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禄离开之后,连枝儿才慢慢的起身,只让丫鬟们侍奉着她梳洗了一番。
这些丫鬟们见她这般的得宠,如何敢有半分的懈怠,只巴巴的在她的面前争相献媚。
而连枝儿却并未要任何的人,只将被打发去粗使的丫鬟云豆儿给弄了回来,不过才一年多的工夫未见,两个人皆已经变了。
云豆儿见了连枝儿只觉十分的陌生,却也不敢亲昵,只小心翼翼的侍奉着,却也算是尽心。
而才到了晌午,却见管家急匆匆的来回禀,只说宫里的传旨太监来了,去屙屎连枝儿封为摄政王妃的事情,顿时满屋子的人皆是欢喜不已,忙说着吉祥的话。
连枝儿正坐在软榻上,恹恹的喝着茶,便是听了这样欢喜的事情,脸上却依旧没半点的波澜,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恩,知道了,”
而摄政王却还亲自吩咐了,连枝儿不必亲自去接旨,只说她的身子弱,要好生的养着。
如此恃宠而骄的样子,众人却不敢说什么。但礼部的人却皆是不高兴起来,毕竟都是坏了规矩的事情。
很快屋子里便被送来了各色的珍宝,全是御赐的,但大家都知道,还不都是摄政王弄来的,如今国库里的东西便是搬空了,也弄不出这些的东西来了。
连枝儿倒是难得有兴趣的挑出几样细细的瞧,然后又命人在外面挂起红灯笼,各样的彩幔,只图吉祥如意。
昨儿长公主才没的,今日谁敢这般的做,但连枝儿既然吩咐了,众人哪里敢不依?
连枝儿正在屋子里拿着夜明珠在地上当石子打着玩的时候,却见惜惜脸色惨白的进来了,她眼圈通红,头发散乱,似一夜未曾睡下一般。ok作文网
想必是侍奉她的人让她来这里请安的,毕竟连枝儿如今是真真正正的摄政王妃,而她却是侧妃。
连枝儿适才厌恶不了这个将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的女子,见她来了,只是让云豆儿去倒茶。
惜惜却咬着细碎的牙,一直也不肯说话。
连枝儿却笑意盈盈的道,“妹妹可有喜欢的东西?你只管挑选就是了,既然是皇上赏赐的东西,想必都是极好的!”
惜惜慢慢的道,“你为何昨日不让王爷去见母亲,这岂不是让他背上了不孝的骂名?!”
连枝儿忽然脸色一变,“你这是在指着本王妃不成?”
惜惜脸色一白,“妾身不敢。”
连枝儿最厌恶的便是惜惜这一双澄澈的眼睛,只让人一眼便看穿她的心事。连枝儿亦是有过这样的眸子,她那时候澄澈无暇,与人为善,甚至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去原谅的。
“难道还是本王妃冤枉你了不成?”连枝儿冷哼着,“去外面跪着,等本王妃气消了,才能起来。”
连枝儿住的院子乃是阮禄的,院内栽种着竹子,为了趁着文雅,皆用鹅卵石铺路,这要是跪着上面亦不知得多疼。
惜惜脸上没有半点的畏惧,“是。”
阮禄从早朝下来之后,便回到了府邸之中,却见各处的廊桥上皆挂着帐幔,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便顿时怒火中烧,只差人将管家给叫了来。
那管家见他怒成这幅模样,不由得心中骇然。
却见阮禄冷然道,“谁让你们挂这些的,你是不想活了不成。还不快摘下?”
管家赶紧道,“奴才也不敢挂的,但是王妃吩咐的,奴才实在不敢不从,奴才这就将这些东西都拆了,还请王爷饶命。”
阮禄脸色十分的难看,漆黑的眼中亦是掺杂着几分的痛楚,“罢了,挂着罢,以后她吩咐的任何事情,你照做就是了。”
阮禄过了良久才转身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却见惜惜正跪在院子里,虽只瞧见背影,他却还是一眼瞧了出来。
一个娇弱不已的女人,此时却跪的笔直,带着几分的倔强。
他慢慢的走过去,而听到动静的惜惜也忙抬起头来,见他一身的官袍,不由得眼圈一红,低低的唤了一声,“夫君。”
阮禄看着她,良久才慢慢的问道,“听闻昨日是你一直陪在母亲身边的,她临终的时候可曾说什么没有?或是交代了什么话?”
惜惜是个从不撒谎的人,但此时眼中却不由得露出几分的紧张,咬牙慢慢的道,“母亲说王爷定不能将王妃留在身边,否则您会毁了自己的。”
阮禄并未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暗淡,“你为何跪在这里?可是得罪了王妃?”
她慢慢的点了点头。一副委屈的样子,却听阮禄慢慢的道,“以后若没有事情,便不必来王妃这里了,你好生的在屋子里呆着。”
她从未想过阮禄竟会这般的偏袒着连枝儿,竟不问半句那个女人为何这般的处置自己,好似所有的委屈都蔓延了上来,她忍不住的流下泪珠儿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王爷会去看妾身吗?”
阮禄对她。终究是不忍,“会。”
惜惜点了点。
“回去歇着罢,让丫鬟们给你敷点药。”
等惜惜被丫鬟们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回去之后,阮禄这才转身进了屋子内,却见屋内流光溢彩,摆满了无数的珍宝,而正中放着的却是那明晃晃的圣旨。
他见连枝儿正坐在床榻上,地上是碎裂的不成样子的几颗夜明珠,而她的眼中盈盈的,似乎竭力的隐忍着自己的委屈。
“不过是碎了几个夜明珠。回去差人去买就是了,怎么小气成这般,难道好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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