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与先生皆是当世大才,是那千古历史以来难得的王与士、君与臣,可叹世道不公,淹没麒麟之才!”
柳南江眼光瞥向那人,本有斥责之语也就随之入不敷出的消散嘴边,终究没有发出哪怕半个儿音符来。
他看着站在男子四轮椅后负责推车被自己抢去位置的中年汉子,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不是斥责却有摇头的失笑说道:“你这家伙话里透红,什么意思?要本侯造反不成?”
先生也斜过头却又回不过头的蹩足眼角余光去瞥那家伙,轻笑宴宴问责道:“你这家伙好端端功夫在手里捏着,怎的一见侯爷就撒丫子跑路了?怎的?这么不愿意推我这个瘸子?”
“先生与侯爷可真是半斤八两的比较,这井头儿盖落于在下头上谈不上重也不轻呀!不行,这俸禄嘛!得给在下涨上一涨咯!”中年汉子清淡一笑,伸手清风挽袖自来卷嘴角残云的一抹残意。
“贪财好色你就沾其一,难怪你出山入世十几年也就是个贪财奴!”柳南江没好颜色给他看的白眼一瞪,眼里的怜惜之意却是不露声色。
先生呵呵一笑,轻松的拍拍柳南江放在椅背上的右手,畅快道:“别看他魁梧的身躯却有十足的文采藏在腹中,但这贪财劲儿折腾的我太难受,还是侯爷早些把这家伙搓拾一顿的好!”
白衣侯看着魁梧汉子,一身素衣褴褛粗布却散发一股若隐若现的气机,若神威被深藏起来。
所谓气机,何尝不是人习武到极高深的境地才能有的气势,气运,气场融汇贯通一炉之中。无形之中,不得不让人生起难以置信的重视。
“罢了!先生与侯爷狼狈为奸的不堪场景,在下经历还少?!不与你们说道就行,免得引来谴责!”汉子轻叹一声后唏嘘不已,不得不屈服于二人的搭腔联合之势。
中年汉子一身不易察觉的气机流转通畅如风扶轻柳,气机流转将就个儿人人皆信仰且重视的畅通无阻。白衣侯身为一代武学宗师更是常人所熟知八宗级别的顶尖高手,气机流转自是磅礴无形的一道真空气墙时刻缭绕其身进行涧无缝隙的保护。他观视中年汉子的气机流转,不似可擅自内视自己的气机那般浓郁,却也仅相差自己一两线的境地。
“你这家伙出山如今也没出过剑来,真难以想象你这武学的深厚剑意孕育如何?剑胎是否圆满?”白衣侯看着中年汉子眼神里炽热赤裸裸的灼烫,警惕着看他惜言问道:“那城中一袭红衣的她是你师尊不假吧?但似乎你与她又不似师徒这般关系?”
中年汉子被柳南江如此一问,愣是摇头三不知的否定,若是寻常人柳南江也从不放在心上,可即是眼前这人更是那城中凤冠霞帔女剑冠的心头肉,他便是堂堂白衣侯,柳族那个老爷子的爱子,也不得不重视眼前这个追随自己好几载岁月的家伙,如今这所谓的时机成熟,竟是才被自己得知眼前人的真实一切。
“侯爷还是多关心一下柳小公子吧!”中年汉子轻轻一笑,笑容虔诚无比的看着柳南江。
柳南江也不计较他的犀利言辞看向四轮车之人,先生是腹有大文采的谋士不假,但终归来说并不真是常人所说“卧龙”巨才,仅是腹有文采之大才之才一流中顶尖的谋士。但即便是这样儿的理,柳南江仍对先生敬重的紧,书生动笔确实是轻如鸿毛一般的杀气,连杀气腾腾都谈不上一丝。但历史上,何尝少了书生意气弹指笑谈间,教那强撸灰飞烟灭,教那世间武夫终生难以施展报复!
这何尝不是另一类的文道杀意,杀人不见血摘颅于万里之外的极致功夫!沙场征战有万夫不当的武将于万军之中取上将头颅如探囊取物,文场更有一笔一纸墨文教那万军死伤殆尽,这又是文武相比之下的高下立判啊!
“先生话中的可有可无的计谋,仅此一出就教那混小子不得不乖乖屈服了来,自他诞生这世间除了老头子能勉强压住混小子的肆意率性而为,好不容易有个如今这个诱饵给他,怎能教他轻易回身醒悟过来!”柳南江冲中年汉子挑眼一瞧,也不在乎他的挑衅,只是去对先生的计谋啧啧称奇!
“柳小公子无论武道亦或文道天姿本就是世无双,奈何小时经历对他打击甚大,因而他才心有余悸的选择托庇佛门那套义正言辞的拯救天下苍生的大道理。”先生坐在四轮车上一只手捏着文书看一只手翻页,面对这一举动,柳南江丝毫不计较更不在意,只听先生细细道来:“按理说,佛家学说确实是拯救世道的一门学问,可世间人人不一,岂是谁都能皈依佛门!若真如此,那些大道理就自相矛盾了,佛可普世救命却不可救世救民!”
柳南江闻言看向中年汉子,嗤之以鼻道:“听着没?你这武夫能不能学点先生半分脑子,不求多求好使,行么?”
中年汉子被白衣侯这么一嘲讽,竟出奇不去争辩什么,而是看向四轮车上静静赏书腹有经世文学更有纵横之术的先生,真挚憨笑道:“先生不偏袒我,怎的和这家伙一起对付我?枉只懂匹夫一怒的我,时刻护在先生身侧,从未寸步离舍。”
先生一笑而过,淡然看向中年汉子,问道:“你是武夫义忠两全的头号人物,怎今日这般伶伶俐俐的斤斤计较了,学了妇人之见?”
中年汉子暗叹一声,也就不去接话这有出卖自己嫌疑的先生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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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武大会仍旧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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