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念三遍后开口吩咐道:“用什么药尽管用,没有的朕吩咐人去找,公主安你安,公主不安……”元康帝语气一顿,随即一字一句的凉凉的说道:你就以死谢罪吧!”
太医叩头惶恐,心里有苦说不出,上位者最爱迁怒,尤其是皇帝。
小公主好歹保住了,元康帝悬着的心可以落下了,脸上终于有了喜意。
紧接着元康帝又下了圣旨大赦天下,下完圣旨他长腿一迈直径进入玉藻殿内。
殿内,床榻边的奶嬷嬷抱着一只小小的明黄襁褓,见元康帝进来刚要行礼被抬手制止。
元康帝看着奶嬷嬷怀里软软弱弱的小团子,心中一片柔软,瞧着新生的团子红巴巴皱出褶子的小脸蛋,清冷的声音喜悦可闻:“朕的小公主真漂亮,肖朕,肖朕啊。”
说完也不管宫人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抱过肉团子稳稳的坐在床榻上,又目光烁烁的低头,看着咕哝着小嘴的小团子。
天泽福佑,愿朕的公主一声福寿安宁,元康帝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瞧完闺女,元康帝才移至隔壁看新出生儿子,瞧着又红又皱的儿子嫌弃道:“真丑,既不肖朕的英俊,又不像皇后的白皙,这要不是皇子以后恐怕都娶不上媳妇。”
说完又嫌弃的盯着看了好一会,才带着贴身太监李三边回乾甘殿了。
乾甘殿,乃是历任皇帝的居所,分为前后两殿,前殿设御书房、万政殿,是皇上批阅周折、借鉴朝臣的地方。后殿设甘休殿和雨露殿,甘休殿是皇上晚上就寝的地方,雨露殿是召幸宾妃的店。
元康帝返回乾甘殿后先是去了御书房,有侍卫呈着盒子跪禀道:“禀皇上,了无大师在昨日戌时仙逝了,他生前遗言把舍利子留给皇后娘娘生的公主佩戴,说是能安魂养心。”
侍卫说完李三边来到侍卫面前取来盒子打开呈给元康帝,露出盒子内的舍利子。
在皇后临产之前元康帝心中不安,派人去白马寺请了无大师,如今侍卫拿回了无大事的舍利子,元康沉思了许久,挥手示意退下。眼前是一片火海。
刀剑声、哭喊声混为一片,刺痛着她的耳朵。
一个年纪比她略大的少年捂着受伤的手臂从火海中冲了出来。
“静儿,快跟我来!”少年拉着他的手往后走。
“走啊!”
她几乎是被少年拖着走的。
他带着她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客房外,用力撞开了房门。房门东边的角落有个大花瓶,少年带着她在花瓶前站定。
“快,到瓶子里去!”少年蹲下身来。
她踩着少年的肩膀,晃晃悠悠地跳进了瓶子。
“不要,这儿好黑......”她拍打着瓶壁,哭着对少年说。
“静儿,我们来玩捉迷藏好不好?你躲在瓶子里。无论发生任何事也不出声,一直待到我来找你,就算你赢了好吗?”
“嗯!”她应了一声,蹲进瓶子,捂住嘴不再出声。
之后,身边的一切仿佛静止,她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一片火海的府邸和倒在血泊中的少年。
直至这些片段越来越远,头脑一片空白之际,尹莫溪睁开了双眼。
她坐起来擦擦额头。
唉......又得换衣裳了,每次只要一做这个梦,她保准会出一身的汗,好似有人迎头给她浇了一盆凉水,浑身都湿透了。
她是尹莫溪,京城有名的美人。论姿色,她不算众女之首,但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似能看穿人的心思,让人一眼忘不掉。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不爱权贵,只喜能文能武之人,那些公子贵人根本不入她眼。
尹莫溪的家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客栈,姨娘尹金月是她唯一的亲人。虽然姨娘总是一再强调尹莫溪是她捡来的孩子,但尹莫溪坚定地认为姨娘便是她的亲娘,因为姨娘虽已上了年纪,但是面容依旧姣好,完全看不出来她已经有四十好几。
推开窗子,看着楼下的那么些人和几箱彩礼,轻依在窗栏边,静观经常会上演的好戏。
“李管家,东西你还是抬回去吧,像我们家莫溪这样的人儿,怎么着也得嫁个皇子王爷什么的。”尹金月侧着身子,正眼都不看一下。
“老板娘,你可看好了,这儿是白银六百两,上好绸缎......”
“上次秦家官人可是准备了黄金百两,你这礼,未免也太寒酸了点。”
“这......”管家知道再讲下去没有意义,只能张罗着家丁将彩礼抬了回去。
姨娘总是这样。让各家互比彩礼,到最后以“莫溪不中意”这样的理由拒绝。那些提亲者心中有气却也无可奈何,天子脚下,谁敢造次?女人蓦地叭伏于地上拜曰:「恩公!」这二个字才抖出口,眼梁的堤坝已经挡不住丰盈的眼泪,任由它汹涌流淌。那老人家三不知的,只要扶起,无奈女人似黏了麦芽糖似的贴着地面不愿起来,急得老翁忙说:「有什么事好好说,平白跪我为什么呢!」
听了这话,女人才抬起身体坐着,脸上的泪痕没断的时候。松开握着的血帕,老翁看着觉得心寒─这血吐得一次比一次多,恐怕…
待要说又不忍,女人亦边咳边哭,咳出的血雾把粗陋的方帕染得更红。老翁见状正要请大夫,可是女人抓着他的衣袖摇头。
良久,她才声音悲凄地说:「没用的了,我知自己气数已尽。」
「怎会呢?吉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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