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晏泷在猛烈的颠簸之下,背着身头朝地倒了下去。他尖叫一声,可为时已晚,就这么直刷刷的躺在了地上。
而那烈马更是仿佛与他有仇一般,在原地踢踏奔跳了一番。不知怎的后蹄一踢,就踢到了独孤晏泷的脑门上。
被摔的头昏眼花的独孤晏泷又哪里能避开这猛烈一踢。竟生挺挺的受了这么一下。
然而正是这一踢就活活要了他的性命。
众人见那马极为不驯,心中自是万分着急,可是谁都不敢上前去搭救太子一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被摔下马,一阵踢踏。
驯马官虽被暴揍了一顿,却也不敢玩忽职守,一见势头不对,赶忙派人去向宫中禀报,他按着屁股忍住疼痛,对一旁的小厮说道:“快,快去宫里禀报,就说太子殿下闯入马场,私降烈马。怕是有难。”
那小厮得令拿着上司的令牌,匆忙跑入宫中。
那时,荣宗皇帝独孤焱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听到下人禀报此事,急急扔下手中的奏折,往马场赶去。
可待他到了马场,一切都为时已晚。他最爱的一个儿子,独孤晏泷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瞬间他觉得双目昏花,五雷轰顶。他泪眼婆娑的看看自己的儿子。心中一急,吐出一口血来。
众人惊恐万分,忙忙将他扶去殿中。太医,宫女,太监,以及各宫的妃嫔都乱做了一团。
只有独孤晏翔毫无动静。此事就仿佛与他无关一般,他依旧看书,练剑,不理会宫中发生的一切。
到了晚间独孤焱醒了过来,他下令斩杀那匹汗血宝马,但并未将与太子同去的众人惩罚。而是让下人叫来了独孤晏翔。
对于这个时候皇帝为何会找他,独孤晏翔很是不解。也许父皇打心底里就认为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吧。
独孤晏翔走进父皇的寝殿,看看躺在床上的父皇,行礼轻声问道:“父皇可好些了?”
荣宗皇帝并不看他,而是直接了当的问道:“说说吧,你怎么做的?”
“父皇说什么怎么做的?”独孤晏翔有些不解的看着皇帝。
“此事你参与了多少?”荣宗皇帝又问。
“父皇说什么,儿臣听不明白。”独孤晏翔小心翼翼的回答。
“哼!”荣宗皇帝冷笑一声,扭过头来厌恶的看看独孤晏翔。
他知道这个儿子与自己太像了,虽说他自幼受独孤晏泷欺负,可在他的心中就从来没有服气过。他是不会安于现状的。
若说此事与他无关,那是没有什么可能的。独孤焱始终觉得这个儿子就是另一个他,阴狠毒辣,做事不留余地。
因此,他一直不太喜欢他,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朕看不出来吗?你干了些什么?参与了多少?朕心中清楚着呢。”
独孤晏翔一愣,有些惊愕的反问:“难道父皇以为太子之死与儿臣有关吗?父皇就是这么看待儿臣的吗?”
“自幼,父皇便偏袒太子,从未重视过儿臣,同样是您的孩子,父皇您为何要如此区别对待,儿臣在父皇心中到底算做什么?”
“就因为独孤晏泷的母亲是太师之女,而我母亲身份低微只是个小小的宫女,你就要如此对待我们母子吗?”
“不错,鞑靼进贡烈马,你要召开驯马大会的消息是我传出去的,可是,太子去降烈马,那是他自己去的,与他人何干?又与我何干?”
独孤焱看看独孤晏翔,面对他一连串的质问,他这才察觉到自己确实欠这孩子诸多,再看看他,他已不再是一个幼小的孩儿模样,俨然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
可这么些年了,他从来没有关注过他的成长,甚至连他的生日是哪一天?他也不记得。自己也确实是失了一个做父亲责任。
恍惚间,他也想疼疼这个孩子。可他伸手试图去抚摸抚摸他时,却发现独孤晏翔正在以一种警惕的眼神注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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