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平又是一大早起来。
看余笙还在熟睡,他情不自禁凑上去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嗯...”余笙睡梦中轻咛一声。
桑平唇角、眼梢尽是柔柔的笑意。
他轻声说:“媳妇儿,我上班去啦。这一大家子就辛苦你照看啦。”
余笙在睡意朦胧中回应了一声。
陶真真特意等桑平走了以后,才敲门进这个屋。
余笙这屋里有梳妆台,最合她心意。
陶真真把瓶瓶罐罐摆好,对着镜子就开始涂抹。
余笙被她这动静闹得没了半点儿睡意。
她发现陶真真没有用她送的那瓶纯露,于是问:
“我送你的纯露咋没用啊?”
陶真真想了想。
最近她从余笙这儿得到的东西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还真分不清哪瓶是纯露。
她搁梳妆台上找半天,看到她右手边挨着镜子放的医用瓶,这才想起来自己那儿也用同款。
陶真真指着那医用瓶,“就是你给我的那个用药水瓶装的水啊?”
余笙无奈。
她强调说:“那不是水,是纯露。有花草味道的纯露。”
陶真真对那药水瓶里的东西颇为嫌弃。
“这瓶子是医院丢的吧。你捡回来用,也不怕有毒?”
余笙叹了一声,“你当我傻啊,有毒的东西捡来用?你真是分不清好赖。我这纯露是我的独家配方,这世上除了我,谁也配不出来。那瓶子就是普通的盐水瓶,我收回来都是消过毒的。你看我梳妆台上,除了那瓶纯露和擦脸油,还有其他东西吗。我这一瓶纯露,顶你面前的化妆品好几套呢。你要是不稀罕用,你就给我还回来。给你也是浪费。”
“我用,我用!”陶真真讨好说,“这不是太多了,我用不过来嘛!”
“不管你,我忙我的去了。”余笙抱着小步下楼。
吃了饭,余笙和金花嫂子、彭大娘下地干活儿去了。
陶真真收拾好后找了一大圈,才在彭大娘和小段恒原先住的那小木屋附近找到她们。
“你们这是种的啥?”
“菠菜、芹菜、胡萝卜。”金花嫂子说,“不种些菜,咋养活家里那么多人。”
就说了这两句话,金花嫂子就把自己的舌头咬出血了。
“哎哟!”她吐了一口带血的痰,“咬住舌头嘞。不会是这几天吃肉吃得少,馋肉了吧。”
说起肉来,她念叨起卫东,“卫东咋回事,过了年也不见他出摊。这不能专门跑到他们家去割肉吧。”
彭大娘郑重的说:“今年猪肉贵啊!一下子涨到四块多!再涨下去,以后吃肉都吃不起嘞!”
“可笑的是啥,你知道呗。”金花嫂子跟彭大娘说,“那回卫东他堂哥要一块一还是一块二一斤,收卫东他们家的猪嘞!”
彭大娘嗤笑:“现在哪还有恁便宜的猪肉啦!”
小凤搁那头喊:“嫂子,电话——”
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
余笙连忙跑回去。
来电话的是桑海斌,叫她去村里一趟。
说是有个大老板一早上桑树村去收猪,这会儿正跟他们谈价钱。
叫她去把把关。
跟桑海斌通完电话后,余笙跟金花嫂子和彭大娘打了声招呼,回头又跟陶真真说:
“真真,你帮我看一下小孩儿。我出门子一趟。”
陶真真哪会照看小孩儿,还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屁孩儿。
“你上哪儿去啊?我跟你一块儿去。”
“那你帮我把小步的车放三轮车上。”等陶真真把婴儿车搬到三轮车上,余笙将小步放婴儿车里,又对陶真真说,“你帮我扶着小车。”
余笙载着他俩往桑树村去。
到了桑树村村口,碰见专门等着她的桑海斌,余笙下来。桑海斌边上的大宇很有眼色的接过三轮车的车把,帮着推车。
他直往三轮车上瞅,笑着说:“这小车上的是小步吧!哎哟哟,长得真可人疼!咦,这是谁啊?”
大宇的目光落到陶真真身上。
余笙介绍:“这是我同学,陶真真。”
桑海斌把小步从小车抱到怀里。
抱住软乎乎的小家伙,他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大伯抱啊。”桑海斌抱着小步,边走边说,“我搁电话里跟你说的那个老板姓朱,叫朱大祥。到底是不是老板,我们也不知道。看着挺向那么回事的。他开车过来的。”
大宇补充:“他还有个助手。兰姐她家的亲戚,叫啥名,我们也不知道。就听那朱老板小董小董的叫他。”
“朱大祥?”余笙微微诧异,“不会是大祥食品的那个老板吗?”
桑海斌深感意外,“你知道?”
“大祥食品的老板就叫朱大祥。我进货的,我当然知道。我那超市里的火腿肠、猪肉脯、肉罐头啥的零食,都是大祥食品生产的。”余笙也不能确定桑海斌说的这个朱大祥到底是不是大祥食品的那位老板。她想到大宇说的那个叫小董的助手。“小董。跟兰香姐一个姓啊。既然他们是亲戚,那关系应该挺近啊。你们没问问蓝小姐?”
桑海斌:“倒是想问。兰香回娘家去嘞。”
余笙想起来了。
董兰香前几天确实从她这儿告了假。
不过当时她说回娘家看父母,两天就回来乐。
可这都快过去一个礼拜了。
董兰香居然还没回来!
余笙猜想:“兰香姐一回娘家,她这位亲戚就把朱老板领咱们村来了。我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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