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体型庞大的女人横在铁门里。
那名女人又胖又矮,一头卷发,身穿一套褐色丝绸的短衣短裤,瞧上去不复年轻。
“你是干什么的?”那个女人的视线最先落在良桔红的身上,毫不客气地问。
“李娃阿姨,是我——良越啊!”良越跨前一步,彬彬有礼,“她是我姐,她姓良,叫桔红。是这样的,我带姐姐前来找露夜音玩,想让她们认识一番……”
“哦?哦!是你呀!欢迎!欢迎!”李娃瞧见了良越,绽开了热情的笑容,转头对桔红说,“我是夜音小姐的奶妈李娃,你可以直接呼我的名字。”
——奶妈?她稍微吃惊,却优雅地鞠躬,说道:“你好,我是良桔红。”
“嗯,你也好。”李娃笑眯眯地点头。
良越拘谨地道:“请问露夜音在家吗?”
李娃眉开眼笑道:“在在,她在后院呢!”
“那我可以进去找她吗?”良越维持文质彬彬的表情,“我想为她介绍我姐姐,我姐她也很喜欢音乐呢!”
李娃惊喜道:“你家姐姐也喜欢音乐啊?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还有一个喜欢音乐的姐姐?”她顿了顿,想了想,隐晦地提醒:
“你们可以进去找她——可别像上次那样呆太久了!这会诱发小姐犯病——虽然她本人不会抱怨,可我警告你们啊,别问太多事,还有……”
李娃这一提点,絮絮叨叨,大有滔滔不绝之势。良越板着脸,一字一句耐心地聆听,良桔红却烦燥而冷静,不失礼仪地打断了李娃的话:
“我们只是拜访拜访而已。如果她不能见人,我们还是离开好了。”
“……哦,那进来吧。”李娃似乎意识到了自个儿逾越,面显一丝羞愧。
李娃邀请良家姐弟进门。
之后,李娃径自忙去了。
良桔红默默地跟在良越的身后,但见良越熟练地带她朝前走去。
姐弟俩走进后院。
良桔红忽察良越放慢了脚步直至停下,整个人都微微地颤动。
良桔红一愣,顺着良越的目光望去,就见女孩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太阳的光芒照在她的背上,长长的秀发在阳光下泛出暗褐色。
那女孩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那女孩背对他们,独自坐在草地上,拿一把竖琴,唱了一首山歌:
“长江的山呀,长江的水呀——
你知哪条支流,流水最多啊?
你知哪条支流,流向大海啊?
你知哪条支流,最终流回啊?
哎哟,哎哟,你知是哪条呢?
长江的山呀,长江的水呀!
东边那条支流,流水最多哟!
亲人早已偏轨,流落异处哟!
孩子长大懂事,归回此地哟!”
那女孩的歌声悦耳非常,就如同一道光明冲破了黑暗、帆船冲出了海浪,如同一颗孤高沉稳的、光芒灿烂的流星,如同万物生灵的一部分,与生命同在!
那女孩的歌喉,既不是那些职业歌星们拥有的规则性、成熟性的歌喉,也不是那些天真无邪、开朗活泼的童年少女所拥有的清澈如溪、明朗如阳光的歌喉……
在她的音乐里,拥有的是一股心静如水、饱练世故、傲立坚韧的感情。
她的歌声好比山谷呐喊的回声、教堂真挚的祈祷,给人充满生命之意!
这就是那女孩的歌声。
即使良桔红再挑剔,也不得不叹服她的嗓音——
确实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天籁之音!
“好听!”良越脱口而出。
那女孩停止了指间的划动。
她发现了他们。
她像一只受惊的夜莺猛地转过头来。
无视良越看呆的傻样,良桔红细细地打量对方:十五岁左右的年龄,和良越差不多大,相貌灵秀,娃娃脸,一头弱弱。一双丹凤眼,双瞳剪水,温文娴静;樱色小嘴,小巧柔嫩,惹人怜爱。
“你,是良越?”那女孩喊出了他的名字。随后,她的视角转向了良桔红。
“她是……?”那女孩迟疑地瞄看面前的陌生少女,同时暗暗地端详她:穿有一套流行的休闲服,扎了高高的辫子,是一位跟随时代走的靓丽姐姐。
“她是我姐,姓良,叫桔红。”良越迅速地回过神来,多了三分稳重认真,上前一步作解释,“姐姐,她是露夜音——
露夜音,我跟姐姐提起过你,她挺想见一见你……”
“良越……”当露夜音轻唤他的名字时,良越的耳根子略微地发红。露夜音微笑地望向良桔红,把竖琴轻轻地放在草地上,轻快地站起身,轻声道:
“你好,良桔红,我是露夜音。”
“你好。”良桔红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你的歌声那么动听!”倒是良越,他脸色通红,显然对露夜音激动极了。
“有吗?谢谢。”露夜音害羞地笑了一下。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继闷声了半晌——冷场了。
露夜音看了看良越,瞧了瞧良桔红,不自觉地低下头去,看起来挺内向;良越目不转睛地盯着露夜音,后知觉地收回目光,眼神躲躲闪闪,真像愣头小子。
作为自来熟的良桔红,转了转眼珠子,很快地找到话题,心血来潮道:“刚才你弹得真好!你弹得这么好,应当参与过许多音乐赛事了吧?对了,下个月这所地区举办区级的音乐比赛。露夜音,你有没有参加?”
露夜音摇头,细声道:“我刚搬到这里,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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