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又能怎样呢?喜欢和在一起,一直都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好了,你收拾收拾快去禤国,玉娘这边我会帮你打掩护的。”银沙极力支走她的态度让红葵愈发生疑。
“多谢宫主抬爱。不如我也跟着你去沧溟,等到那边稳定了,我再从沧溟回禤国也是很近。”红葵一面先打个幌子撑撑雪宫的排面,另一面却是每日都悄悄跟踪银沙。
如她所料,银沙每晚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殢情坊,每一次都要待上三四个时辰。
一般来说,殢情坊至阴至寒之地,非练就至高法力所不能去。而银沙的年岁,想一蹴而就是根本做不到的。苍山雪龙一脉,也须历经十万年后才能修行无边的斗转星移之术。
但红葵忽略了那把玄冰剑。
从前放置玄冰剑的密室亦是在这殢情坊里头。连着五六个夜晚,银沙都摸黑去净化污浊。
第七个晚上,她无力地从殢情坊走出,正被红葵瞧个正着。
“你这是怎么了?”红葵晓得她成年后凭天生的种族优势并不会遭受术法反噬,而银沙如此不堪虚弱,究竟在殢情坊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争斗才会受伤。
“扶我回飞楼。”
银沙微弱地说道,她眼下却是不得不依靠红葵的搀扶能在短时间内回去,要是再晚一两个时辰,亦涵就该来查房了。她不愿让慕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阡陌知道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红葵如今看来也是瞒不住了。银沙心中只想这件事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就好了。
红葵虽不服气银沙接过雪飞天的衣钵,但凡银沙开口帮忙(次数极少),她基本都是应了。
银沙一路趴着红葵的左肩,当个行动的扶手,用了半个时辰,才慢慢踱回飞楼。
“不要告诉别人。求你。”
红葵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银沙居然对她说“求”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态度会这样诚恳谦逊,红葵实在难以置信。
“那——你要先告诉我这是怎么了。”红葵也是为了她好,保不齐银沙真的有性命之危。
“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红葵点头答应不告诉别人,还替银沙煮了一壶清茶消消体内的寒气。
“我是去……净化玄冰剑剑灵的污浊。”
红葵手里的琉璃杯子“啪”地一声摔碎在地上,幸亏银沙反应神速,强用法力消音才让外界不易察觉她房内有异样。
“你要祭剑?”红葵是清楚血祭的:多多少少玉娘有和她提过这档子事。玉娘总是说为红葵好才让她避开玄冰剑,是因为玄冰剑也是认可红葵成为宫主的。不过被玉娘拦住了,玉娘故意将雪飞天的血和红葵的对调,是以雪飞天成了第三任宫主,而红葵则一直都只是个宫人。有玉娘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在雪宫的日子比旁人不知道有多惬意。
银沙没回答。其实这也算不上祭剑,不过是拿自己的一些法力和修为替轩辕弄了个解药,不过是为了解除他和幽冥之主的性命捆绑,不过是为了消灭幽冥之主必须做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祭剑会死的?”红葵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毕竟银沙离逝日还很早,说祭剑就祭剑一定是不能说的苦衷。但会是因为什么呢?如果是因为一个人那就只有他——独孤承影!她在秋玉楼透过眼神就看到了银沙和他的感情末路:不得相守,不得善终的一对情侣。红葵天生对未来的预知能力是玉娘最为忌惮的,所幸她没有在玉娘面前显露出一丝丝不忠。
“我想休息休息,你先回去吧。”银沙不愿多说,每说多一句她的修为就散的更快,法力消减的亦更快速。她的确只能同红葵说到这里了。
“好吧,你先养着。”红葵瞧银沙拖着疲惫的身子已经躺在塌上了,没多做逗留。
刚走到飞楼下边的慕卿和亦涵碰巧看到红葵从银沙房内出来。
“她们有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慕卿细腻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些怒火。
亦涵扑通一声跪下,“公子息怒,是属下失察。”
与其说是让亦涵照顾银沙,倒不如说是换一种合理的监视手段。
“真的没用!”慕卿甩袖而去,他派的是这样得力的可人儿,尽然没查到银沙和红葵的勾当。
亦涵头都不敢抬,心中莫名的委屈,豆大的泪水从脸颊滴落,默默跪在原地听慕卿训斥。
“哭就有用了?你给我好好看住她了,要是银沙有什么事情你的命就没了。”
他扔下这一句话,留给亦涵一个纤长的背影独自叹息。
亦涵跟了慕卿数百年,是他身旁待的最久的一个丫头了。慕卿夸她娴静温柔,善于读心,所学技艺也是一流,天赋较高于其他丫头。亦涵没想过刚来雪宫竟遭到慕卿这样奚落。
第二日,亦涵端着十多套婚服供银沙挑选。当她推开飞楼房门时,看到仍旧在床上睡觉的银沙,才发觉大事不妙。她把了一下银沙的脉搏,如游丝般无力断断续续。
不好,赶紧去通知公子。
她匆匆放下衣服,掩了房门,奔着去找慕卿。
“什么?”慕卿衣服都没穿好就赶来飞楼。怎么红葵昨日从她房里出来,今日银沙就倒下了。但就他对红葵的熟悉程度,她是不会做出伤害银沙的举动。
“去找红葵来,半柱香时间我就要见到她!”慕卿开始给银沙疗伤。她这七日散去的修为和法力当然不会是慕卿所能供给的,流失的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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