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生怕惹恼了主子。
魏芸看了两眼终是不忍,叹了口气对明月道:“她刚进魏府吧?”
明月不说话,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魏芸继续叹道:“刚进魏府就被你多嘴害了,你应该知道,丫鬟犯了错被赶出府,就很难在别家找到丫鬟的差事。”
斜眼,望其手中的纸扇,轻摇了摇如同使剑一般。
“那个人给了你多少银子?”
明月猛抬头,震惊的看着坐在石凳上的少女,轻纱被风吹起,禁步珠子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手指勾了勾被吹乱的发丝。
少女似是很不在意,把玩着手中的纸扇,时不时的抬头看向花园的一角。
明月死咬着嘴唇,想到那二十两银子还在花园的长青藤下面埋着,却不知道今日被抓,银子要如何拿到,想到自己家中被夫子夸会读书的小弟,而家中正是需要这笔银子。
她正打算咬死不说。
纸扇在手中打了一个漂亮的旋,看着明月阴晴不定的脸,她勾了勾嘴角:“你不会还在想着银子要怎么送出去吧?”
明月身子一顿,后脊背微微泛起酸痛感,张张嘴,声音有些难以置信:“你,你怎么知道。”
微微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纸扇在手中打着漂亮的旋,看呆了一旁的丫鬟。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能知道你所想,也能猜出那个人是谁,不过要你亲口承认而已。”
明月适时闭了嘴,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丫鬟,眼中露出悔恨的眼神。
一阵微风拂过,飘来一叶花瓣,魏芸接过去,淡淡道:“你放心,你说出来我绝口不提那银子的事,顺便派人把你送回家,话说,那人知道你家在哪吗?”
明月摇摇头。
魏芸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说吧,你也不想害了这位小妹妹。”
小丫鬟看了魏芸一眼,低下头。
明月挣扎了半晌,开口道:“是三小姐。”
魏彩儿,已是在意料之中。
“她给奴婢二十两银子,让奴婢在府中传大小姐毒害未来太子妃,害了魏府。”
二十两银子?魏芸挑挑眉,这位妹妹私房银子挺多啊。
想到那日她闯进魏彩儿的房间,看着堆了一桌的银子,也就不奇怪这银子从何而来了。
刘秀月掌管魏府的开销,这些年应该吞了不少啊。
魏芸点点头,让春棠叫管家过来。
没多久,管家就被春棠拖着过来了,脸颊上布了细细的汗水。
春棠死死的捏着管家的衣袖:“管家,你快点啊,平日里见你领月钱跑的比谁都快,现在小姐需要你,你这样拖拖拉拉是不行的呀。”
管家胸口起伏快速,皱着脸,边跑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一路被春棠拉着跑过来,他就没歇过一口气,听到春棠诉说自己,早就没了多余的力气去辩解了,只得白了她一眼。
站在花园门口,隔了远远的看到一身素衣的女子安然无恙的坐在凉亭里,他松了一口气,身前还跪着两个人。
管家眯着眼,从身上衣服看是魏府的下人。
魏府下人的招进辞退,这件事一直是他在管。
难道,丫鬟冲撞了大小姐?可依照大小姐儒雅随和的性子,丫鬟冲撞了也不该把他叫来啊。
难道是?管家突然想起什么,脚下步子快了几分。
管家快步走到凉亭里,在最后一步台阶处停下,恭敬的行礼:“大小姐。”
魏芸回过神,看了一眼管家两鬓还有来不及擦的汗水,笑道:“也没什么大事,这样急匆匆的将管家叫来是因为这个两个丫鬟。”
管家朝跪在地上的两人看过去,一人额头紧紧贴着地面,看不清面容,而另一人从身后看过去,半跪半坐着,神情有些凄然,看到脸时,管家心头沉了沉。
看到管家如此模样,魏芸笑道:“管家是知道什么事了吗?”
管家闻言身子僵了僵提了一口气在胸膛才说道:“还请大小姐先说两人犯了何事,我听一听是否一样。”
魏芸目光打量着管家,示意春棠解释一遍。
听着春棠说着,大管家脸色沉了下来,待的春棠说完管家的腰又弯了许多。
“管家是知道了?”魏芸道。
管家沉声道:“明月今早和另一个丫鬟在说此事,被我撞到过。”
魏芸扬了扬眉毛:“那管家是如何做的。”
管家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把两人斥责了一顿……”
“只是斥责了一顿?”魏芸把玩着纸扇,见管家皱着脸答应了一声,她继续说道:“然后呢?”
管家看了一眼,神色凄迷的明月开口道:“然后,明月将我拉到一旁说这件事,不是我能管的。”
魏芸点点头,看着明月,淡淡道:“既然如此,管家知道要怎么了,至于魏府里其他下人,我不介意管家用这件事去敲打敲打,毕竟魏府不是别的地方,流言蜚语容不得半点传进来。”
管家面色沉如水,恭敬道:“是。”
夜里时,明月的事便在魏府传开了,不过这次却是听了便闭嘴,不敢在多说半句。
魏芸杵着下巴在桌边把玩着纸扇,一旁的椅子上放了一件狐毛斗篷,时不时的看向窗户,见窗户没动静又皱皱眉,
春棠几次来催魏芸仔细身子,让她早些休息,魏芸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春桃纳闷找斗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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