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萧毅卿上前不可置信的看着玉竹问道。
玉竹抿嘴一笑,说道:“萧大人这是不信我了。”然后她又看向皇上,躬身行了个礼:“劳烦皇上请为太医过来,为玉竹把一下脉。”
独孤晏翔朝宁淳安摆了摆手,宁淳安便出去了。
不多时,他带着一位太医走了进来,说道:“沈太医,麻烦你给这位姑娘把一下脉。”
独孤晏翔与太后坐定,又命人搬了一把椅子来,让玉竹坐下。
玉竹伸出手臂,那太医将一方娟帕搭在玉竹手腕处,伸出手娴熟的把起脉来。
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舒展开来,时而搭上左手,时而又换上右手。换了这么两三回,他才起身捋捋胡子说道:“姑娘这脉象脉络流利,如盘走珠,怕是有一个月了。”
听到这话萧毅卿如同梦醒般一脚踩空瘫坐在了地上。众臣也都战战兢兢的看向独孤晏翔。
独孤晏翔俯视众人,厉声说道:“众卿对此结果可还满意,来人呐,辽清源,李清,萧毅卿,张冲等当庭藐视皇权,勾陷北旋王,将这几人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皇帝,既然今日之事已经查明,况且北旋王府又有喜事降临,众卿也都是为了我大姜江山的安稳,哀家以为此事还是不要深究了吧。”太后劝道。
“母后,”独孤晏翔不服气的跟太后说道。
可太后却摇摇头,对他使了个眼色打断他:“皇帝,法不责众,哎,哀家就替众臣求个情,此事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独孤晏翔看看朝臣们,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他若今日出重罚了众臣,这朝堂之上,恐怕日后再也无人效忠于他了。
于是他斟酌再三说道:“既然母后替众卿求情,朕也不好驳了母后的面子,那就罚你等一年奉禄吧!”
“臣等谢陛下开恩,谢太后娘娘。”众臣跪拜说道。
众人皆感激皇上开恩饶恕了他们,唯有辽清源想着自己一把岁数了,方才还在众臣面前夸下海口说:若北旋王不是女子,他便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
他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世人,说不定出了这个金銮殿,百官便会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了,自己一世英明,真要在此毁于一旦吗?
心中这样想着,脸面上再也挂不住了,起身便直冲冲的朝着殿中央的那桩大理石柱撞去,口中还振振有词的念着:“老夫无颜以对世人啊!”
众臣皆惊呼:“辽太傅。”却无一人上前阻拦。
唯上官北堂手疾眼快,一把拽住辽太傅的官袍,这才使他的冲劲轻了些,只在额上撞了个大包,却并无大碍。
辽清源看看上官北堂说道:“北旋王何必救我,是老夫眼拙,错怪了王爷。”
上官北堂毕竟心中有愧,将辽太傅扶起说道:“老太傅又何苦如此,您老也是为了大姜着想,为边境军民百姓着想。本王又如何能真教您白白赔上这条性命。”
然后他顿一顿又道:“再说,您是陛下的授业恩师,是大姜的肱骨之臣,又岂能为了这区区一桩小事而送命,您若是真就如此去了,便是教陛下与我都一生难安了。”
“是啊,老师,您就别多想了,好好的颐养天年才是!”独孤晏翔也说道。
众臣也是劝阻一番,辽清源这才不再计较此事。
辽清源看看上官北堂,拱手说道:“北旋王宽宏大度,英雄少年,老夫佩服。”
上官北堂也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太傅,过奖了。小王愧不敢当对。”
独孤晏翔见此事有了了结,便又问道:“众卿还有何事要奏,若是无事的话,那便退朝吧!”
独孤晏翔看着朝臣们离去的背影,终是明白他与北裳之间隔了多少阻碍。
太后看看自己的儿子,说道:“你现在看清楚了吗?世人是不会接受一个女子为王的。即使他们平日里也是效忠于你,对你尊敬万千,可在此事上,没有一个人是会妥协的。”
“母后,你早料到了会是如此,所以才用玉竹设了这个局,是不是?”独孤晏翔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今日之事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太后长舒一口气。
上官北堂拉着玉竹回到屋里,怒气冲冲的问道:“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竹抬眸看看他,毫无表情的说道:“一切皆如王爷所见。”
“告诉我,这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你究竟还瞒了本王些什么?”上官北堂抓住玉竹的双肩,焦急的问道。
“王爷,并非玉竹诚心瞒你,只是这一切也都是为了王爷着想。”玉竹说道。
“为了本王,为了本王你就可以将自己出卖吗?说,这些都是谁教你的?”上官北堂问道。
玉竹摇摇头:“没有人教奴婢,是奴婢自己愿意。”
“自己,呵,”上官北堂冷笑一声,“你自己会将这个局做的如此大,本王当庭受审,你偏偏就能怀出孕来。你也是算好了本王会有这么一天,便早早的退了婚吗?”
玉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上官北堂看着她轻声抽泣的样子心疼不已。是啊,他又如何能不心疼的她,她伴他长大,以他为主。如今又为他毁了自己的幸福。他如何能不心疼。
“告诉我,到底是谁?”上官北堂又问。
“王爷,你不要问了,可好?”玉竹哭泣着说道。
“那孩子呢,孩子是谁的?”
玉竹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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