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口口声声提到冯家,又是管花锦堂叫姑夫,虽没见过此人,听过此人说话,但娇娘也猜出这人就是纪老太太让她嫁的冯家败家子——冯潮。
嬴彻已气的脸色都变了,正要发作,娇娘急忙把他拉走,“他是母亲娘家的侄子,今日是母亲寿辰,惹出事来不好。”
她这般委屈自己,更让嬴彻心疼,抚着她精致的鬓角,“你母亲从前也对你不好吗?”
娇娘并没有直面回答,两人走进一个凉亭,四周碧荷连天,她看着水塘中一朵刚打的骨朵,缓缓道:“刚才那个人,是纪老太太的侄孙子,他就是个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娇娘知道嬴彻紧紧的盯着她,她没有回头,继续往下讲,“去年,比这个时候早些日子,突然有一天安乐侯夫人上门,说是冯家舅奶奶托她来给我说亲,那人就是他。”
“后来哪?”
“父亲知道他的人品,自然不愿。”
没想到他那个看起来木讷的岳父还有些靠谱,“嗯,你父亲倒是拎得清。”
“父亲对我是极好的。”娇娘转过身看向嬴彻,眼中起了一层水雾,在眼圈里打转,泫然欲滴,“但事情并没完,不久之后,母亲将我叫去,纪老太太也在,他们逼我……”娇娘哽咽,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浅浅啜泣。
嬴彻一股气往胸口涌,联想到很多,用力搂住娇娘安慰道:“好了,不说了。”
娇娘伏在他胸口,哭声由大变小,最后泣不成声。
她在嬴彻怀里哭了很久,直到有人来叫,才止住,又去重新洗脸匀面,她并没有告诉嬴彻她是用什么方法才没有嫁过去。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引起嬴彻的怒火就行。
而就在那之后半个月,在城外十里的地方,有人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相凄惨,听说头一直都没找到,而且在临死前还被人切断了命根子。
这个人正是冯潮。
娇娘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螺子黛“咔”的一声断裂,她回头看看睡的正熟的嬴彻,不由惊心。
话说回来,娇娘重新装扮后又回到前院,彼时嬴彻身边围满了人,纪冠英也在其中,一副谄媚的嘴脸,处处和嬴彻套着近乎。
但嬴彻却从未理他一下,这人也怪,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倒是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却很是玩味。
“瑞王爷,您看,下官家里有一子,正是大好年华,他为人很上进,总想为朝廷出力,咱们都是实在亲戚,您看您能不能给安排个官职?”纪冠英厚着脸皮。
嬴彻淡淡瞥他一眼,“好啊,正好如今大秦与北越开战在即,就让他到军前效力吧。”
纪冠英吓得脸色苍白,他就这一个嫡子,平时当宝贝一般,哪能让他去前线吃苦。再说他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去了也是送命。
但话都说出来,又不好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道:“那等哪次下官带着他去拜访王爷,王爷也好掌掌眼。”
说完灰溜溜跑开,以后也再没提过。
不多时,宴会开始,纪氏强撑着身子出来,脸上的脂粉足有墙皮那么厚,敬了几杯酒就不胜体力,被人扶去休息。
这次娇娘回来发现,花君逸与纪氏的关系再不似从前,甚至可以说是疏远了很多,还是柔娘告诉她,说是前不久,苏卿音怀孕了,但因为没有出现孕相,也都不知道。纪氏一直不满苏氏,总是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还经常在屋里骂她抢走了自己的儿子。
一次,纪氏又折腾她上树摘茉莉花,苏氏怕别人说她没有孝道,就攀了梯子上树,谁知脚下一打滑,就摔了下来。
胎还没坐稳,指定是保不住了,苏卿音也伤了身子,在屋中养了好些日子,前几天才出来。
娇娘有日子没有回家,这些事自然是不知道。她刚才还想着,见嫂子怏怏的,没什么精神头,对她也是笑的勉强,还以为是生病了,原来还有这个缘故。
柔娘趴在娇娘耳边悄悄道:“大夫说,大嫂这一摔,摔的很严重,起码两三年不能要孩子。大夫人知道后,一点都表现出自责,反倒张罗着要给大哥纳妾。”
纳谁?纳纪芸?纪氏还真是好会筹谋。娇娘暗自不屑一哼。
她巡视一圈,不见苏卿音的身影,一问丫鬟才知是不舒服回了房,便与柔娘一同去瞧。
琥珀忙将两人请进去,花君逸正在给她喂药。
苏氏半躺在床上,脸色白里透着虚弱,见娇娘来了,就要站起来,娇娘忙道:“快躺着,自家人,没那么多的虚礼。”于是坐在床褥上。
一手拉着她,“出了这事,怎么不着人告诉我一声,来了也不和我说,要不是四姐说起,我还是个傻子哪。”
苏氏堪堪一笑,道:“也没多大的事,养着就行。你在瑞王府也不容易,我不想让你烦心。”
娇娘幽幽叹一口气,斜着花君逸瞪了一眼,“身子这么弱,何苦还要她张罗?交给二姨娘不就行了,还有四姐能帮衬着。”
苏氏微笑着,“别埋怨你大哥,是我自己主动担下来的,我是儿媳妇,婆婆寿辰,我要是不张罗,让外人看笑话。再说我以为自己没什么事,哪想忙上几日就这么不堪了。”
“管别人看什么笑话,你自己的身子最重要。”娇娘握紧她的手安慰道。
又没好气的横着花君逸,“我怎么听说你还要娶小妾?”
花君逸立即瞪圆了眼睛,“你听谁说的?”
柔娘拈着帕子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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