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浩开门以后,帮忙把东西都搬了进去。一边又把钥匙递给时念道:“学姐要不要采购生活用品,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就好了,你自己去忙吧!”
张文浩道:“那好,我明天拿租房合同过来!”
时念点头,送走了张文浩。
虽然有一个房间被租了出去,但现在租房的人并没有来,所以时念顺势选了主卧。等到收拾完东西,已经到了下午五点。
时薇责备的打电话过来叫她吃饭,时念懒得跑路,推辞了,随便在外面吃了一点,然后去了超市。
棉被,棉絮,枕头,牙杯牙刷等等,很多生活用品都要重新买,大包小包的,时念实在拿不上,导购帮她提了一部分东西到出租车上,时念道了谢,报了地址,等到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正在安放棉被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明明时薇的手机号,接电话的人却是杨靖维。
“喂,念念!”
时念有些错愕,“姐……姐夫!”
“你怎么来了z市还要出去住啊!住在姐夫家和你姐也有个照应不是?你姐还做了你的晚饭,你也不过来吃!”
“是这样的姐夫,我租的这个房子是我一个学弟家的,他马上要走,我得在他走之前把租房事宜都交接了!”
杨靖维应道:“这样啊,那你不跟你姐说清楚,她还以为你生她的气了呢!”
时念忙道:“我忙昏了,你帮我跟我姐解释一下吧,还有爸妈。”
“好!没其他事我就挂了!”
在杨靖维即将挂断的空隙,时念急忙道:“谢谢姐夫!”
杨靖维接了一句“没事。”
电话中很快传来嘟嘟的声音已然是挂了!
显然张文浩短期内是不会离开z市的,时念说这话,只是为了防止杨靖维还有自家姐姐和父母继续追问。
天黑以后的城市没有就此安静下来,街头巷尾,到处都是霓虹灯,很多人可能不曾见过早上六点的城市,但半夜十二点的城市却一定见过。
有到了凌晨还在公司加班的人,有半夜还在跑滴滴的人,没有关门的咖啡馆,还亮着灯的便利店,高架桥上飞速奔跑的汽车,所有的声音和光亮都仿佛在提醒你,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比你努力,也许是忙生活,也许是为了步步高升,其实性质也差不多。
时念很容易怀念起以往还在高中读书的日子,虽然忙,但忙得理所应当,不像现在,忙得莫名其妙,偏偏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去处理。
拆了东墙,补了西墙。
时光明手机上有一首歌,叫作《机器灵,砍菜刀》。
从歌词看来,现在的年轻人大部分是不一定喜欢的,但时光明喜欢听,连带着时念也喜欢听。
偶尔看见时薇,时念就会想起小时候和时薇一起在爷爷家玩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时薇就已经很懂事,时常护着她,甚至忍受着因为误解从长辈那儿产生的怒火。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钱,时薇用攒的钱给她买一颗糖她就可以高兴一整天,后来时薇有了自己的工作,对时念仍旧很好,会给时念买衣服买鞋子,带她到出去玩,各种各样。
直到初三的时候,时薇和杨靖维要结婚了,那个时候时薇算是彻底从家里分了出去,时念就很少再收到来自时薇的礼物。
仔细的想从时念上大学以来,其实已经很少看见时薇笑了。
她总是责备着丈夫在生活中的毛病因为多多而担惊受怕,因为失去工作时常感到迷茫。
每天买菜,做饭,洗衣,收拾屋子。
一所一尘不染的房子,离不开一个家庭主妇。
但是时薇依旧觉得自己很快乐,尽管时念一直不明白这份快乐究竟从哪儿来。
时念只是尽力让自己不成为一个麻烦,因为她不同于爸爸和妈妈那样的长辈。
时念躺在床上,没有拉上窗帘,霓虹灯照进房间,印得天花板亮晃晃的。
也许是因为认床,时念一直没有睡下来。
她想着如果可以的话,她是不会再谈恋爱了的。
仅仅是简单的恐婚。
不想失去工作,不想在丈夫的庇护下度日,虽然这一切不一定会发生,但是她还是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忽而就想起林晚江有一次和同学聚会,因为时念那天有部门例会,林晚江又忘记给她留消息,时念开完会忙不迭的给林晚江打电话,但是一直没有人接。
林晚江喝醉了,手机关了静音,整个宿舍的人都醉醺醺的,互相扶着回宿舍楼。
时念就在男生宿舍楼底下默默看着一切。
张云泷勉强有些清醒,注意到了一直看着他们的她,问道:“时念,你怎么在这儿?”
时念冷漠道:“我联系不到他,所以在这里等!”
“江哥没给你说吗?实在不行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们?”
“所有人的电话,都没人接,要么就是不知道!”时念薄唇微启,仍旧很冷淡!
醉醺醺的林晚江这个时候就来了一句,“有了感情就有了牵挂啊!”
在他之前,还有几个人在咕哝着,林晚江这话,也许是回复那几个人的,但是因为时念太了解林晚江,所以一次不落的听了出来。
是啊,有了感情就有了牵挂,连出去喝酒都要担惊受怕,还要忍受来自女朋友的怒火,林晚江,何必呢?
时念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世界上有三种男女。
第一种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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