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担心阿加塔出事儿,而是以阿加塔的火辣直爽,自然也不会惯着玉福晋,两人必定是闹得鸡犬升天,不得安宁。
“八字还没一撇呢,什么为不为妾的。”
阿加塔情绪突然变得低沉,消极的坐在一旁扯逾晴手里的锦帕。
“行啊,这句也学会了,也算不枉此行了。”
逾晴见阿加塔纠结,索性松了手里的帕子塞到她手里,让她可劲儿发泄。
这种事儿她确实爱莫能助,福安康曾经还对自己有意,幸亏她已早早表明心意。
现在两人交集甚少,她就更不好说话了,只能看二人自己造化如何。
“我是不会放弃的!”
阿加塔下定决心,心里放不下福安康,决定回国之后寻着机会再一个人跑来天朝,即便用尽浑身解数,也要将人弄到手!
信誓旦旦,一往无前的样子,让逾晴肃然起敬,都想拍手叫好了,自然又是一番鼓励。
阿加塔离开后,晚荷便将今日的消息送了过来。
自从云霜松口,答应嫁给华都,华都对其更是殷勤,几乎每日无事都会在绿意阁待至深夜。
“没想到鼎力的暗探当真不简单。”逾晴看着信,突如其来一句,吸引了两朵花注意。
“小主为何这样说?”喜玥好奇问道。
逾晴笑着,将信里的内容讲给二人听。
原来,华都因为觉得云霜冰清玉洁,至今都没有更进一步,没有动她一分一毫,想一切都等抬进府后。
这点倒是让逾晴刮目相看,王府世子竟能忍着yù_wàng对一个青楼女子珍之重之,当世稀奇。
不禁想起了某人,想想,他似乎也是这般,多次情不自禁,最后都顾着自己,没有实行,嘴角不自觉就带了一分笑意。
“能做到如此确实不易。”晚荷感慨。
这世间女子地位何其低,更不要说青楼妓子,即便清倌,权贵想要人,还不是易如反掌,更何况是堂堂世子爷。
“没想到华都还是个情种。”喜玥说道。
想着之前随行秋猎,见到的那个孔武有力的少年,举手投足几乎与华峰如出一辙。
表面谦和有礼,实则心思也是阴沉狠辣,没想到竟对一青楼女子情根深种。
“怕也不全是因为如此,对吧小主。”
晚荷听了喜玥的话,摇了摇头,表示不很赞同,抬头询问逾晴。
虽然她也想不通,但刚刚明明听见小主夸赞鼎力暗探厉害来着,而不是说华都情深,相信必有内情。
逾晴眼前一亮,察言观色,细致入微,晚荷越来越长进了。
不是说喜玥不长进,而是她聪明有余,但心思纯净,不喜欢权谋这些的弯弯绕绕,勾心斗角,遇事不愿深想,但凡她用些心思,也与晚荷不相上下。
最初只她一人伺候的时候,多事便是如此,可自打有了晚荷,她便越发随性,不过这样也好,一个人能一直保持直爽不容易。
“晚荷说的不错。”
逾晴赞同的点点头,“你以为华都真是天生情种?其中云霜心思手腕不知凡几。”
男人去烟花柳巷,多半贪鲜和一时之乐,她可不相信云霜仅凭一曲《洛神赋》便将华都笼络至今,还未曾交身。
若说第一次见面便惊为天人,有所心动,她到是信的。
世人不就是如此,什么一见钟情,皆是始于颜色,就连阿加塔对福安康亦是如此。
后续相处,真情也可能稍纵即逝。
经营维持最为关键,用一句她那个时代的话怎么说来着,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能让华峰,华夫人答应迎娶妓子过门,即便是妾室,云霜之手段心计可见一斑,完全可以将华都玩弄于股掌之中,游刃有余。
“信里说,华都承诺等送走使臣就接云霜进门,我们且看之后如何吧。”
如今计划算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就看之后云霜在华王府是否能搜到证据了。
两日时间很快便到,因为那木杆于互市一事上理亏,鲁斯兰一行离开时到没有如来时一般的大阵仗。
皇上更没有要求所有宫妃静候相送。
不过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逾晴同阿加塔成了莫逆之交,因为她,逾晴也要出门送上一送。
因为是宫妃,逾晴和阿加塔当面拥抱告别之后快步登上宫墙。
看着华都一脸愉悦坐在高头大马上,领着队伍前行,逾晴冷哼一声,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站得高,望得远,宫墙上视野开阔,能看到很多在底下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宫墙下,距离队伍不远位置的福安康。
刚刚送行时不见他人影,当时阿加塔四处遥望,找不到自己想见的人时,那种明显的悲伤和失望难以言表。
逾晴挑了挑眉,心道这又是何苦,不到失去时发现不了自己真实的心意,看来福安康对阿加塔还是有情的。
看了一眼,她便收回目光,阿加塔同她说过自己一定会回来的,只看到时福安康知否知道珍惜,可以及时把握住机会了。
等待华都回程的这几天里,逾晴也没有闲着,与佟萧通信的频率越来越高,之前从沈太妃那里得到的名单已经核对清楚,其中确实有不少人员更替。
中途退出鼎力势力的官员不在少数,新加进来的新鲜血液也为之不少。
逾晴建议佟萧尝试去联络这些流失在外曾为鼎力效力的官员甚至是他们的后代,劝他们重新回来对抗额尔吉家族,为国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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