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月,同一个夜晚,这黄山宗的山脚下,传来一阵阵好听的曲子声。借着月光可以看见,一山间小道,三辆马车和四个人影。其中一白裙身影的女子,正坐在马车上,她双手抚琴,便是首好听的曲子。她的一旁,一蓬松凌乱头发的黑乞丐,闭目而听,时不时还出声指正那白衣女子不足之处。另外一旁,白衣清秀的书生,点的是自己带来的蜡烛,读的是从自家山里的书,读了一阵子,他抬头看了看眼前这略带酒气的黄裙女子,他不知她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很生气,单看她背后那闪烁的剑芒,就可得知了。
一曲罢了,白书生声声称赞,给足了面子。那白裙女子倒不在意,玉手抚琴,好似有心事。倒是一旁的黑乞丐,乐呵呵的,像是在夸他一般。
“时不过数日,顾姑娘的琴意竟进步如此神速,欧阳前辈不愧是当代音仙。”白书生放下书籍,双目里有惊喜。
黑乞丐哈哈一笑,他朝顾萍果指了指这白书生,“你看看,这不比沈清文有出息?”
顾萍果没有理这黑乞丐,她转过身,看了看好像还在生气的黄裙女子。抱着琴,顾萍果走了过去,坐在黄裙女子旁,她小声道:“李师姐,你还在生气?”
黄裙女子皱着柳眉,摇了摇头,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生气?李家丫头,可否说说,让老儿开心开心?”黑乞丐一听这黄裙女子生闷气,一下来了精神,趴在马车上,他朝黄裙女子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
回应他的,不是黄裙女子的回答,而是她背后剑匣的剑气。只见一道琉璃色的剑气突然从剑匣子飞出,一下扎在了黑乞丐的身旁。黑乞丐顿时吓得一身冷汗,“不说就不说吗,干嘛生那么大火气。”
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的白书生也来了兴趣。李慕雪的心性他知道的不多,但也不算完全不知,能让她生那么大气的事,倒也可见稀奇。放下书籍,李长安似笑非笑的道:“我猜,应该是与沈兄有关。”
话音刚落,李慕雪身后的剑匣突然有出现一把剑气,不偏不倚,插在了李长安的书籍上。
“这......”李长安看着被剑气撕裂的一道口气,他很是心疼。要知道,这书可是从道馆山上搬下来的,是这世俗很难寻觅的书籍,虽说是手抄的版本,没有原先的意境。
手握剑芒,李慕雪看向顾萍果,“你说,这世上,是刀强,还是剑厉害?”
“李师姐,刀与剑我都未曾涉足,我回答不出来。”顾萍果很是为难,无耐一笑,她回道。
“这不简单,用剑与刀一碰,不就知道了。”黑乞丐耸了耸肩膀,淡淡回了句。
李慕雪想了一下,手里的剑芒大涨,她看向黑乞丐,“用你的刀与我的剑碰一下,如何?”
“好。”黑乞丐没有犹豫的点点头,随后隔空一拉,顾萍果怀里的琴便出现在自己的手里。简单随意的拨动这琴弦,他朝李慕雪说:“来吧。”
话音落,一声剑鸣,一声琴响。
顾萍果和李长安只觉得耳畔传来阵阵刺耳鸣声,周围风尘肆起,在这风尘之中,他们真的见到了一剑芒和一刀芒。一声清脆声回荡在这安静的夜晚,惊的不远处酒家上高挂的灯笼摇曳了几下。待风尘回归原处,只见月下的黑乞丐很是得意,一旁的李慕雪,脸色比之前更加不好看了。
“剑意不错,可惜未到家。”黑乞丐炸了眨眼,回味一下,不忘调侃。
李慕雪听后冷笑连连,指着黑乞丐就是一顿骂,“你这人好不要脸,自己活了多久也不瞧瞧,亏你还是个仙人,呸!”
“李家丫头,你这就是输不起了。”黑乞丐不怒反笑,自在乐呵。嘴巴喃喃几声,他对着明月,发了下呆,随后在这万籁俱寂的晚上,他自言自语的道:“要说用刀的啊,我倒是认识一个用刀的好手。”
“前辈说的可是萧长河?”李长安浅笑一笑,在他的记忆里,用刀厉害的不少,但要说记忆最为深刻的,便是那一刀客,萧长河。
黑乞丐很是认真看了一眼这白衣书生,半晌后,他吐出一口浑气,“不愧是圣人子弟。”
“萧长河,我听老爷子说过。一刀客,可真是自负。”李慕雪冷笑了下,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剑芒。用剑的和用刀的,总会有点缘分。至于什么缘分,不是相见恨晚,而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非也非也,”黑乞丐摇了摇头,在原地转了个圈后,他盘腿而坐在马车上,“萧长河当年可是仙人之下第一刀,可惜的是,他生错了年代。”
“生错了年代?”顾萍果不解,她对萧长河,一点都不知。
黑乞丐嗯了一声,长叹一声,“若是他生在这个年代,不要晚,就这个年代,估摸着,怎么都会有个刀仙境界啊。”
“大陆成仙之人,十个巴掌能数的过来。你这评价,小心闪了舌头。”李慕雪淡淡的回道,她不知这欧阳音痴哪来的勇气敢说出这番话来。
黑乞丐又是一叹,沾了岁月的眸子里,是一件件历历在目的往事。隔岸湖面安如镜,车前音仙追往事,这黑乞丐在月下淡笑一声,很自信的朝李慕雪说道:“若是此人,在成溪时,用一刀,接住了当时所向睥睨的南海菩萨一掌。又用一刀,接住了西方活佛的一念呢。你可说说看,这等天骄,能否当的了这个评价。”
“这等人,为何成不了仙?”李慕雪睁大了眸子,这是她第一次听说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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