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室,曾雨琪顾不得打量,拉着白宛如坐在无人角落里。
“宛如,这是怎么回事?你好歹也是二品官员之女,她们怎敢欺负你?”
白宛如神色恹恹,靠在曾雨琪身上,小脸苍白,“她们不过是听说我父亲谋反,觉得我白家大势已去,便肆意欺辱骂我罢了。”
曾雨琪蹙眉,她可没写过什么白家谋反,异姓王盛天泽谋反倒是真的,不会是白父发现了什么,被盛天泽栽赃嫁祸吧?
“宛如,你先不要难过,告诉我,白伯父会不会谋反?”
“怎么可能?我父亲对朝廷忠心耿耿,绝不会有谋逆之心。”
那不就得了?
曾雨琪放下心来,既然白越不会谋反,那就是旁人污蔑啊,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背后之人。
“好了,宛如,现在也只是听说而已,皇上也只是将白尚书暂时关押而已。”
白宛如:“……”要不是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我都以为你和她们一样了。
曾雨琪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太恰当,尴尬的伸手挠了挠头,原谅她嘴笨。
这时,讲课先生走进来,周围说话的人也都安静下来。
曾雨琪马上端正的坐在白宛如旁边,看着前方书桌旁坐着的老先生。
老先生名为谢学时,是先皇的老师,后因为年纪大了,便辞官到国子监当先生,为人严苛,不苟言笑,所以学子们都很敬畏他。
这里的学生不论身份只分男女,男学子在左静室,女子则在右静室,老先生早上教女学子,下午教男学子,其余时间,便各有各的老师教学。
而吃饭,练功的时候,便是男女同习了,说起来,南朝崇武,所以不论男女,都会学习武术。
老先生今日讲的是诗,何为诗,诗的类别,等,这些曾雨琪在现代上学时,都听腻了,看着老先生摇头晃脑的讲课,曾雨琪意识越飘越远,渐渐的,眼神模糊,小脑袋垂下,睡着了……
“季伊,季伊!”
睡梦中,曾雨琪感觉有人在叫自己,不耐烦的嘟嚷了一句,正准备继续睡觉,突然,手臂一疼。
曾雨琪一下子清醒了,身边站着一人,曾雨琪扭抬头一看,好家伙,谢学时正手拿戒尺,怒冲冲的盯着曾雨琪。
“这桌面粗糙,睡的脸疼了吧?”老先生附下身子,平静的问道。
“哈哈哈。”
其余学生一听,立马笑翻了,尤其是盛兰雪三人,笑的牙龈都露出来了。
“嘿嘿,不疼。”曾雨琪呲牙一笑,废话,以前上初中高中的时候,那节课间不是在课桌上睡的?还怕桌面粗糙?
“哼,不知悔改。”老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最后甩着衣袖坐回案桌边。
曾雨琪摸不着头脑,看出老先生生气,知道自己在课堂睡觉不好,便想着如同现代一般,睡觉就到教室后面罚站。
谁知,刚起身,老先生便开口了。
“季伊,老夫今日就考考你,答下来,老夫便不和你计较。”
“真的?谢谢先生。”曾雨琪一脸惊喜的回头看着谢学时。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答不出,你便将女德抄写十遍。”
“好勒。”
曾雨琪毫不在意的答应下,作为一名文科生,她再差也比这会大家闺秀要好得多,她们是女子,老先生不可能提问什么治国之道,所以曾雨琪还是有信心回答下来。
“第一题,老夫今日所讲,何为诗?”
“诗,又称诗歌,是一种用高度凝炼的语言,形象表达作者丰富情感,集中反映社会生活并具有一定节奏和韵律的文学体裁。”
曾雨琪一听到问题,条件反射似的脱口而出,鬼知道,当年高二时,语文老师让他们背过多少次,以至于她现在还忘不了。
谢学时一愣,没想到这京城无学不术的人,今日还能答上问题,不禁感叹,再问一句。
“诗有那些类型呢?”
“按诗按音律分:可分为古体诗和近体诗两类,按内容可分:叙事诗、抒情诗、送别诗、边塞诗、山水田园诗、怀古诗、悼亡诗,咏物诗,军旅诗等。”
曾雨琪一口气说完,这回,学子们都惊呆了,天哪,这草包什么时候学了这些,明明方才上课时还在睡觉。
连老先生也坐直了身子,打量的目光紧紧盯曾雨琪,看的曾雨琪心里直发毛。
“先,先生,可是我说错了?”不应该啊,高中老师就是这样讲的呀。
“老夫再考你一题。”谢学时缓缓站起来,目光看向窗外,一颗高大的枫树屹立在外面,正值秋季,满树的枫叶通红,随风落下,显得诗意盎然。
“就以枫树为题,做一首,给你一炷香的时辰。”
曾雨琪提在胸口的心这才落下,害,还以为是多难得题目呢,不就做一首诗?
虽说她不可能做出多好的诗,但她那唐诗三百首也不是白背的。
沉吟了一会,曾雨琪红唇微启。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
曾雨琪一脸正经的将背过的诗句念出来,却发现,室内静悄悄的,大家都看着她,神色复杂。
“怎,怎么了?这首诗有什么问题吗?”
”好一句霜叶红于二月花,好诗。”谢学时激动的摸着胡子,满是赞许的说道。
曾雨琪得意的小哼一声,当然是好诗,那可是我杜大大的千古名句。
“那先生不罚我了吧?”曾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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