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村北,人能看得见的最远地方。
在那里,有一座孤零零的山峰,山顶终年被积雪覆,遥远且神秘。
村里人喜欢称这座山为孤山,还曾流传着关于它的一句话。
说是,孤山顶,仙人殿。
意思很明显,那山上是神仙住的地方。
但从未听说有人到过孤山,更别说是登上山顶。
所以也无法证明,这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然而,就在此刻。
恰好在这白茫茫的孤山顶上,一位青衣少年,如那迎客的劲松。站立在山顶一块突出怪异的巨石之上,仰首遥望更北方,看着那更高,更远的青山,眼神奕奕!
在少年脚下,怪异巨石尤为奇特。
只见,那原本平滑的灰色石头上,并未被寒冰白雪所覆盖,而是篆刻密密麻麻的人形图案,大小如蚁。
更为神奇的是,这些小人图案竟然是活的!
只见它们,纷纷退避开来,远离着少年双脚所站立的位置。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它们也不例外。
其中,有个别应该是胆大的,伸着那如蚂蚁般大小的臂膀,试探着上前。
捣一捣,戳一戳,抬头看着少年,很是好奇。
青衣少年正是余木头,他此时并未理会脚下发生的一切。而是看向北方,只不过,余木头的脸上,不再是木讷和执拗,反而多了一分从容,和一分隐藏在从容下的睿智。
余木头所看的方向,是孤山的更北方,而在那里巍然的矗立着一座更大更高的山。
即使是身处孤山顶,也只能诡探其一角。
倒是让少年捉摸不透的是,那满山之上竟是郁郁葱葱的绿色,与孤山的白芒截然不同。
一种征服欲,悄然而生。
这,源自于少年攀登飞升台时,所激发的内心深处的yù_wàng。
洪古遗迹,使得少年如同变了一个人。
吞噬一切的诡异剑鞘,毛骨悚然的巨大眼睛,最后一座飞升台,突破一境成了一名剑修,一桩桩匪夷所思的事,深深的刺激着少年的眼睛和内心。
“坎井之蛙,不知江海之大...呵呵!”少年突然苦涩一笑,自言自语到,神色尤为凝重。
而在其身后,一个低沉的中年男子声音,悄无声息的传来过来。
“那山,便是云霄宗所在。”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土屋内,那邋遢汉子。
数万年前曾号称灵界第一人的九品剑圣赵无极!
余木头闻言,低声一笑,他并未回头,似乎早就知道身后人的存在。
轻舒一口气,接话道:“云霄宗...”
少年一皱眉旋即又道:“不知那君若兰,如今是死是活啊?”
赵无极话音再度传来:“那丫头啊...”
话音停下,片刻,再看赵无极,他先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道:“那丫头应该有个与生俱来的本事。想要杀她,玄雷宗那小子,怕是没这个本事!”
余木头双眸微凝,当提及思无哲时,他眼神顿时变得寒意森森,冷声道:“反客为主!这人的吃相口够难看的!真是贪得无厌啊!”
赵无极闻言,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只不过,他这位曾经的灵界第一人,竟是在此刻,感受到了一丝危险气息。
这种危险,并不是针对谁,而是那种浑然天成的气势,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就如同...面对一只正在沉睡的巨龙。
一旦他苏醒,那便是王者。
“好强的剑意!”赵无极心中大震,就见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好奇的精光,问道:“那飞圣台,你是如何通过的?”
被赵无极这么猛的一问,余木头竟是瞬间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毕竟自己与那朱雀一战,可谓是惨不忍睹,他余木头自己都觉着丢人!
只见他红着脸,很是腼腆的唉声笑道:“我低估了对手的强大!那朱雀说什么败则亡!说到底,就是唬我的。我败了九十九次!死了九十九次,哈哈...丢人!”
大笑过后,余木头表情突变,肃声低沉道:“不过...她也低估了我的强大!”
赵无极听余木头这么一说,却是大有深意的淡淡一笑。
“看来朱雀的不死火,还是传给你了啊。”
少年侧头,看向赵无极,只见他眉头轻挑,似乎早就知晓了此事。
就见他轻轻点了点头,随后道:“是啊!死十几次之后,我才知道是不死火再起作用,好在,我事先炼化了它。”
余木头看着身边破衣烂衫的赵无极,目光不偏不倚,继续道:“这事怕是与你有关吧!”
赵无极闻言,沉默片刻,他看向远处,竟是说了句题外话:“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
这一沉默,证明了少年心中的猜想。
从与朱雀对战的只言片语中,少年得知,上古朱雀遗魂,本是上三境,第八层的守关者。
为何,她会跑来第一关为难余木头?
这里面赵无极起了关键作用,至于赵无极为何如此,少年暂时不知!
其实,上三境的守关者中,少年唯一能胜的也只有她朱雀,哪怕是遇到中三境的守关者,他余木头也会惨败。
朱雀却是个例外,余木头有着百分之一的机会可以胜利,但要符合两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第一个,便是余木头要控制自身体内阴气,利用阴气来制约圣灵朱雀至阳火焰。
再一个便是,朱雀的不死火!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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