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青子和顺子带着消毒水去学校。
他们将消毒水掺到桶里的水中,之后将水洒到教室里,拖了地又把讲桌和课桌都抹了个遍。
一番功夫下来,他们发现了不少同学的小秘密。
“这谁的座位?”青子发现一个位置的座位兜里密密麻麻都是英语单词的小抄。“这货作弊!把单词抄桌子下面!”
顺子对此一点儿也不感到稀奇。
“我看见好几个呢。”
“我说听写单词的时候,咋恁多听写都得满分的。”
顺子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的把青子叫到跟前来,“青子过来过来,你看这是啥!”
青子单手撑着一张课桌,麻溜的从课桌上翻越过去,抄捷径到顺子那儿。
循着顺子手指的地方看去,他看到顺子手指下方有俩他特熟悉的字——
桑青。
这不就是他的名字吗!
“谁这么恨我!”他当即瞪大眼,“用刀片搁桌子上刻我的名儿!”
从桌上的痕迹不难看出来,这两个字是用削铅笔的刀片划刻出来的。
顺子贼兮兮的笑说:“你咋就知道人家不是喜欢你呢!”
“噫兮!”青子反感道,“真膈应人!这能不能弄掉?回头让老师看见了,指不定还以为是我没有公德心,搁桌上乱刻乱画的呢!”
顺子就好奇这位置是谁的。
他观察了好久,才隐约看出来,接着一脸古怪道:“这好像是咱们班王婧的座位。”
看她神色不对,青子奇怪:“王婧咋啦?”
顺子振振有词说:
“王婧那可是咱们班班花,说是咱们学校的校花都可以。反正我搁咱们学校就没有看见过比她还长得漂亮的!”他指着桌上的刀刻痕迹,坚决的否认,“这肯定不是王婧赶出来的事!”
青子笑了一下,“合着你这意思是,班花、校花就不能喜欢我啦?搁咱们班,我可是班草。放到咱学校,那我就是校草!”
“啊呸!”顺子无情的唾弃他,“就你长得癞蛤蟆那样儿,还班草、校草!论长相,跟我,你有的比吗!?”
“我呸!不要脸也得有个程度!”青子跟他对喷起来。他用力的指着课桌上用刀片刻出来的他的名字,“没人稀罕你,就你还跟我抢班草、校草!等有人搁桌上偷偷地划你的名字的时候,你再跟我这个话吧!”
现在没女生稀罕的顺子,没资格跟他说这话。
顺子脸红脖子粗得与他争道:“人家划你的名儿,那是恨你!你以为真喜欢你啊!”
“那说不定啊。这话还是你自己说的!”青子一脸得意。
顺子不服气的甩了一下抹布,“你给我等着!一个教室几十张桌子,我就不信哪张桌子上没有我的名字!”
青子眯了眯双眼,指着他警告:“你可别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你自己悄摸的搁桌上刻你的名儿!”
“你俩吵吵啥呢?”谭一鸣出现在教室门口,将他俩逮了个正着。“我在办公室就听见你俩吵吵。不是提前半天给你们放假吗,你俩到学校来干啥?”
青子和顺子不约而同拿起手上的抹布。
青子说:“我婶儿叫我俩过来给教室消消毒。”
谭一鸣仔细一闻,果然闻见教室里面一股消毒水的味儿。
“那你俩过会儿给二班教室也消消毒。等老师开完会,再去给办公室消毒。”
青子说:“二班的教室门锁着呢,我没有门钥匙。”
谭一鸣:“我去问问二班班主任有没有钥匙。”
他回办公室找同时要钥匙。
二班班主任一边给他掏钥匙,一边纳闷的问:“你管我拿我们班的钥匙弄啥?”
谭一鸣说:“我看我们班两个学生给教室消毒呢。我叫他们给你们班也消消毒。”
张副校长猜道:“是小红楼里出来的俩孩儿吧。”
谭一鸣笑着点头。
“真懂事啊。”张副校长有些自愧不如道,“有时候我感觉咱们这些师长还不如他们呢。”
谭一鸣:“那都是老师和家长教的好。”
张副校长深表赞同:“小红楼那边的大人都是像样的。为了小孩儿,那是真舍得。我还是头回碰见那么肯在孩子身上下功夫的家长。妥啦,待会儿下课我去广播室一趟,叫其他年级提前放学,把各班的教室都消消毒。最近流感闹的,怪叫人心烦的。学习重要,学生和老师们的身体更重要。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没多久,下课铃响了。
课间去上厕所的张晓京经过初一二班的教室,发觉里头有动静,于是趴到教室窗户那儿往里头一探究竟。
一看是青子和顺子搁教室里做卫生呢,他不禁觉得奇怪:“哎,你们初一的,下午不是不上课吗?不上课还来学校弄啥?”
“打扫卫生,给教室消毒。没看见吗!”青子说。
“打扫卫生?消毒?”张晓京更奇怪了。“这好像不是你们班教室吧。”
他往教室门牌上瞅了一眼。
他没看错呀。
这教室的确是初一二班的没错。
青子说:“我们发扬**精神,做好人好事,不行吗!”
一想到上回校长搁学校广播里表扬青子,张晓京心里就产生了一丝丝异样。
“你该不会还想叫校长当全校的面表扬你吧!”
青子不屑的嗤道:“就你想邀功。我可没那想法。”
张晓京还要说。
而就在这时,学校广播里传出张副校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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