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再反咬他一口,那真的是得不偿失!
于进借用电话,联系到家人,搁电话跟前哭成了泪人。
接电话的好像是他妹妹,说是他娘生病了没钱看病啥的。
于进电话还没打完,吴亚军就过来了。
他好像是专门过来找于进的。
“厂里的人打电话跟我说你出来嘞,我一想就知道你跑这儿来嘞。咋啦,想吃回头草啦。”
于进正跟他妹妹通话,没工夫理会他。
吴亚军坐到炉子边去。
青子跑去把门关上。
桑平淡淡的瞥了吴亚军一眼,“你们这些人尾巴真长,进来关门能把你们的尾巴夹断啊!”
吴亚军进来后到现在,一直留意着于进那边的动静,看于进一边讲电话一边哭,显得无动于衷。
“我们厂子有电话啊,他咋跑你这儿来打电话嘞?”
这话是在问桑平,不过听着更像是吴亚军在喃喃自语。
桑平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我可听说你会赚钱的很啊,你那工人用你厂子里的电话还要给你付电话费是吧。”
吴亚军一副被迫无奈的样子,“没办法,电话费贵啊!”
他转过脸来,主意到向阳手上的东西,不禁眼前一亮。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拿来我看看!”
吴亚军伸手就要。
向阳可不给他。
“不会是玩具吧。”吴亚军用了一个小小的激将法。
可惜了,他这招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叮铃铃。
桑平兜里的手机响了。
“我打的。”向阳转而向吴亚军丢了个炫耀的眼神。
吴亚军兴致高昂,“真的呀!这玩意儿没有大哥大贵,没有千把块也拿不下来。你们这两台多少钱?”
“多少钱不知道,我兄弟送的。”桑平说。
“你哪个兄弟?不会是桑建邦吧!”一说到桑建邦,吴亚军脸拉了下来,“我正找他呢!他卖给我的啥玩意儿,都是普通的烟花。我要的是大礼花,一放往天上炸开能占半边天的那种!对了,你们过年那天晚上去公园看烟花没有?”
“没去。”
桑平本来就没打算去,更庆幸自己没带媳妇儿去。
听打公园回来的人说,那公园的烟花晚会就是个噱头,办的跟盛大挨不着边,一点都不过瘾。
“桑建邦跑哪儿去嘞?我咋找他都找不着。他坑了我的钱,这事儿你咋说?”吴亚军变得咄咄逼人。
“冤有头债有主。”桑平把手揣到袖子里,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谁坑你的,你找谁去。”
吴亚军:“桑建邦是你二哥。我找不着他,我肯定过来找你!”
“我跟我们家这个老二关系就那样。你要是不怕浪费时间,你就过来。”桑平一点不虚他。但是他有言在先,“你要是为难我家里人,到时候就别怪我一报还一报去为难你就行了!”
吴亚军笑笑,“我跟你开玩笑。”
他对桑平还是很忌惮的。
人家毕竟是部队上退下来的,身手摆在那儿,确实不好招惹。
这时候,于进打完电话了。
他擦干眼泪过来,红着双眼恳求吴亚军:“吴老板,我娘病嘞。你赶紧把拖欠的工资给,我得回去带我娘去看病。”
搁吴亚军这儿,拖欠工资这话可不好听。
他不悦的看着于进,“这话你不能回去说啊。我哪有钱给你,你过来不就是找有钱的主儿吗,你叫平借你点啊。”
桑平哼笑了一下,瞥着吴亚军说:“亚军,你干脆叫我给你发工资得了。”
“可以啊!”吴亚军恬不知耻道,“你有那闲钱,你把我那工人的工资都发了!”
桑平哂笑,“话你都听不明白。我真怀疑你吃啥长这么大的。”
向阳解释:“平哥的意思是,他给你发工资,你到平哥手底下干。”
吴亚军愣了愣,接着不可思议一笑,“叫我给你打工,做梦去吧!”
“还知道啥叫白日做梦啊,那你还说那样的话,叫我养着你手底下的工人,我看你是没睡醒吧。”桑平往门口睇了一眼,“赶紧回去睡。”
于进眼巴巴的望着吴亚军:“吴老板,你再别开玩笑嘞。我娘真的病的很严重!我现在回去也拿不出来钱给她看病,你得把工资发我啊!”
吴亚军敷衍道:“你先回去。”
“吴老板!”于进握紧拳头,猩红的双眼中浮现出一抹恨意。他咬紧牙关,每一个字都说的很重,“你是不是要我给你跪下!”
“别搁这儿出洋相嘞好不好。”吴亚军丧失耐心,“我不是叫你先回去吗。”
于进:“你叫我先回哪儿去?回老家还是回厂子?不管我回哪边,到时候我找不着你人,找谁要工资去!”
“出去出去。”桑平这会儿比吴亚军还烦躁。他起身将那俩推到门口,“你俩都出去。啥破事儿都拿来糟我的心。我欠你们的吗!”
把他们撵出去后,桑平直接把门插上。
向阳抱着小步到窗户边上伸头往外张望,看到于进和吴亚军已经开始争执起来。
“拖欠工人好几个月的工资不发,吴亚军咋这样!”他实在难以想象吴亚军这样的人咋还有人愿意跟他干。
桑平说:“我早说过,吴亚军就不是当老板的料儿!”
吴亚军要是个好鸟儿,他当初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桑平又说:“人要是不实在,为了钱啥事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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