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夜幕下。
隆冬里的神庙村,如同被黑幕笼罩一般,整个村子阴森岑寂,叫人骨寒毛竖。
天空中乌云密布,粗大闪电划破夜空。一声天雷轰然炸响,震耳欲聋。
“轰!”
透过闪光,隐约可见乌云后,数道巨大黑影俯瞰大地,紧接着整个天地响起浩浩梵音,异象频频出现。
神庙村里一棵存在了不知多少个年月的歪脖老榆树,始终是春来发芽秋渐黄,夏绿冬枯。
但此时老榆树却是极为恐怖,人若看了必定触目惊心!
原本歪脖的老树此刻竟然活了过来,八根枝杈变得无比粗长,宛如八根疯狂的触角,似狂魔乱舞,直捣云霄。
随着令人叹为观止的一切愈演愈烈,神庙村内接二连三再起突变。
先是东方,化龙河深处,巨大黑影散发碧绿幽光,透过河水忽明忽暗。西方,龙王庙,古铜色巨鼎紫光大涨吞噬周围黑暗,幽深恐怖。再是南方的破庙,通红火炉熊熊燃起,照耀四方。随之北方山顶,一圆形巨石突发蓝光笼罩半个山坡!紧接着神庙村内,一座三进的院子被诡异的橙光层层包裹。最后是一条小巷之下,一道黄色金光爆射而出,直照天穹。
六处光芒随着雷响电闪起起伏伏时明时暗,诡异无比。
而在这神奇的一幕中,另有一抹亮点如萤火微光,虽毫不起眼,但任电闪雷鸣,狂风怒吼,却从未暗淡。
老榆树下的破土房子里,一盏油灯跳动,用它微弱的亮光,照耀着简陋的房间。一个贫寒少年和衣而睡,在这寒夜里却只盖了层单薄的被子。贫寒少年脸色惨白,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折磨,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痛苦!突然,少年脸色猛地涨红,额头上如豆大的汗水瞬间滑落,整个人竟是一下子冒起了热气。
少年干涩的嘴唇微张,无力地呻吟,微声言语,“坚持......坚持住,还不能死...还不能......”
贫寒少年儿时所患的怪异顽疾,随着第一次雷响,便是又爆发了。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使得少年一会坠入寒地冰窟,一会掉进熔岩火炉。多少次冷热交替的煎熬下,少年已经精疲力竭,他似乎真的是要放弃了,但是每一次临近放弃,便是有一声声轻唤由脑海中响起,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咬着牙挺了过来。
“孩子,等我回来...”
“小子,破开这牢笼......”
“你的命不只是属于你,还不到死的时候......”
“勇者无畏,在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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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色猫儿眼睛雪亮东张西望,只见它小心翼翼的来到少年身边,低头轻轻舔去少年额头上的汗水。忽然,白色猫儿白毛炸起,转头望向桌面,却见桌面上一张被卷起的纸,微微泛起了光芒。
猫儿走上前去,好奇的伸爪动了动,可刚一触碰到,纸张随之腾空而起并徐徐展开,随着七彩光忙闪烁,一个身穿七彩流光金甲,手持青龙长刀,威风八面的武将,从纸中走了出来,像极了传说中的圣者武财神。
武财神看了一眼正瑟瑟发抖的白色猫儿后,便是走向贫寒少年,伸出一手抚摸着少年的额头。
与此同时,神庙村六处诡异亮光地,皆有一尊威风凛凛的武财神出现,炫目七彩对峙诡异亮光。
紧接着,就在贫寒少年所处的院落里以及南方的破庙正堂中,又同时爆射出了一股耀眼的白光,白光由地通天不断扩大。随着光芒一闪而过后,整个神庙村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似乎这一切都从未发生。
不知何时,乌云退去,古树回形,夜空上的幽月再此挂起。
只是仔细端瞧下,天空上竟是多了些如镜碎般的裂痕。再细看,一群如蚂蚁般大小的黑色人儿蹦蹦跳跳涌向裂痕,一点一点的痕无人散。
翌日,天色大好。
土屋内的贫寒少年一夜未眠,他脸色依旧泛白,身子还残留着被折磨的酸痛。回想起昨晚痛不欲生的一幕,少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如此经历,早已让这个年仅十五的少年习以为常,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下一次发作会是什么时候?又或者自己能否挺得过来。
后半夜时,疼痛便逐渐减轻,但令少年辗转反侧依旧无法入睡的是他年前得知的一个秘密。少年极其迫切的想要弄明白这个秘密,因为这事关他的父母以及他身患怪病的缘由,或者说这关乎他是否能继续活下去!
躺在床上,少年翻来覆去的思考着村子里有谁会知晓此事,但却毫无头绪。直到天色放亮,贫寒少年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是正月初五,黄历上说是迎财神的日子。
但看着满院子狼藉一片的榆树枝,粗的一根竟要比自己的手臂还要粗上不少,少年又无比好奇昨晚的风雨,威力到底是有多大!足足一个时辰后,小院才重新回归整洁,少年沉沉的呼吸了一口气,清凉的空气让他觉得舒坦了许多,靠在院子中心的一根青石柱上,抬头望向头顶上的那棵歪脖老残树,少年有些暗自神伤。
少年姓余,名剑心。他还有个小名叫余木头。
余木头是个孤儿,八岁时父亲去世,不久后娘也撒手离去。也是从那时起,少年便得了一种怪病,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时至今日已有七年。
原本年前时,少年还有两个比较稳定的营生,一个是给村子学堂秦先生做打杂的伙计,另一个则是给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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