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傅云凰来瞧我了。”连枝儿的手一直在搓着丝线,好似漫不经心的问,“她告诉我说当初去寺庙的马车都是您安排的,惜惜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您让他除去的?”
却是长久的沉默,他并未接她的话说。
“不过是胡言乱语……”
他的话尚未说完,却见连枝儿已经慢慢的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爷说过,这一生都会信我。不会瞒着我任何事情的?怎么今日就不作数了?”
阮禄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我做的。”
连枝儿斜睨着他,“为何?”
“因为我容不下我不爱的女人生下我的子嗣。”他的眉眼间全是柔情,“连儿,这一生除了你,再也不会有人能生下我的孩子的。”
连枝儿忽然觉得腹内一阵疼痛,脸色不由得一白。
阮禄见她脸色怪异,正要询问的时候,却见身后不远处的屏风被人猛地推翻在世上。
他错愕的转过头去,却见到了惜惜那满是泪痕的脸颊。
“王爷,你为何要这般的对我,虎毒不食子,您却害死了您的骨肉啊。”惜惜已经崩溃了,她哭的歇斯底里。
阮禄看着连枝儿,却见她依旧低头编着手里的马鞭子,明明这一切都是她算计的,她现在却什么也不管了。
阮禄只慢慢的走过去,看着崩溃的惜惜,只能用艰涩的声音说,“是我愧对了你。”
惜惜只是摇着头,竭力的隐忍着自己的眼泪,“王爷,你给我休书罢,让我离开这里罢,你是个疯子,是个疯子。”
阮禄并没有挽留,只是从府邸里挑出几个丫头给惜惜。然后命侍卫亲自护送着她回到洛阳去。
他给了她大笔的金银,可她什么也没有要,只穿着那件自己进京时候的衣衫离开的,没有任何的留恋。
阮禄亲自将她送出府邸去,只瞧着她的马车消失在了京中长长的甬道上。
而就在这时,却听身边传来细细的脚步声,旋即一个清淡的声音慢慢的传来,“王爷舍不得了吗?现在不如将她追回来,如何?”
阮禄转过头,看着连枝儿,却见府邸悬着的灯笼在她的头顶上乱晃,将她的脸映衬上了一层昏黄的光。
“这世上我只有你了。”他没有怪她算计了自己,只是死死的抱着她,几乎勒的她喘不过来。
连枝儿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身子僵硬的如一块铁板,“他们走的走,散的散,只怕也该轮到咱们了。”百汇
阮禄听了这话。只觉心中压上了一块石头一般,十分的难受。
而就在这时,却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却见一个身上孝衣的人哭天抹泪的来了。
那身下的马还未停下蹄子,却见他已经跳了下来,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阮禄的跟前,只哭道,“王爷,我家小姐回了景岁侯府之后便自尽了,奴奴才是来给您报丧了。”
连枝儿明明知道,害了北凉的仇人有傅云凰,而且只要她死了,景岁侯和阮禄自然会决裂,明明她已经报了仇,却还是没有半点的欢喜。
阮禄皱了皱眉,他也知道景岁侯是书香门第,最是注重规矩体统的,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失德被夫家休了。
“送一万两银子去,让景岁侯好生的给她办丧事。”他转身叫来了远处的管家,只吩咐着,“去告诉景岁侯,将傅云凰在阮家的祖坟里落葬。”
很快,围猎的日子便已经到了。
阮禄既然是摄政王,自然是要跟着皇帝的。
是阮禄亲自派了一顶小轿,将她从摄政王府里接了出来。
此时已经临近秋日,天气也越发的凉爽起来,如今新鲜的瓜果已经有下来的了。
连枝儿只坐在轿撵上。只啃着新鲜的梨子。
云豆儿走在轿子外面,只瞧见了忙劝道,“王妃如今得多照顾着自己的身子才是,可不能贪食这些东西。”
连枝儿只笑了笑,旋即掀开帘子,只瞧着外面的景致。
既然是跟着皇家的轿撵,周遭的百姓早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周遭也没有什么有意趣的东西。
她只得恹恹的躺在轿撵的锦褥上,慢慢的睡着了。
她正睡着。却听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却是阮禄,“王妃如何了?”
连枝儿并未睁眼,却听见云豆儿的声音传来,“回王爷的话,王妃适才吃了些东西便睡着了,许是累着了。”
她旋即感觉轿撵上的帘子被人掀开,似乎一道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自己得到身上。
定然是阮禄在瞧着她,连枝儿只依旧合着眼睛。
旋即却又传来阮禄的声音。帘子已经被放下了,然后连声音也压得很低,“这时皇上赏的荔枝,待会她醒了让她吃一些。”
“是。”帘子外面的云豆儿似高兴的接过,比赏她自己还高兴呢。
然而连枝儿却一直没有醒过来,直到了驿馆内,才被云豆儿叫了起来。
因要迎驾,这驿馆极尽豪华,门口处更是站着许多的护卫,瞧着那铠甲的样子,竟不像是宫中的禁军。
如今这里是缙王的封地,想必都是缙王的侍卫了。
所有的藩王中,只有这缙王是小皇帝的亲叔叔,叔侄二人十分的亲昵,所以才得了这离着京城最近的封地。
连枝儿并未多想,旋即带着云豆儿进了驿馆内,很快便有内侍十分殷勤的带着她们去了一个宽阔的屋子里,却正是给摄政王安置的歇息的地方。
连枝儿早已浑身乏透了,却见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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