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出现的那晚算起,已经过了两周时间,他离开后,怪事一个接着一个,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甚至怀疑自己可能被这个世界除名或者说眼前的世界都是假的。
2019年3月9号,父亲病重,接到消息后,带着妻儿赶回老家。儿子喂了父亲最后一粒葡萄,他此生最后一口吃的,便沉沉的睡去。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过来,3月10号父亲去世,3月14号因公司有急事,我必须去处理,只能匆忙赶回,而怪事便从那晚开始。
那天处理好公司的事,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洗个澡躺在床上,却也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脑海中就像放电影一样,父亲生前的种种,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人啊,该对自好一点,死后,一捧灰白骨灰,一个漆木盒子,这就是一生。
......
天灰蒙蒙的,一片松树林中,一人高的篱笆围成一个圈,中间是一栋木制的小房,房前立着葡萄架,一串串葡萄垂下,传来阵阵的果香,葡萄架下放着一个白色的大瓷缸,瓷缸上写了四个金色的小字“年年有鱼”,白瓷缸里养着十几尾锦鲤,见我过去,也不怕,向我游来。
从兜里掏出一块面包,扔进水里,群鱼争抢,溅了我一身的水,抬手摘了颗葡萄放在嘴里,很甜,果汁顺着喉咙慢慢进入胃里,冰凉细腻,这粒葡萄,让我全身的毛孔都张开,舒爽愉悦。
突然间,湿漉漉的感觉从我手背传来,条件反射一缩手,转身看见了一只纯黑色的拉布拉多犬,这狗的体型比我印象中的大很多,小牛犊子一般,我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这狗摇着尾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现的特别兴奋。
“你来了,老儿子!”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我顿时愣在当场,木屋中走出一个身影,高大,结实,面露微笑,一脸的宠溺。
“爸,爸,……”我颤抖着声音说道,眼泪夺眶而出。这么多天失去亲人所带来的伤痛再也控制不住。
“来,坐这说!儿子,咱不哭了,我把你叫来,是想告诉你,我一直在看着你,你看我这个小房子挺好吧,这的环境也好,我还养了一条狗,你不是特别喜欢这品种嘛。爸离开了,你也长大了,以后这个家,你来扛着”。
“爸,我们还会再见面吗?”我问道。
“会的”。
其实在父亲出现的那一刻,我已经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心里其实很清楚父亲已经去世了,知道自己在做梦,只是不愿意醒来,这种重逢,明知道是假的,可我还是沉浸在里面。
“儿子,你回去吧,爸爸舍不得你们,告诉妈妈,我这边一切都好,你和儿媳要把我的大孙子照顾好,最后你要记住一句话,你亲眼所见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一定要守住本心。还有,身边人不一定是身边人”。
我既然已经醒了,梦境怎么还这么真实。
父亲最后一句话给我听的云里雾里,没等我回问,只觉得无力感传遍全身。冷,彻骨的寒冷,仿佛自己身处冰窖中,又好像一根根的冰刀扎入我的身体。
“啊,疼”我喊了出来,去发现手脚被冻的麻木。我无法动弹。
“谁,谁在那?”我大声问到。
从梦中醒来,睁眼的瞬间,猛然发现,在客厅中,在靠近防盗门的角落里,隐约站着一个人,面容一片模糊,看不清长相,穿着黑色的唐装。
屋内的灯光昏暗,可我清楚的记得,回来时因为有些害怕,把全屋的灯都打开了,而此刻屋内只亮着一盏微弱暗黄的小夜灯。
防盗门被我从屋内反锁,我住在15楼,而这黑衣人,凭空出现在我家里,让我感觉头皮发麻。
慌忙中趴在地板上,手臂僵硬的伸到沙发底下。此刻黑衣人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我走来,我胡乱的摸索,短短几秒钟时间,却感觉过了好久。终于掏出了一把开刃的战斧,这战斧我当时一共买了两把,主卧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一把,沙发底下的空隙里也让我塞了一把。
黑衣人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我走近,我挣扎起身靠在墙边,紧握战斧的右手有些打颤,冷汗从脖子流到了后背。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别过来,家里没钱,想要什么自己挑,我就站在这不动,更不会报警”我假装冷静的说道,其实已经快吓尿了。
在我看来,钱财没有命重要,我不会傻到拿着把斧子去跟来历不明的人拼命,他爱拿什么随便挑。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这黑衣人真想害我,在我睡觉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我这二百多斤的大胖子,身手不灵活,按兵不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哈哈哈哈,王小子,防范意识倒是不错,来来来,让你砍,让你砍,你砍我一下”。
黑衣人嗓音沙哑,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就如同年久失修的破鼓风机,嘶嘶啦啦的,每次喘气嗓子里又咕噜咕噜的,卡不上来,又咽不下去,让人听的难受。
我努力想看清黑衣人的相貌,可直到他走到我面前,也只能看清楚他那双露在袖子外面干瘦的双手。那双手如同枯木一般,裹了一层薄皮,没有一丝的血色,而脖子以上的部分就如同消失了,灰蒙蒙的,看不清容貌。
听了他的话,我瞬间被激怒,这都什么年代了,跟我玩高手风范。穿唐装跟我玩角色扮演呢!装什么大尾巴狼,这有点太欺负人了。闯入我家里,不偷不抢,在这调侃我,这不有病嘛!
黑衣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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