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玉竹在臣身边多年了,于情于理臣都不能弃她于不顾。”上官北堂连忙解释。
“哀家知道你重情重义,可如今玉竹神志不清,整天只知胡言乱语,哀家只怕哪一天她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到那时哀家就真的无法再帮你了。”太后叹口气,说道。
“臣明白太后一片心意皆是为臣,但恳请太后饶恕玉竹一命,臣保证日后一定管好玉竹,不教她再惹出事来。”上官北堂又磕了一个头。
“北堂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你可明白,这事情你做不出,那哀家便替你做了吧。”
太后说着欲要转身离去。
“太后,太后不可,”上官北堂心急如焚的说着,跪着朝前爬了两步。
太后终究是不太忍心的转过身来,看看上官北堂。
上官北堂跪在她的脚下恳求道:“求太后开恩,饶玉竹一命。”
太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转身回到了殿内。
上官北堂看着缓缓关上的殿门,喊道:“太后若是不肯饶恕玉竹,那北堂便在此处长跪不起。”
殿内只传来一声:“你愿跪那就跪着吧!”
上官北堂跪于福康宫前许久,太后也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
虽说已到了秋日,可这太阳依然如就火一样的毒辣,照射在上官北堂身上。
上官北堂一遍一遍的磕头说道:“恳请太后开恩。”“微臣恳请太后开恩。”
可里面的人,终究是无动于衷。
一旁的小太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撑过一把伞来,替他挡着。
可倔强的上官北堂硬是不肯藏于伞下,他用衣袖拭拭脸颊的汗水,对那小太监说道:“你去忙吧!不必管本王。”
小太监说:“奴才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王爷还是让小的替您打着吧。这日头太晒了。”
“你打着伞,虽能教我不的晒到太阳,却并不能缓解我心中的伤痛,我看着你,就会更加烦闷。你还是走吧。”上官北堂说道。
“这,”小太监不知该如何言语了。
“走吧,走吧。不必管我。”上官北堂又言。
小太监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过了一个多个时辰,独孤晏翔来到福康宫给太后请安,却见上官北堂在门口跪着,很是诧异,便向的宫人打听了一下情况。
原想着进去替上官北堂求情,可太后身边的徐姑姑走了出来,传话来说太后要午睡了,叫他们都不要进去。
这可急坏了独孤晏翔,他对上官北堂说道:“北堂,不如你先回去,待太后醒了,我去替你求情,如何?”
可上官北堂执拗的很,非是不听。只是一遍一遍的磕着头,口里说着:“微臣恳请太后开恩。”
他的嗓子因说话时间太长了,干涩而沙哑,独孤晏翔听着不由有些心疼。
无奈,独孤晏翔只好说道:“你想跪着,那朕便陪你一起跪着吧。”
话罢,他并排与上官北堂一同跪着了。
徐姑姑见此,赶忙进去同太后说了。
没多久,太后走了出来,看看跪在地上的两人,说道:“别跪着了,都起来吧。”
上官北堂口中仍然念叨着:“微臣恳请太后开恩。”
“好了好了,哀家答应你,不过你可记住,这人,你定要看好了,不可再叫她多生事端。”太后说着用手掩面,打了个哈欠:“似你这般大喊大叫,哀家的午觉都被你扰了。”
独孤晏翔听着起身,赶忙拉拉上官北堂的衣襟,提醒他道:“还不赶快谢过太后。”
上官北堂这才反应过来,拜谢道:“微臣谢太后大恩。”
“起来吧!”太后说道。
上官北堂这才谢恩起身,看时,他的额上已经被磕出了红红的一块印子。
上官北堂这才满心欢喜的出宫而去,想着自己总算是保住了玉竹一命。
虽然这次是有惊无险,可以后怕是要多加小心着些了,玉竹如今这般模样,万一再闹出什么来,只怕太后是要真的下杀手了。
但此刻,他的心情也算是愉快的,他骑马飞奔着来到北旋王府,可他却不知道的是,此生,他再也无法见到玉竹了。
上官北堂进宫去求见太后,恳请太后饶恕玉竹一命。
慕南风得上官北堂嘱咐,照看玉竹。也是十分小心的陪她在院中玩耍着。
如今的玉竹是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想,只顾着自己玩闹开心。
她拉着小茹在院中的草地上放风筝,主仆二人欢快地奔跑着。
慕南风坐在一旁的亭子里,看着这嬉笑的两个人心想:玉竹若是只知道这样玩耍,那该多好,也不用再闹出什么麻烦,给上官北堂添乱。
此刻的玉竹脸颊的笑容是欢快的,是清澈的,她一边奔跑,一边看着高飞的风筝喊着:“你看,它飞得好高哦。”
小茹在后面追着她,也喊着:“娘娘,你慢点跑,小心一点。”
可是玉竹哪里听得进去,她只顾着欢快,只顾着奔跑,仿佛这个世界的烦恼,悲伤,所有的痛苦都与她无关。
正这时,突然玉竹脚下一滑,身子直噗噗往前冲去,她还来不及尖叫,头便撞在了一块砚台大的石头上。
“娘娘。”小茹吓的尖叫一声,赶忙向玉竹奔去。
慕南风听到叫声,也是心中一惊,飞身直冲玉竹而去。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玉竹已经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小茹和慕南风到跟前时,只看见她的头顶渗出一滩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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