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张婶表情明显有了变化,张巧婷大大地松了口气,一脸的庆幸,好在她机智,想到了这么绝好的借口!说是借口也不尽然,她说的这种可能性的确是大大有可能发生的,她只是防患于未然的将这样的隐患掐死在源头。
“那你说你以后得找个什么样的夫家?”张婶一脸苦恼道:“照你这么说,最好是干脆就别找做生意的了,不然就算人家不是开饭馆的,说不定也会因为你会做的菜多,那些本钱出来现开个饭馆,要不然,找读书人?书生听说要是想考功名是不能行商贾之事的,而且读书人大多为人清高,也不屑于这些事情,配你不是挺好的吗?”
张巧婷垮下脸道:“娘,你怎么越扯越远了,读书人真正能考功名的有几个啊,大多是读了一辈子书,越读越穷,像你说的,为人清高不屑行商贾之事,这就代表他们不事生产,不会出去找活的,难道让我一个女人养活丈夫,以后再养活孩子?娘你就没听过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经过如意庄特有的培训,如今的张巧婷肚子里可还是有些墨水的,四书五经那些无法艰涩的不懂,但学到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张婶觉得读书人识文断字的,是有学问的人,可要张巧婷说,比起商人,她更瞧不上那些穷酸书生,自己赚不来钱还瞧不上行商之人,他们吃的穿的还不都是从那些商户手里买来的吗?没有那些商人,哪儿来的他们的吃穿用度?平白变出来吗?觉得商人身上都是铜臭味,难道他们活在这世上就不用花钱?他们身上就没铜臭味?说来说去就是矫情!
再说,整个玄天国多少读书人?其中有多少能真正考取功名再谋个一官半职的?十个里有一个?不不,是一百个里能有一个?那都不一定!这样的人压根就不是个合适的丈夫啊!养家养家不行,做饭还讲究君子远庖厨,内外都不顾,什么都让媳妇儿做,这样还算是个男人吗?
张巧婷给张婶这么一解释,张婶还真有些被忽悠住了,觉得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嘛,被闺女一说,连她都觉得那些个几年十几年都考不上却还不放弃地考,却一点不着家的书生不靠谱了。
玄天国国力强盛,只是考个秀才的话根本不能指望能某官位,举人老爷若是在一些偏僻小地方或许能有个最低等的小官坐坐,进士及以上才能确保当上官,说是千挑万选,万中选一都不为过,除了这些潜力股绩优股,其他的说难听点,都是炮灰,一辈子寒窗苦读最后落个家徒四壁。
考功名也是要钱的!报名费,考学的费用,还有去参加考试的盘缠,年复一年,花销可不少呢,张巧婷真要是嫁给一个书生,她都能想象自己一点点攒下来的钱打水漂的光景!
张婶又说了,“那咱们就找个家里条件好,生活比较富裕,不愁吃不愁穿的,不就不用你一个当媳妇儿的掏钱了吗!”
张巧婷笑了两声,道:“娘,读书人讲究最多了,若是家里条件不好的,有我这样的手里有不少嫁妆的嫁过去又拿钱又能照顾人的,肯定求之不得,可要是家里条件不错的,人家就得讲究门当户对了,你觉得人家能愿意娶回去一个乡野丫头?”
在那些读书人眼里大概乡下小村子出身的丫头都是不识字的,而且长得不一定好看,好看了也不一定聪明,脑子不聪明万一影响了下一代,读不好书怎么办?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娶回去当媳妇儿?说出去都会觉得有辱家门吧。
“可你嫁妆多啊!”在张婶心里,女儿家嫁人的时候嫁妆多了,就是有底气,说得俗气一点,敢欺负人,拿钱砸死他们!
也别觉得张婶这种心态很暴发户,小村子出身的人家嘛,想有底气就只能靠钱,手里攥着的钱多了他们就觉得底气足,不怕事儿。
张巧婷摇头道:“要是拿嫁妆说事儿,人家怕是只会更加嫌弃,说咱们满身铜臭味,以为有两个臭钱就能高攀人家呢。”
张巧婷说这么多的目的是旨在打消她娘马上给她说亲的念头,但也不全是胡说八道的,都是确实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她说得特别有底气,也不怕说服不了她娘。
张婶听得眉头皱得都能挤死苍蝇了,长叹一声道:“以前咱们碰不到这些读书人,我倒是没想过这么多,听你这么一说,还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她也不奇怪张巧婷怎么懂那么多,如意庄生意好,接待的客人形形色色,其中怕也不少读书人,见的多了肯定了解的也多些。
张婶不满地瞪着眼睛看张巧婷,“你说你,给你找个开饭馆的你说不合适,嫁读书人又说不好,那你自己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我让媒婆帮着找还不成?自己挑的总不会再嫌弃这嫌弃那了吧。”
张巧婷撇嘴道:“要我说啊,就是先别急着帮我找了,先给大哥找呗,等大哥成亲了再考虑我也不急,距离过年也没多少日子了,年前能把大哥的亲事定下来都不错了,要是再加上我一个,你和爹能忙活的过来吗?不如一心一意张罗大哥的事情,我的事情等年后,或者再往后拖拖也不急,我年纪又不大,条件也好,还愁找不到好的吗。”天冬
吗。”天冬的条件可比什么开饭馆的,或者穷酸书生强多了!
要钱有钱,要身手有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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