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不劳而获嘞!”桑海斌对他彻底失望,“那我没啥好跟你说的,最后我就跟你说一句话,以后不要让我搁村委会里再看见你!”
“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搁这儿跟他好说歹说,都是浪费感情!”桑平现在理都不想理这东西。“走走走,咱走。他要是再动歪脑筋,啥话也别跟他说,直接打电话报警!”
卫东指了一下桑保文,怒视着他警告道:“听见了吧!以后再打我们家猪的主意,我就直接报警,把你以前干的事都跟警察说!叫你死性不改,你改不改都跟我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治你!我也不怕丢咱家的人,要是警察也管不了你,那我就去咱们村的广播站,我把你干过的‘好事’都搁那大喇叭里头好好地给你宣扬宣扬!”
桑平拉住余笙,“咱走。”
这会儿天都黑了。
卫东要留他们两口子吃饭,被桑平委婉拒绝了。
桑平跨上自行车,回头示意余笙上车。
余笙却不愿意。
“咱俩出来都没打手电,你摸黑骑回去啊。”
“哎哟,你相信我。”桑平对自己的眼神相当自信,“我肯定稳稳当当的把你带回家去。”
余笙扶着他的后腰侧身上车,装模作样的嗔道:“我要看情况不对,我直接跳车了,我可不管你。”
“相信我,摔不倒。”桑平脚下一蹬,借坡下滑。
两口子回来。
桑平还没下车,就冲球场上喝骂:“还玩嘞!还玩嘞!天都黑嘞,还看得见吗!不吃饭不写作业了是吧!”
青子丢掉篮球,灰溜溜的跑回去。
余笙环视球场。
球场上一篇昏暗。
她拍拍桑平的后背,“要不你牵条线出来,搁球场上按个灯吧。”
一听这话,桑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日没夜的玩啦!白天玩会儿也就算嘞,黑了都看不见嘞,还叫玩,你咋不叫他们多看会儿书!你就惯着他们吧,惯成保文那样子,我看你跟谁哭去!”
余笙狠拍了他一下,“你冲我吆喝啥!”
她气呼呼的跳下自行车,给桑平留了个背影。
桑平乐了。
姚亮下工回来,又去厂里接他媳妇儿。两口子往家去经过小红楼,看见灯亮着就去打了声招呼。
他们一到门口,桑平就跟他们告状:
“你俩过来好好教训教训顺子,这玩的都不知道吃饭写作业嘞!”
“那还不是你们家青子带的头啊。”姚亮一点儿没有责怪儿子的意思,“杀鸡儆猴。你教训青子的时候,让顺子搁边上看着就行嘞。”
搁他嘴里,青子和顺子,一个成了鸡,一个成了猴。
青子不满的瞅了姚亮两眼。
他才不当鸡嘞!
桑平腾了两把板凳给顺子爹娘。
“过来坐。”
姚亮摆手,“不坐嘞。这就回去呢。”
桑平说:“跟你们说说保文的事。”
“哎。”一听这话,姚亮先是一声叹息。他坐下后,直接开口,“你今儿提前回来,就是跟他有关系吧。”
“你们从外面回来后,大娘跟你们说过去年你们家丢猪的事吧。”桑平摇头失望的笑了一下,“跟保文也有关系。今儿他还要贱卖卫东家的猪,还是跟那几个偷猪贼串通好的。”
姚亮惊诧:“你咋知道?”
桑平看了一眼余笙:“我媳妇儿今儿跟我一块儿过去的,她认出停地头上的那辆车是去年偷猪贼开的那一辆。”
“上了高中,还能蠢成这样!”姚亮也真是稀奇桑保文这种人。“真是没出息,没出息啊!”
桑平:“我看保文那样子是死性不改。你是你们家的老大哥,你回去想想办法把保文劝出去吧。让他去社会上磨炼磨炼。”
“谁说有用?”姚亮哼笑一声,“他仗着自己文化比我们都高,说的比我们还头头是道的。叫他干个啥,只要他不愿意干,能给你找一万个理由!”
桑平义愤填膺:“不能这么由着他!他打他爹娘的主意,又打你们两家的主意,还打着外头的主意。哪天他要是捅出谁也收拾不住的娄子,我看你们咋办!”
姚亮:“让他去外面,他照样给你捅娄子!”
桑平笑了一下,“你当外面的人谁都跟你们一样惯着他啊!”
“他搁外面要是不老实,有他难受的时候!”桑平说,“你们要纵容桑保文这个贼,那我也不说啥嘞。他只要不犯到我手上,啥都好说。”
姚亮沉默了一下,“我回去劝劝。跟其他人说没用,得跟他爹娘好好说。”
他们搁下面说话,余笙领着小的上楼去做功课。
顺子忍不住问:“婶儿,我保文叔有咋啦?”
“不该你操心的事。”余笙给他们立了一个规矩,“赶紧写作业去。以后七点半以后不能打篮球了,知道没有?”
“知道啦!”青子问,“那要是人家七点半以后还搁这儿打篮球咋办?”
余笙:“那是人家的事,我可管不着。”
青子又说:“那人家打篮球,咚咚的,吵着我们写作业咋弄?”
“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啊,天黑没有亮,还搁那儿瞎摸篮球框啊!”看他一脸郁闷,余笙笑了一下。“以后有条件,我叫你叔搁外面牵条线按个灯,以后你们晚上也能打一会儿。”
“真的啊!”青子高兴了。他望着余笙怀里的小步,突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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