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明这怨念不是一点半点,李女士随即道:“糟老头子,你可别忘了,上次你摔伤住院,我可照顾了你整整两周,人家老母鸡都卖完了,你个老东西还在病床上躺着,这个时候就说我给你吃的没营养了,那你把以前吃的我做的饭都给吐出来啊!”
时光明老脸一红,不好接话,时念却抓住了细节,“爸,你什么时候住院了,怎么摔伤的,怎么都不告诉我啊!”
时光明用责备的目光看着李女士,道:“哟,您你可真会说话。”
李女士慌忙改口:“没事,就是走路的时候摔了一跤,没什么大问题,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横竖你在学校又回不来,跟你说了也没用!”
时念急道:“那能一样吗?我就算回不来你也应该告诉我一声不是!再说了,住院两周了,那还叫小伤吗?怎么摔的能摔成这样?”
“好了好了,早就没事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说这个做什么啊?你快去做饭,我开了一下午会,都饿死了。”时光明连忙转换话题。
“行,行,我去做饭,你们爷俩好好聊聊。”李女士说着将两父女推出了厨房。
时念顺水推舟的做到沙发上,继续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打电话问我姐。”
时薇作为长女,时光明住院,这事再怎么也该告诉她吧!
时光明忙组织道:“别,这事可是连你姐也没有告诉,你别打电话去烦你姐,她自己事也不少。”
时念更加无语了,“这都叫什么事,就俩女儿,出了事一个也不告诉,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行了行了,我说还不成吗?但是你得答应我,这事千万别告诉你姐,她一个人带孩子,能不给她添烦心事,就尽量不添吧!”
最担心的还是时薇,两老在家,子女远离,出了事最先想到的还是不给还在添麻烦,时念当即就有了想哭的冲动,不过还是给忍住了,道:“行了,我保证不告诉我姐,你就说吧!”
“这事还得从赵文博那孩子说起。”
此话说来甚是长久,从时光明的口中,时念大概知道了很多关于赵文博的事。
最开始赵文博其实不在时光明班上,他是从李才德班上转过来的,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不听话,每天打架斗殴,欺负同学,忤逆老师,真的,如果不是九年义务教育,他早就被开除了,学校不忍心强制退学,容忍了他很久,屡次请家长,但家长从来没有出现在学校过!
李才德以前也是一个数学老师,不过他的背景比时光明厉害些,不光自己是个老师,连他爸也是个老师,他初次步入教学生涯的时候,乡下还很缺老师,于是原本是数学专业毕业的李才德,就响应教育局“强制号召”,改行做了英语老师。
赵文博在李才德班上实在是不听话,甚至动手打了李才德,李才德一怒之下,要求学校强制退学,又因为李才德父辈的关系,整个a县,其实很难再有学校收他。
这个时候时光明站了出来,握着校长的手,劝道:“谁家没有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请家长,好好教育,把他转到我班上吧!”
本来是多年好友,因为这件事,李才德差点和时光明反目成仇。
结果学校以赵文博伤害教师为由,没有答应时光明。
家长照样得请,退学还是得退。
可是家长就是不来。
家长不到场,退学也不好进行,李才德不愿意去赵文博家蹚浑水,时光明老马上阵,为了缓解和李才德的关系,代替李才德家访了一下。
这一家访就出了事,时光明摔倒受伤是后话,最重要的还是赵文博家。
父母离异,母亲改嫁不肯带着他,父亲看见赵文博就想起妻子,一眼也不愿意看,那个时候赵文博才七岁,刚刚二年级。
没人要的孩子就这样交给了他奶奶。
父亲进了城,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每个月只给家里五百块钱,学费另算,一老一小,吃穿一律包括在内。
从此以后,赵文博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乡下开支小,念小学的时候吃大食堂,五百块钱在老人家手里还觉得是一笔巨款,到了高中就不行了,刷卡制度,一个月再省也要两百块钱,而且这只是吃饭!
赵文博因为成绩差,即使家里贫困,一学期也只有三百块钱的助学金。
后来国家扶贫,但是因为赡养老人是子女的义务,赵文博家里再难,因为他父亲在城里有一套房产,扶贫这事还是没有落到他们身上。
老人家身体不好,又因为是个女人,很难找到一份适合的工作,年纪越大,腿脚越不方便,又要种地,生活只能凑合。
赵文博在学校很少买笔,如果没有了就找同学借,通常借了就不会还,后来同学都不借给他了,于是就开始抢,下课的生活,看见谁的桌子上有笔,随手就拿了过去,一边嬉笑道:“把你笔借我用用吧!”
流氓一样的行为终究是招来了同学们的不满,一群男生相约着打了他一顿,但是没用,打架对他没用,他还会趁男生群有人落单的时候黑揍人家,俗称,挨黑打。
久而久之,赵文博在学校的名声就越来越差了,一部分人不敢惹他,一部分人不想理他。
他放假也从来不做作业,一开始老师都以为是他成绩差,对于这一类人老师也没有办法,软硬不吃,就随他去了。
后来时光明才知道,每个假期,长假短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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