分恳切,婉儿连忙答应着,不敢多言一句。当初,侯爷在的时候带着夫人回来,那二老爷一家是多么的低眉顺眼,阿谀奉承呢。连她这个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也有说不出的荣耀。可如今,不用说她也能感觉到天翻地覆的变化。
甄氏现在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当然这些话,她岂敢乱说,如今身边处处是二房的耳目,她与小姐什么也不能多说,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小姐如今这个样子,想到这里她也就再次伤心起来。
甄氏也就是莫微雨的婶娘,自始至终却没有和莫微雨说一句话只是一味的打量着她。一盏茶的功夫母女二人与一群仆妇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莫微雨心里松了口气,她看了看一筹莫展的婉儿,没说什么,站在窗口望了望,出了半晌的神。
婉儿看着,松了口气,好在她没有吵着又冲到院子里。
她却不知道,莫微雨此时突然在脑海中涌现一番记忆,竟是古代莫微雨痴~呆以前的全部记忆,但可能自己这几日经历的事情让莫微雨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她除了呆在那里,并未表现出什么。
莫微雨就忽然记起了自己与母亲袁氏,父亲莫沉,莫侯爷,曾经在南疆的日子,自己曾经是那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每次来京城也是那么的荣耀。二叔莫昌一家人曾经是那么的热忱。
于是就记起了,这次与母亲来此,是因为父亲说打完这次仗可能会搬回京城,让她们母女提前回京接手田产铺子,顺便为自己议亲。在这以前这些京城的产业都是叔父莫昌代为管理,毕竟南疆离得太远了。京城是老宅,产业多置办在这里。
但是这些家产都是父亲莫沉戎马一生挣下的。至于叔父一家不过是靠着父亲的面子,在京城打理产业,考了个举人却停滞不前了。
论文学不上不下,论武艺兵法谋略却一窍不通了。所以叔父一家在她们面前一向十分的做小伏低。但是如今看来已经大不相同了。
自从来到京城已经三个月了,那时候的莫微雨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整日除了跟着莫馨瑶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管。但如今现代的莫微雨与古代的莫微雨合为一体,一些事情细细想来就不难发现问题了。
比如,一开始叔父一家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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