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一次看见这样清雅别致的发簪,想直接抢过来玩弄一会儿。
“急什么,这里没有镜子,我替你戴上。”
银沙一时间恍惚了,轩辕竟已完全不似这几日兴风作浪的态度。
她错将他当成了轩辕哥哥。
也不能算错,只是她没确定。
这语气,这笑容,这面容,都是妥妥的同一个人。
她闭上了眼睛,鼓起勇气,撅着樱唇,等待轩辕哥哥的回应。
轩辕在发簪戴好的后一秒,脸颊刚对上了一个温软的东西。
清甜香滑,娇嫩欲滴,是两片燃烧着强烈yù_wàng的薄唇。
他紧紧拥着她,低下了头,双手抚摸她红扑扑的小脸,只是自然而然将唇凑了上去,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
温热的物体描摩着唇线,又启开齿间探进来,放肆的触探,舌尖纠缠不放。
银沙觉得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整整过了两盏茶的工夫,银沙才缓缓睁开眼睛。
面前的男子,不偏不倚,就是拆她宫殿的败家战侯独孤承影。
我竟然和这样的人接吻?
银沙试着挣扎出他的怀抱,不想他搂的更紧了。
她突觉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好像几月前,也有这样一个人拥抱着亲吻过她。
银沙并不反抗,只是一动不动,一脸冷漠地任他肆无忌惮。
轩辕感到那股温热气息刹那间就消失了,但自己也没有被推开。
“是不是,我吻的不够好?
他轻轻抚摸她的发丝,在她耳边轻轻低语。
他记得前面两次问的时候,她都是一脸娇羞默不作声跑掉了。
“啪啪啪”
三声格外清脆的巴掌。
轩辕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银沙的动作极快。
“最后一次了!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像谁就可以在雪宫为所欲为。”
银沙上次也是说最后一次,但也只是对他施了mí_hún术而已。真的让他痛不欲生的话,她自觉自己心肠没有那么狠毒。
像谁?轩辕有点纳闷,难道是说我像她喜欢的人吗?
“是你喜欢的人吗?”
他问的非常直接。
轩辕再也不想为无关的人吃飞醋了,比如那个什么祝元修。
“不是。如果能和少时的一个故人重逢,我不过要好好言谢他一番罢了。”
银沙没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和一待罪之身说这些。
她其实只是想听大哥哥和她说清楚来龙去脉:为什么无声无息就离开她的世界,而且这么多年竟然一直杳无音信。
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她确实不知。
轩辕千余年的记忆中,银沙就没喜欢过别人。他在投于凡世前,陪她到十岁。
那年她生辰前夕,抚养银沙的长者来找过他。
“我不知你对她是否存有什么念想,劝你最好也不要有。毕竟她就要去雪宫,并会被拥戴为新任宫主,历任宫主都要经历断情绝爱的考验。”
长者一番言辞说的情真意切,他只是笑笑。
“我只想陪在她身边。她喜不喜欢我不重要,她开心就行了。”
要有多大的心胸可以无视最爱的人喜欢上别人,他说的时候云淡风轻,内心却是七上八下。我找了她这么久,又等了她这么久,凭什么说放弃就放弃。
轩辕当然不甘心,他原是要在揽星阁等她回来的。
偏偏,那日来了不速之客茅山仙祖。
“法器做好了。我算着时日,你明日酉时便是最晚了。”
幽冥之主的黑暗力量源源不断地侵噬他的精元,他想陪她更久一点,势必要先做一点牺牲。他等到了酉时三刻,银沙还没回来,只得先去净化了。
前脚刚离开揽星阁,银沙后一秒就赶了回来。
银沙先去的卧云居,她以为叔父会给她过这个生辰。哪料整个卧云居空无一人,惟有种在院内的几株彼岸花妖冶芳华。失落的她才一路小跑到揽星阁,却也是人去阁空。
她那日哭的很是伤心。
小时候听到阿爹被害,阿娘寻仇而死,扔下她一人,她都没有这样难过。
曾经是回忆最多最温暖的两处庭院,银沙站在门外觉得是那样遥不可及。
为什么,对我很好的人最后都会离开我。
她一直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完整道理。
轩辕哥哥很照顾她的,而且他家里也就一个人呀。
叔父热爱云游四方就罢了,她的生辰竟连一个礼物都没有。
十岁的银沙从雪宫出来了两个时辰就又原路返回。
到了亥时,白蘼带给她一幅画像,说是由故人转交的。
那是轩辕在投凡世前委托茅山仙祖交给银沙的。
他记着说的话:若是有一天不能再见面了,你也一定不要忘了我的模样。
他现在想起来了,更是想拼尽全力护她周全,保她幸福长宁,笑颜永驻。
“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当然知道现在的她肯定不知道。
一个失去情丝的宫主何谈喜欢呢?
“也许是,又也许不是。”
银沙想起还有正事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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