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苑,乃是德妃身边淑怡姑姑的娘家侄女。
原姓蒲察氏,便是蒲察穗苑。家中似乎多代以前就是世代行医的,开有医馆,家中出过太医。
如今的太医院里头,富察雪记得也是有一位姓蒲察氏的太医。不过那位太医存在感不高,往日里也不过只是给低位嫔妃们看看诊。
有时候,也会收那些体面宫女太监的银子,帮着看诊。
宫里头的宫女太监们得病,一般是不能请太医的。若是有银子,还能去抓药。普通的得了病,能熬过去便是熬,熬不过去…
一卷草席裹了,送出宫去也就是了。
每年都有宫女入宫,她们的命自然是不值钱的。
因此也看得出来,太医沦落到要收银子给宫女太监看病,其实已经是混得很差的一种了。
故此倒是也不知道,这个出自蒲察氏的太医究竟是不是穗苑和淑怡姑姑的那一家。若是…他没有因此受到德妃的半点照拂,也实在是凄惨了一些。
至于穗苑自己,其实当初依照着穗苑家中的情况,只要用些关系和银子,穗苑是不必入宫做宫女的。
做宫女到底辛苦,还要到了二十五才能离宫。到时候都是老姑娘了,不好出嫁。
蒲察氏几代经营,穗苑其实勉勉强强算得上是个“小姐”的出身。当然,自小她精通医理,似乎比自己的几个哥哥在这上面还要有天赋。
淑怡姑姑,兴许是出于将穗苑接入宫中,将来也好代替自己伺候德妃,亦或是伺候德妃的子女为目的的。
就是不知道,穗苑为何后来被月华姑姑挑中,进了承乾宫。
要知道,胤禛在被孝懿皇后抱过去抚养以后,他与德妃之间的血脉亲情几乎是就此断了。
要说德妃是因为关怀自己的儿子,才特意让穗苑过去…
这话说出来,但凡是稍稍知情一点的人,自然都是不会相信的。
穗苑刚到承乾宫的时候,一切自然都还是十分正常的。她所做的自己的分内事,也都饱受好评。
当然…后来发生了诸多的事情。即使是事后并没有查到太多的证据,实际上顾清欢等人也都清楚,那些事情都是穗苑做的。
穗苑离宫以后,根据富察雪的情报,似乎是回家了。但关于具体的情况,当时富察雪也只是秉持着发生的大事情她都不能漏过的原则打听了。
离宫以后的穗苑,正常来说想要再在宫里搅动风云,几乎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此,富察雪也就并没有再继续留心。更多的情况,她怕是只能在回京以后再进行打听了。
“我知道的便只有这么多了。京城那边,我也想法子命人回去打探消息了。穗苑…若真是不在家中的话。”
富察雪想了想,也是下定结论道:“这个小圆,的确是十分可疑的。”
顾清欢颔首应了。关于富察雪所说的这些,她事后也是了解过的。并没有出入,只是补充了一些更加详细的地方。
“听说这一次,跟着德妃出来的也有那个淑怡姑姑呢。”
富察雪喝了一口茶,就道:“若是小圆真的就是穗苑的话,她这么混进来,也许是出自淑怡姑姑的受益?”
“也许是德妃与瓜尔佳氏之间的联手?”
总不能这一切都是穗苑自己的安排吧。
仅凭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想要瞒过淑怡姑姑和德妃走到瓜尔佳氏的身边,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况且,她进慈心斋明显是被安排进去的。由此可见,这应该也是蒲察氏一族,亦或是淑怡姑姑乃至德妃的手笔了。
“这个还不好说。”
顾清欢认真回忆了一下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便道:“但这些日子,瓜尔佳氏似乎是并未去过德妃那儿。”
“但也不排除,她们私下见面的可能性。”
也是因为她们留意到这件事的时机太晚了一些。若是早一些就发现并且让人留意的话,或许能够了解更多的情报。
当然,现在才发现也并不晚就是了。
只要是穗苑她们并不知道,她们已经察觉到异样就够了。
“其实我还有一个法子。”富察雪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道:“只是这个法子,说起来稍稍有些缺德。”
“而且,需要在对方出其不意的时候去做。有些风险,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顾清欢一听倒是来了兴致。她俩其实颇有些“臭味相投”的,在某些事情上面,鬼主意很多,说不定…还真是一拍即合的那种。
“说说看。”
顾清欢当即凑了过去,就听着富察雪在自己耳朵边上说着。
这日的午后。
因为有着些许的太阳,秦淮河的边上风景正好。即使是秋日,树木有些泛黄以后,落叶堆积在地上,也是极美的。
顾清欢准备了茶水点心,给大福晋三福晋,乃至于瓜尔佳氏都发了请帖,说是过来一块儿赏景,喝喝茶。
收到请帖的董鄂玲珑都险些傻眼了,尤其是在知道这请帖是顾清欢让人送过来的时候。
“她是不是送错地方了?”
董鄂玲珑看着阿喜,便问道:“她都请了谁?这是不是原本要拿给大嫂的?”
在船上时,顾清欢与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就是有些来往的。要赏景,邀请大福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她先前那么针对顾清欢,看得出来顾清欢也是十分讨厌她的,怎么赏景也邀请她一起去了?
莫不是最近日子实在是过得太顺畅,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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