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凌晨四点回到住处,将近五点才睡,早上八点,被一个电话吵醒。
电话里楚菲雅反感的命令:“滚过来,给小雪翻跟斗。”便挂断了线。
张良扔开手机,捂了两秒被子,一个电话打回去,“你再把车给我开,我就过去。”
“你敢跟我讨价还价?”
楚菲雅气乐了。
如果不是小保姆生病请假,她一个人哄不好闺女,她会跟这个死保安说话?
张良不痛快了,“我就不去。”
“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出现在我家门口。不然,房子不租给你了,你立刻收拾干净狗窝,滚蛋。”
电话再次被挂了。
搬家?
签了一年合同,劳资凭什么搬家?
张良又一想这女人真要轰他走,只要跟物业讲一声,物业有无数的手段撕毁合同赶他走。
他虽然不在乎搬家,但这个地方,哪一层,哪一户,住的什么人,他都心里有数。
即便刘胖子一直看他不顺眼,如果他真碰到什么麻烦,只要掏钱,以刘胖子碰到权贵就当狗的人面,可以帮他处理不少事。
暂时在这藏黄金,他心里很踏实。
如果换个人生地不熟的住处,财露了白,那……
“狗女人,看在小雪可爱的面子上,劳资暂时不跟你计较。等劳资翅膀硬了……”
张良找了个心理安慰,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
冲出小区,穿过大马路。横冲直闯,差点被车撞倒,吓坏了开车的司机。
跑到对面豪华小区,甩了一包烟在岗亭,“我被穿小鞋了,急事,有空请大伙聚餐。”
四个西装革履,比张良行头高级很多的保安,幸灾乐祸的嘲讽,“小鞋夹脚吗?要不来我们这边上班?我们保证不欺负你,真的!”
张良脚下不停,冲到一栋三层楼门口。
楚菲雅在大厅推婴儿车,吩咐做饭打扫卫生的中年妇人,推车去房间。
她走到门口,瞥了一眼张良:“小雪哭的睡着了,用不着你了,你可以滚了。”
张良看了一眼手机,两分钟跑了五百多米,还差点被车撞到?
没事了?让他滚?
楚菲雅发现张良眼睫毛上沾着眼垢,“赶紧滚,别污染这的空气。”
张良跑得喉咙发火,原地来回走动着,“能给我一瓶矿泉水喝吗?”
“吧台那边有,你自己去拿。”
楚菲雅往屋里走。
张良爬上三坎台阶,踩着黑曜石地板,走到门槛前,看了一眼里面的地毯,又看了一眼他的鞋,没敢进屋。
楚菲雅转头,“怎么?还要我给你拿吗?”
张良脱掉鞋子,踩着进门垫。
楚菲雅发现张良袜子破了个洞,一根趾头烂了出来。
她跑到吧台那边,抽出一瓶矿泉水,砸过去:“站住,滚出去!”
张良挨了一瓶子,捡起瓶子出门。
“咦。”
楚菲雅拿了把扇子,到门口往外扇了扇风。
两指拧起门垫,丢到外面,“脏死了!”
张良早上换的袜子,并不脏,只是烂了,而他也没有脚气。
猛灌完一瓶水,跑到门口,脱了鞋子,在地毯上来回踩。
“你知道这地毯多少钱一平吗?六千!”
楚菲雅愤怒的咆哮:“赔钱,这位置脏了,但得换一大块,二十万。”
“那你值多少钱?”
张良脚往楚菲雅小腿上一蹭。
啪!
楚菲雅反手一耳光,转身冲向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
楚菲雅收拾好了出来,发现张良坐在客座区的沙发上,“滚,滚,滚。”
“楚总,能把车再借我开一天吗?”
张良受刺激了,他等不了一个星期了,他要今天就卖光黄金。
他要尽快当一个踩脏了地毯,敢说报个价,连房子一起买了的暴发户。
楚菲雅一个空电话打出去,“茉莉,给我查,查昨天卖你黄金的那个死骗子,我要他牢底坐穿。”
张良愣了一下,“你知道我卖黄金?”
“我有珍宝集团百分之十的股权,你说呢?”
“真的?”
张良一巴掌呼在脸上,早知道这女人有渠道,他买一立方的铁,造一立方的黄金,卖给这女人了。
这样他就能秒变亿万富豪了。
当然也就是想想,一立方的黄金,十九吨多啊,足够这女人为了钱,把他千刀万剐了。
他不蠢。
楚菲雅冷笑道:“怕了吧?那个电话我没打出去。”挥手像赶苍蝇一般:“滚。”如果不是闺女喜欢看这小保安翻跟斗,她那个电话就不是吓唬人了。
“我们还有黄金,你要吗?”
“滚!”
黄金?她在期货市场,长期有三吨黄金储备。不管价格如何波动,到期就掏钱买货,再分散卖出去。
这个小保安居然要跟她做黄金生意?也不想想自己什么东西?
楚菲雅轻蔑一笑。
张良低着头出门,“楚总,我真有黄金,四十斤。”
“四十斤?我不做这种小生意。”
楚菲雅谈黄金,论吨。没半吨,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您能把车再借我开一天吗?”张良能感觉到这女人是真瞧不上他的小打小闹。
楚菲雅指着外面,“车送你了,给我死远点,滚!”
“借我开开就行。等我有钱了,我自己买。”
张良连忙跑向车库。
“送你还喊自己买?你买的起吗?”楚菲雅笑了,被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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