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禄站在雁回楼往上瞧的时候,果然瞧见顶楼的栏杆声坐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影,那脚在空中耷拉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在黑夜中极为扎眼。
他赶紧往楼上冲了过去,六层高的雁回楼,他不过片刻的工夫便上去了。待看见坐在栏杆上的人的时候,顿时急道,“别动。”
连枝儿正瞧着京中的繁华热闹,灯火璀璨,却只听这猛地一嗓子,几乎险些掉了下去。
她忙转过头来,却见阮禄那张满是担忧的脸,以及额头上遍布的汗水,只慢慢的问道,“怎么了?”
他紧张的一步步的靠过来,嘴里还慢慢的说着,“别跳,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算我求你了。”
连枝儿的黛眉紧紧的皱了一下,似乎不解其意,莫非他以为她要跳楼不成?
冰冷的风在她的脸颊上吹了太久,整张小脸惨白的没有半点的血色,她只想着站起身来,却不料在抬脚迈回到栏杆上的时候,因为双脚僵硬,竟猛地往下栽了下去。
阮禄却一把抱住了她,将她硬生生的从栏杆的外面拽了回来,直到两个人都滚在了地上,阮禄才嘶吼道,“不是让你不要动的吗?你为何要这般的寻死?”
连枝儿却慢慢的扯了扯唇角,眼底露出一抹不着痕迹的冷笑,“我只是来吹风的。王爷误会了。”
阮禄这才知道自己因为太过紧张而想错了,但此时想来也是一阵阵的后怕。
他已经坐起身来,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拉,她整个人都倾倒在他的怀里,半分也动弹不得。
连枝儿这才发觉,他的身上竟还穿着朝服,想必竟是寻了她整整的一日,只是朝服上的金线实在是硌人,她只觉得脸上针扎一般的疼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却听他闷闷的声音慢慢的传来,带着暗哑,“你可以将本王送进阴司地狱,但你一定要好生的活着。”
连枝儿遥遥的看着远处,灯火阑珊,原来他竟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留着她在自己的身边。可乐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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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儿昨晚在雁回楼吹了整整半日的冷风,虽回来吃了姜汤,但第二日却还是头重脚轻的发起热来。云豆儿只当自己昨日没有看好她,这才让她病着的,不由得侍奉的越发的小心殷勤起来了。
然而连枝儿正在屋子闷着无趣的时候,却见外面已经有人来通禀,只说各府邸的夫人们都来了,来给王妃请安来了。
连枝儿从不喜欢这些,往常傅云凰为世子妃的时候,这些人每日都巴巴的来,甚至为了巴结傅云凰,还为难过自己几次,尤其是孙伯爵府的沈氏,更是与自己针锋相对。
云豆儿知道连枝儿的脾气秉性,见到了这些人只恨不得拿着棍子打出去。
然而连枝儿却掀开被子坐起来,只慢慢悠悠的道,“给我梳妆打扮,我要去瞧瞧她们去。”
云豆儿一愣,便将连枝儿往常穿的衣裳拿出来,连枝儿去只皱了皱眉,慢慢的说道,“不是有云锦的衣裳,和宫里赏赐的首饰吗?尽管拿出来。”
云豆儿这还是第一次见连枝儿这样兴致勃勃的梳妆打扮,只赶紧的拿了出来,只弄了一个时辰才收拾好,只怕那边的夫人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罢。
连枝儿这才不紧不慢的带着云豆儿往前厅走去,一路上赏花玩水的,竟又耽误了几炷香的工夫。
等她到了的时候,来未推门。果然听见了里面的夫人们聒噪不已的声音,果然是那沈氏的声音最大,毕竟她是有诰命在身的,自然狂得很。
“咱们来了王府这么多次,没想到今日竟坐了大半天的冷板凳,如今连杯茶也没有,难道是想渴死咱们不成?”
见为首的沈氏都已经抱怨起来了,众人也叠声的不满起来。
“可不是,如今北凉都不在了。她还狂什么。”
“就是,还是傅云凰好些,以前咱们来的时候,哪里能受这样的气,既然不想搭理咱们,让咱们走竟是了,让咱们平白无故的等着她这么长的时间,这分明就是要给咱们下马威。”
云豆儿见屋内竟胡说成这般,一时间便要进去呵斥。而连枝儿却只冲着她摆了摆手,满脸不在乎的模样。
等屋内的人说的累了,连枝儿这才慢慢的走了进去,众人一见她,皆是羡慕不已。
她们羡慕的却是连枝儿身上那一寸千金的云锦,以及头上一颗便价值连城的东珠,明晃晃的只让人眼前一亮,她这一身的行头,几乎能在京中买下一栋宅院。
连枝儿欣赏着众人瞠目结舌的样子,却瞧见沈氏正和身边的一个夫人说着什么,连枝儿只看着那口型,便已经知晓了。
“那女人怎么穿的跟鸡毛掸子似的,只怕全部家当都穿上了罢。”
连枝儿还是看见了她眼中酸溜溜的,不由得慢慢的勾起了唇角。
她只让云豆儿扶着,自己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主位上,此时却还没有给任何人上茶,只等着原本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连枝儿这才不紧不慢的让众人起来。
旋即那深氏慢慢的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锦盒,满脸堆笑的道,“王妃,我们是来跟您道喜的,这还是我家夫君得来的一支珊瑚坠子,虽然比不上王府的,但还亲王妃莫要嫌弃才是。”
云豆儿此时已经走了上来慢慢的接过,只慢慢的呈给了连枝儿,待打开盒子,连枝儿只借着她的手瞧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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