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说起来,她也太可怜了!知道吗?她年轻时可是我们村长得最漂亮的姑娘啊。但是,就是太骄傲了,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愣是谁都看不上。
“不知有多少媒婆唉声叹气的灰溜溜地从她家走出来。可是,后来,年纪一天天一年年大了,一晃就过了三十,四十。一眨眼,就成了老女人了。
“这时,不是她挑选别人,是别的小伙嫌弃她年纪大了,而二婚的或年纪大的光棍,她又不喜欢。所以,最后,她没结婚,一个人单过。
“一个人嘛,当身强力壮,没病没灾时,也没什么。只要自己勤奋一点儿,一双手就能养活自己。可是啊,就怕意外!比如,生病或者受伤了。
“就说她吧,有天,不知怎么就摔了一跤,结果,在床上一躺就是几个月。唉,没办法,下不了床。一开始,街坊邻居会端一碗饭给她吃,不至于饿着。但是,后来,农活一忙起来,就顾不上了。
“后来,没人送饭,也没人买药。现在,孤零零的死了。听说几天后,才被人发现。哎!真是造孽啊!”朱阿姨说到这里,深陷的眼窝里含着泪,随即,悲哀地摇摇头。
“啊?多大年纪了?”她惴惴不安地问。
“四十几岁。”朱阿姨说,“年轻得很。”
“哦!太惋惜了!”田甜低着脑袋咕哝着。
“哎!可不是吗?听说,后来,她只剩下皮包骨头了。”朱阿姨悲戚道。
深夜,外面万籁俱寂,月光如水般静静地倾泻在窗台上。
田甜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合眼,她想起了保姆说起的那个故事,那个曾经惊艳全村的可怜女人。
凄惨死去却无人晓,这是多么悲惨和凄凉啊!
如果她像别人一样结婚生子呢,结果又如何?会有所改观吗?
也许,答案是肯定的。
由此,她不禁又想起自己来。如果只做一个单亲母亲,自己是不是也将晚年凄楚无比?
想到这儿,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这一夜,她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不知不觉中,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声鸡叫声。
这天下午,田甜去接他们姐弟回家。
她首先把车开到了欧阳雪的学校。
欧阳雪一上车就眉飞色舞的说开了,说,她们正在排练一个舞蹈,准备去参加比赛。
“哦!是吗?几个人参加?”闻言,田甜特别为女儿骄傲。
“四个。我是领舞呢。”欧阳雪得意洋洋道。
“哇塞!我的雪儿这么厉害!”田甜惊呼着,忍不住从后视镜里打量早已喜形于色的女儿。
“排练多久了?”她问。
“三周。我们天天下午下课后就排练。”欧阳雪说。
“哇!那,一定很累吧?”她微笑着问。
“不累。我还是蛮喜欢的。不过,”欧阳雪忽然小心翼翼的的说,“妈妈,老师说,舞蹈服要自己出钱定制。”
“没问题啊。只是,是老师帮忙定,还是我们解决?”田甜迷惑地问。
“是老师。妈妈,我们只要交一百块钱就行。”欧阳雪轻松愉快的回答道。
“哦!那敢情好啊!”田甜握着方向盘,双眼紧紧的直视着前方的道路。
“妈妈,我们排的舞可美啦!唉,可惜,你没空来看。”欧阳雪说,眉宇间仿佛流淌着深深的失落,随即,她把脸转向窗外。
不一会儿,轿车在一所环境优美戒备森严的小学门口戛然而止,随后,一个身着整齐套装校服的身影如敏捷的小猴般钻入后座。
他,就是毛夏。
毛夏一上车,就像一只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休。
轿车载着嘹亮的说笑声一路向北朝欧阳雨学校方向驶去。
第二天清早,田甜在办公室里写信,忽然,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
原来是他,黄承康。
他说,他近日将来看望她,询问可有空。
田甜如实告诉他,不巧,这几日,她有外出的计划。最好在一个礼拜后。
那端沉默了片刻,说,也行。
这天上午,当黄承康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田甜眼前时,她正在店里被顾客包围着,忙得团团转。
她帮这边的顾客烤着热狗,那边又说要一瓶水;她帮这个顾客拿面包,那边又有人叫要照相……总之,忙得不可开交,却又分身乏术。
当她听到有人呼唤她的名儿,随即,抬眼看见他时,简直又惊又喜,忙请他进来。
“要我帮忙吗?”他放下背包问。
“行啊。”田甜脱口而出,进而,又颇不好意思的说,“只是,让你受累,多难为情啊!”
“不用跟我客气!你就说我该干什么吧?”他爽快的笑笑。
田甜环视一圈,心想,叫他卖东西吧,他不知道价格,若有顾客询问,他将一问三不知;烤热狗吧,他没经验,不一定能胜任;要不请他收银好了?
于是,她笑着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帮我拍照和收钱?”
不料,他竟然不假思索地满口答应。
她赶紧抽空告诉他单反相机的简单的操作技术。
他是一个聪明人,又有使用相机的经验,因而,她稍稍点拨一下,他就心领神会,驾轻就熟了。
看着黄承康脖子上挂着单反跟随顾客的脚步穿梭在观光花园和小店间时,田甜就倍感轻松和欣慰。
心想,真是太好了!
她抽空去看了他拍的作品,还真不错。尤其对于首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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