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就说嘛。何必搞得神秘兮兮的?”田甜逗趣道。
毛夏抬起头,用舌头舔了舔下唇,垂下眼睑,低低的呢喃道:“我哥和我姐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或者,死了。”
闻言,田甜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怔住了。
随后,她便挤出一个强颜欢笑来,“啊?他们真的这样想?瞎想!”
毛夏说:“是的。在楼顶上说的。他们想避着我,可我悄悄跟上去偷听到了。”
田甜只是忧郁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妈妈,当时,我真以为事情就像他们猜想的那样,都把我吓死了,我以为自己又要成为一个无人疼无人爱的可怜的孤儿了。”毛夏说着,脸上越发凝重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彼时彼刻那情那景。
“好了。宝贝,你看,妈妈不是回来了,就站在你面前吗?”田甜用手刮了刮儿子的鼻子,嬉笑着道。
“嗯。”毛夏欣慰的点点头,憨憨的笑了起来。
“可是,妈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天,哥哥也哭了,哭得可伤心了!”毛夏凑近田甜的耳朵补充道。
这时,上课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毛夏只好匆匆和妈妈道别,并提着妈妈送来的梨飞跑进校园。
田甜到达欧阳雨的学校时,已经是午后三点了。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刚刚敲响,于是,她只有在校门口耐心等待。
终于,下课铃“叮铃叮铃”地敲响了。
欧阳雨宛若一阵旋风一般刮了过来,他并没有像他姐姐和弟弟一样迫不及待的向妈妈扑了过来,而是,在一米之外的地方站住了,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又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拽住母亲的胳膊,伸长脖颈看看她的耳朵和后脑等处,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医生般。
“干嘛呢?傻孩子,你在干嘛?”田甜顿感莫名其妙,特别难为情的急切的喊了起来。
“妈妈,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受伤。”欧阳雨一脸肃穆的回答。
“我很好。”她极力想挣脱出来,笑眯眯的说。
“这里,还疼吗?”欧阳雨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妈妈额头上的那一条如柳叶般横躺着的小小的粉红的疤痕问。
“不疼了。小伤,不足挂齿。”田甜毫不在乎的答。
“我想,一定流了很多血吧?”欧阳雨心疼的问。
“不知道。当时,我昏过去了。”她一边把刘海拨拉下来,用以遮蔽这道新添的不雅疤痕,咧嘴笑笑。
“啊?太恐怖了!妈妈,你都经历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欧阳雨惴惴不安的问。
“我只知道我遭遇车祸了,有一辆失控且逆行的大货车朝我直撞过来,后来,我就吓昏过去了。当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田甜镇定自若的说。
“这也太可怕了!可是,妈妈,是哪个好心人把你送到医院的?”欧阳雨既担心又饶有兴致的问。
“我不知道。不过,后来,有个护士跟我说,当时,我的车起火了,幸好,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人把我从驾驶室解救出来。至于送医,据说,是一位过路群众打了急救电话。当他们的救护车赶到时,我已经被解救到路旁了。”田甜娓娓道来,漫不经心的,仿佛在说旁人的故事。
“哦!原来如此,由衷的感谢那些大好人!”欧阳雨感慨道。
“是啊。如果没有这些人,那么,你就没有妈妈了。”田甜一本正经的说。
“可是,妈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或者写信呢?”欧阳雨一脸困惑的注视着妈妈,微微嗔怪道,“你知道吗?我们可担心你了。我甚至都无法坐下来安心听课,无法全神贯注的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因为,思绪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的飘荡,飞扬,此外,你的影子总是在我眼前浮现。”
“好孩子,难为你了!”田甜拍了拍儿子手背,禁不住负疚极了。
“为什么?”田甜抬起来凝望着欧阳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说起来呀,话就长了。总之,你要确信妈妈永远深深地爱着你们,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玩消失,更不可能故意对你们不理不睬不闻不问。简而言之,那是被逼无奈的。”
欧阳雨望着妈妈,似乎依然有些茫然,但,又不好继续刨根究底,他相信,在合适的时候,妈妈会把真相把事实原原本本滴水不漏地告诉他的。
“对了,妈妈,你是生病了吗?我感觉你说话的声音怪怪的,和之前简直天渊之别。”欧阳雨关切的小心谨慎地问。
“没有。我没生病。医生说,这是后遗症,慢慢就会恢复的。当时,我的喉咙被吸入的热气灼伤了。”田甜淡然一笑。
“啊?那一定很痛吧?”欧阳雨瞪大眼睛问。
“准确的说,一开始会,但,现在,好多了,基本不痛了。”田甜调皮的扬了扬眉毛。
“啊!我可怜的妈妈,你太不幸了,太遭罪了!”突然,欧阳雨猛地抱住了母亲。
“不要紧,瞧,妈妈还是坚强的挺过来了。该为妈妈祝贺才是!”田甜拍拍儿子的肩头。
“妈妈,你没回家的那段时间,我天天都去电话亭给你打电话,可我一次次呼你,却一次也没有你的回复。我懊丧和失望极了!”欧阳雨说。
“对不起!好孩子!可是,我的呼机没了。”说到这里,田甜不禁脸色凝重,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比惋惜道,“车连同车上的一切都成了废铁和灰烬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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