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沙说完,红着脸跑了出去。
轩辕承影一头雾水。
我昨天可是给你盖了被子,给你抓着胳膊睡觉。你非但不感谢我,又打伤我,还警告我。虽说你睡相确实难看了点,不过你称之为梦魇也就打发了不是。
女人心,海底针。
他至今才觉着以前东方无边和他说好看皮囊并无多用倒不是个假话。
他擦干嘴角的血迹,继续睡去了,好好养精蓄锐才是正道。
白日的秋玉楼分外安静。
姑娘们梳洗打扮好会集合听娄嬷嬷的训诫,并且依次陈述昨夜的客人行为举止。
而今日的秋玉楼,姑娘们都在各自房内静闭。
银沙从厢房出来就一言不发,站在院内发呆。
“宫主,东西都准备好了。”
“师姐,在外面你我还是以师姐妹相称。我是你的小师妹银沙。”
“嗯。听羽衣卫们说,你昨天留了名美少年在你房内?”
银沙没回答。
“有些规矩你懂得,无须我多言。”红葵师姐提醒她。
她始终记不起晚上发生了什么-可又很确定没有发生什么。
只是为什么会抱着他的胳膊睡在了床上...她硬是没想明白。
楼上的轩辕承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中实在太郁闷。
若不是他心甘情愿,大可不必守着她一整夜;
若不是他身陷囹圄,大可不必听她随意差遣;
若不是他饶有兴致;又哪里来的这么多荒唐事。
一个在楼下摇头叹息,一个在楼上忆苦思甜。
他看过不少戏本子,上面总是会提到情爱的。什么打是亲骂是爱。他一直认为这个行为就挺贱的。如今他自己遇到了,回忆起来竟有点甜蜜。
她遇过几个男子,总是觊觎她的权力和地位。什么爱阿欣赏阿,她一直认为都是浮云,不过是那些人拿来哄骗她的说辞。可他是不同的,她感受的真真切切。
二人都静心想了许久,决心当面把话说开对彼此都是好的。
红葵师姐却先一步推开了房门。
他看见是另一个女子,盘算着十有八九是棒打鸳鸯的。
“我不知你是何人,也不想知道了。但今日之前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忘掉。等到黄昏时分,你再从这楼出去。到时候人多不会有人在意,当然了你的妻儿也绝不会知晓。”红葵站在门口说完这些,就转身离去了。
这是另一个女人的话,自然当不得真话。
我只信你的,银沙。
“师姐,娄嬷嬷在寻你。”
银沙就跟在她后面,听完了她说的每一个字。
是啊,她没有问他是否娶妻生子。
红葵师姐瞥见她眼中闪过的失落,心里想是自己的话让这二人现下已有了隔阂,那她也无须操心会发生什么。
银沙见红葵师姐走远才进来。
她不似昨日初见的坦然自若,更不似昨夜醉酒的娇美欲滴。
今日站在他面前的银沙,他并未生出一丝暗恋的情愫。
“你,有家室了吗?”
“快有了。”轩辕承影准备打趣她一下。
“哦...”她听完,神色很黯然。果真是自己魅惑了已婚男子。
过了许久,她拿出两颗药丸。
“这个白色药丸,你可以忘了在秋玉楼的所有事情;这个深色药丸,有助你恢复伤势,我先前对你下手有点重了。方才师姐说...”
话还没说完,轩辕承影就揽了她的腰肢,也顺手吃了深色药丸。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不嫁我,我怎么娶妻怎么生子。
啊...银沙的脸红到了耳根处。
他是第一个这样敢跟说此话的男子,离得这样近,可真是放肆。转念一想,莫不是她昨日当真同他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他才故意撩拨的。
他搂着她的纤纤细腰,和怀里的她四目相对。
他十步杀一人,却醉心于她一个眼神。
数十年的沙场征战他早看淡了生离死别,心微动,情已深。
爱情的萌芽,从昨夜的共处一室开始悄然滋长。
她之于他,如清泉于之麋鹿,是他一生的渴慕。
他之于她,如明月于之星空,是她一生的热爱。
“轩辕公子请自重。”红葵师姐突然又出现在了厢房门口,正撞见两人相拥。
红葵发现娄嬷嬷并无事找她,又半天不见银沙下楼,必是二人在厢房内纠缠不清。她断不能让她重蹈覆辙,当断则断才不会最后落个尸骨无存。
“我的事情,师姐不必费心。”银沙素来不喜旁人干涉她的私事。
“你这么快忘了规矩吗?”红葵不依不饶。
红葵比银沙大个几百岁。算起时间,是东方墨那个时候她也有过缘分。或是孽缘吧,都已摆了婚宴,月老也记在了姻缘簿上了。在婚后的第二年她独自一人回了雪宫。玉娘见她太过伤情,便喂她吃了忘情丹。她而后才慢慢好起来。
也是这忘情丹,她对男女情爱很是厌恶。当年的宫主要不是太执着,怎可能出不了禤国王宫。她对这桩旧事一向介怀至今。
“红葵,你比我年长,比我早入门。我尊你一句师姐,倘若你再这么强调规矩的话,我觉得也是有必要让你知道规矩是什么。”
银沙虽不喜摆宫主的架子,但很多时候她觉得这个是必要的。
下面的人不是太过嘴碎,各处八卦;就是管的太宽泛,指手画脚,她端出一副雪宫宫主的身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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