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回到了府邸,却见众人皆盛装华服的在府邸外面候着,连惜惜也牵着阿空的手,遥遥的站在傅云凰的身边。
看见了阿空,他的眼中不由得一紧,良久才慢慢的将目光转向了傅云凰。
惜惜见阮禄看着自己和阿空的目光有些复杂和怪异,不由得秀眉紧皱,胡乱的猜测起来了,一双眸子里似乎有几分的委屈,我见犹怜。
“恭喜王爷班师回朝。”傅云凰梳着高髻,满头的珠光流彩,如同神仙妃子一般,风华无双。
阮禄皱了皱眉,“母亲的身子可好些了?”
傅云凰走在他的身边,众人皆往府邸里走,然后压低了声音道,“王爷该有些准备才是,这些时日宫中的御医皆来请脉。只说只要熬过了今年春天,直到冬天,身子也是能熬得住的。”
阮禄知晓自己的母亲这些年已经是油尽灯枯,所剩时日不多了。如今熬油一般的熬着,整日疯疯癫癫的,对她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你们不必跟着了,我去见她。”
很快他便自己去了长公主的屋子里,却见她正歪在床榻上,如同孩子一般数着匣子里的珍宝首饰,听到了动静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
阮禄坐在了她的身边,用冰冷的手指替她拢了拢鬓角苍白的发,声音暗哑的道,“母亲,我替你和父亲报仇了,儿子杀了她了。”
一提到言侯,长公主顿时脸色大变,连五官也变得狰狞可怖起来,却见她用凄厉的声音喊着,“快,快杀了琼落,她杀了你的父亲,是她!”
阮禄骤然间变了脸色,一下子攥住了长公主的胳膊,“母亲,你说是谁杀了父亲?是琼落?”
“就是她,是她。”长公主的眼中都是泪,她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是她。她让驸马带着她走,驸马不肯,她便杀了驸马,就是她。”人人读
阮禄的眼中却是震惊和诧异,却见自己母亲又变得疯疯癫癫起来,只抱着那些珍宝,在屋里的胡乱的跑着,很快跌的遍地都是。
阮禄从母亲的屋子里出来,身上还穿着沉甸甸的铠甲,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管家却已经候在了门外,只恭恭敬敬的道,“王爷,关在府邸里的施染听闻您回来了,便只要见您,说有事相商量。”
如今阮禄的身份好歹也是当朝的尚书,那些人自然不敢不将他放在眼中。
阮禄眉宇紧皱,只慢慢的道,“云豆儿在哪里?”
管家不成想他为何会想起那个小丫鬟来,只赶紧道,“去年的时候她偷了东西。被王妃处置了,如今在后院里浆洗衣服呢,只是舌头已经割,也不能说话了。”
阮禄皱了皱眉,“悄悄的将她带过来,不许让任何人知晓。”
寒冬过去之后,果然房檐下的雪渐渐的化了,连鸟儿也飞到了房檐上,聒噪的叫着。
阮禄中等了一炷香的工夫,果然见管家带着一个瘦弱不堪,揉搓的不成模样的丫鬟进来了,虽然已经瘦弱的脱了形,却还是看得出是一直侍奉着他的云豆儿。
阮禄只让众人退下了,这低声问着战战兢兢的云豆儿,“本王只问你两件事,若是你有半点的隐瞒和胡说,那本王便即刻将你诛杀。”
云豆儿的眼中满是惊骇之色,但因为舌头被割了,只能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来。
“本王问你,当初杀了父亲的,可是琼落?”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的厉色。
云豆慢慢的点了点头。
“可是连枝儿教唆她这般做的?”他目光炙热,似乎带着几分的紧张。
云豆那日在一旁瞧的清清楚楚的,连枝儿也未曾想到会发生那一切,她也是被吓住了的。
她慢慢的摇了摇头。
阮禄痛苦的闭上的眼睛,竭力的克制住他此时心中的疼,“那我只问你,母亲可是连枝儿逼疯的?”
云豆儿摇着脑袋。
阮禄忽的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半步,若非扶住了身边的柱子,只怕得摔倒了。
他直视着她。“告诉本王,究竟是谁害得母亲疯疯癫癫的?”
云豆颤抖着,手指遥遥的指向了他自己,是长公主知道他从边关回来,生死不明之后,一下子受了刺激便疯了。
阮禄的心刹那间已经是迷茫的一片,心底如利刃在挖着,只有无尽的森森的寒意。
而就在这时,却见远处一阵的慌乱声,然后却是管家的急呼声。“施大人,您不能进去,王爷未曾召见您……”
阮禄这才吩咐云豆儿离开,而就在这时,却见施染已经走了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瞧见施染有这般狼狈的样子,却见他的乌黑的青丝凌乱,衣衫也皱皱巴巴的,眼底是一片的血丝,脸色也十分的苍白。
他已经走了过来,“连枝儿在哪里?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写下了那封信,便不会杀了她吗?”
施染目光幽幽,良久才慢慢的说道,“本王没有杀她,只是将她关在棺材里,埋了起来,只让她自己自尽。”
刹那间施染已经变了脸色,猛地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阮禄的脸上。
阮禄明明亲眼看见了他的拳头过来,却还是没有闪躲,好似这般自己才能好过一些。
众人看的是心惊胆战的,只等着阮禄一句话,他们便会将施染杀了。打人还不打脸呢,这施染也太放肆了,也不想想如今阮禄贵为摄政王,他竟然敢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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