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倩软坐在地,讲着上任前辈的事情。
她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说上任前辈的老婆,因为跟儿媳妇相处不来,老婆跟别人跑了。儿媳妇抱怨孩子没人带,儿子又是个窝囊废,上任前辈那点工资全给了儿子,还天天看脸色。
然后在办公室上吊了。
之后相继两个值夜班的人,一个精神失常,一个摔断了腿,都说上班碰到了老人家。
就再也没有人肯来这值夜班了。
张小倩差钱,为了三千块的津贴,一头撞了进来。
张小倩一口气讲完,张良竖起大拇指,“你厉害,头真铁!!”
“呃?”
张小倩惊悚的愣了愣,不敢置信的嘀咕,“现在的脏东西都上网吗?还会网络用语?”
“用你三维生物的认知,理解更多维的世界,我也就是笑笑。”
张良突然想到钱宝宝的这句名言,张小倩再次一愣。
她盯着张良的影子看了一会,又看了看张良,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你……你有影子,你……你不是那种东西?”
“谁告诉你那种东西就没有影子?”
张良指着地面。地面有一个吊扇的影子,扇叶的影子上本来是没有绳子的,突然出现了一根绳子的影子。
张小倩盯着绳影,彻底被吓shī_jìn了!
张良抬头看着吊扇,吊扇上什么也没有,但地上却有一根绳子的倒影,“垃圾,也就装神弄鬼吓吓人,有本事出来勒死她!”
为什么要勒死我?
我招惹你们谁了?
张小倩的求生欲很强,无力的撑着墙想要逃跑。
吊扇转了一圈,仿佛很恼火。
张良盯着转动的电风扇,“发火有什么用?来,冒出来,勒死她啊!活该这么大年纪了,老婆却跟人跑了……”
啊!啊!
老头子要杀死你!
杀死你!!
一个吊扇,两个吊扇,三个吊扇……值班室天花板上的吊扇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一下多出了满满一天花板吊扇。
每个吊扇上挂着一个绳筐。
密密麻麻的看起来挺瘆人。
张良说:“没本事的鬼都只知道虚张声势,老废物!”
“我勒死你。”
老头突然出现在张小倩身后,用绳子勒住张小倩的脖子。
张小倩没感觉到疼,只是感觉要窒息了。他……他骂你,你为什么要勒我?
我张小倩不服。
张良轻蔑的说:“就你这种欺负女人的糟老头子,活该媳妇跟人跑掉,生的儿子是窝囊废……”
啊!啊!
老头子满腔狂怒,但张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他不敢惹张良,加大了勒张小倩的力气。
张良站起来。
老头子吓的消失不见了。
咳……咳……
张小倩趴倒在地,捂着脖子一阵干咳,眼一闭假装晕迷了过去。
老头子消失了,接下来不管张良说什么。老头子都不出来。
时间眼看要到十二点了。
张良想了一下,如果真有一地铁的脏东西,他站在脏东西堆里,砍这个的时候,万一被另一个弄死了呢?
练剑需谨慎!
反正故事已经找到了一个,有得讲了,今晚到此为止!
张良拿定注意,缩着脖子往外走。
他准备跑路了。
经过张小倩身边,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装晕的张小倩吓得浑身紧绷,这个年轻的鬼到底想干什么?
张良蹲到张小倩身边,手伸向张小倩的脖子。
张小倩眼睫毛来回抽搐,不过张良的注意力全放在张小倩露在外面的平安符上。
一根很普通的红线,挂着一个小金牌。
张良拿起小金牌,一面写着平安,一面刻着一个张字。
看了张小倩的平安符几眼。
张良拉出脖子上从小挂到大的平安符,一模一样。
张小倩偷瞥到张良的平安符,愣了两三秒,睁开眼睛不再装晕了,“你……你……您是我们张家祖宗?”
她依旧以为张良是一个鬼。
不过这个鬼,有张家祠堂出的平安符,那么就是熟……熟鬼了!
张良愣了一下,“你的平安符是哪里来的?”
“我……我叫张小倩,平安符是我出生,我爸到玉皇山,张家祠堂帮我请的。”
“喔!”
张良暗自记下了玉皇山,张家祠堂这两个关键字眼,但也没有多问。
人有爸爸,肯定有妈妈。
叶开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妈妈又是谁?为什么他是孤儿?张良一直坚信,爸爸和妈妈肯定有难言之隐,才会抛弃他的。
其实在叶家,他就能问叶老夫人,但是他没问,因为他怕!
他怕碰到了答案,万一没有难言之隐,就是想把他扔了呢?
“那个……那个祖宗,我想去收拾一下,您……您能到更衣室陪……陪我吗?”
张小倩的工作裤,像泡水了一般,湿漉漉的,还散发着异味。
张良瞥了一眼,为了避免张小倩尴尬,“我不是你祖宗,我是一个大活人。我叫张良,内务府八品内侍,阉人!”
“啊!!”
张小倩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巴。
阉人?不是鬼?
还好……还好……是个阉人,不是男人!
张小倩怀着复杂的心情,让张良扶着来到更衣室,收拾了起来。
张良端了一把椅子,坐在更衣室门口,侧对着张小倩那边,望着墙壁。
不能看!
万一是亲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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