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落千翎安心,兰轻颜便亲自与落千翎去了重凝殿一探究竟。
二人到了重凝殿后,兰轻颜以替公子澈送点心为由求见公子溪。过了好久,宫人才从殿中出来,回禀道:“启禀落夫人、兰夫人,殿下他在忙,小的也不敢打扰啊……”
“忙什么?”
兰轻颜虽然心中忐忑不安,却还是装作淡定地问道。
“呃——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只是看见殿下手中拿着一张纸……”
宫人也没有看得仔细,只是支支吾吾地回忆着。
落千翎听到这里,却突然着急起来。“什么样的纸?”
兰轻颜听了,突然看向落千翎。她这么问,大概是知道了什么。
“呃——这个小的也不清楚啊。好像……是一首诗,好像是——殿下的一个故人写给殿下的。”
听了宫人的话,落千翎脸色大变。兰轻颜注意到了落千翎的变化,吩咐宫人道:“本夫人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宫人行了礼,又去忙着自己的事情。
等宫人走后,兰轻颜看着落千翎不悦的神情,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落千翎的眼睛迅速地微微眨着,眉头抽动着。“殿下……大概已有了心上之人。”
兰轻颜听了,心中如同重石碾压,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几日,殿下抚琴的琴声悠扬,如同空谷清风,愉悦自如。殿下自幼伤痕累累,所奏之乐一向黯然……”
琴声如心声。听了落千翎的话,兰轻颜的心愈发地紧张。
“而且,这几日殿下常常情不自禁地含笑,眼中尽是深情,就连梦中都念着一个名字……”
“谁?”
兰轻颜的呼吸愈发地急促,迫切地问道。
“山茶客……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殿下从未与我同寝,大概也是因为此人!”
兰轻颜听完落千翎的叙述,心中不免泛起波澜。
此人还真是不简单!
“不知那山茶客是何人?”兰轻颜想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必得继续问明她的相貌。落千翎摇摇头,说道:“我从未见过,只是……此人似乎是宫中之人。我调查了一番,发现殿下总会去湖畔寻她,却一直未果。”
湖畔?作诗?
莫不是……
“奥,我知道了。此事还得劳烦落夫人多多留意。”
兰轻颜说完,行过礼便回宫了。
回了疏桐殿,兰轻颜一直紧皱着眉,叹着气,不住地用手揉着额头。
青萝见了,小心问道:“夫人,落夫人所说之人可是……”
“不得妄言!”
兰轻颜虽然也想到了什么,却还是训斥了青萝。
“无音姐姐与本夫人金兰之谊,你怎会如此揣测!此事,还得本夫人求证一番才有定论!”
此时此刻,兰轻颜心中莫名地慌张起来。
第二日,兰轻颜在湖畔迷茫地徘徊着。
“兰夫人。”此时,公子溪也恰巧在湖畔,便儒雅地行过礼。看到公子溪后,兰轻颜没有欣喜,没有激动,反而是更加心慌。
他在湖畔?他竟然在湖畔!
“好巧啊二殿下,不知二殿下可是在等何人?”
公子溪略低下头微笑着。“不过是闲来无事,自己在此散心而已。”
虽然公子溪否认了兰轻颜的话,可兰轻颜仍然没有相信。
“轻颜有一事想问问殿下。”
公子溪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兰轻颜故作思考。“前几日,我在湖畔见到有一个作诗的女子。她所作的诗让轻颜觉得似是知己,轻颜对她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兰轻颜边说着,边观察着公子溪的表情。令她感到奇怪甚至是高兴的是,公子溪没有丝毫反应,还是微笑着看着兰轻颜。
公子溪的眼神如星河般闪耀着光芒,直照进了兰轻颜的心中,深深地烙印。兰轻颜的眼神又立刻躲闪着,回避这温柔的目光。
“我记得她说她是山茶客,不知殿下可知道此人?”
公子溪摇摇头,又微笑着说道:“许是那人一时兴起才来此地,或许夫人以后都见不到她了。”
兰轻颜听了,赶紧“嗯”了一声回答他。
难道他不认识山茶客?可是落千翎也不会说谎,她满脸的焦虑绝对不是装的。
难道……公子溪是在假装着?
兰轻颜思考着这些问题,不由得愣起神来。
“兰夫人?”
听到公子溪叫她,兰轻颜回过神来,连忙回答道:“那可能是吧,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人生能遇到如此知己,竟然遍寻不得。”
公子溪浅浅地笑了笑。“兰夫人如此渴望寻得知己,可见亦是心中苦悲?”
兰轻颜转过身望着湖畔,轻声叹息着。“轻颜生于一个男尊女卑的时候,自幼不得不忍受着亲人甚至是府中下人的轻视与白眼。有些时候,以为凭借一己之力便可以改变许多,但是——”
兰轻颜说着,自嘲地笑笑。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努力就能做得到的。这些年来,无人理解,无人重视,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兰夫人无需知道自己是谁,也不必知道。只要不忘初心,兰夫人做的便是自己了。更何况在子溪看来,兰夫人亦非是寻常女子,只是他人不识泰山而已。”
听了公子溪的话,兰轻颜突然高兴地转过身。“真的吗?二殿下真的如此认为吗?”
公子溪微笑着点了点头。兰轻颜见了,高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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